“既然是喪家之犬,就別趕盡殺絕了,給他一條活路吧。”
聿執聽著替宗觴說話,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后面的車子開過來,聿執并未立刻坐上去,“他要是比我早一些遇上你,你會選他嗎?”
許言傾耳側的,聿執還真把這話聽進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差點死在他手里過?我不會喜歡上他的。”
聿執聽了這話,角這才勾起抹笑意。
江懷拿著手機,站于一旁,“小爺,這個電話還打嗎?”
“打。”
許言傾聽聞,手將他推開了,費了半天的口舌,一點用都沒有。
“怎麼又生氣了?”
許言傾見他要挨過來,便往旁邊站去,“沒生氣。”
“趕盡殺絕不是壞事,再說宗觴并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是他那個哥哥不想讓他翻,傾傾,生意場上的事你不懂。宗觴不會因為我們救了他一次,而激涕零的,等他緩過神后,他說不定是個不小的對手,會反咬我們一口。”
許言傾拉開了車門坐到里面,手想將門拉上,但是被聿執一把扣住了。
使勁拽了兩下,最后不得不放棄。
江懷撥通了電話后,將手機送到聿執手里。
聿執靠在一旁,一手搭在車門上,電話那頭傳來個男人的聲音,“喂,請問是哪位?”
“聿執。”
宗頓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是小爺,有事嗎?”
聿執冷笑出聲,“你那位好弟弟,膽子。”
宗正在找他的行蹤,但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將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臟事都擺出來吧?
“宗觴怎麼了?我好久沒見他了,他得罪小爺了?”
聿執并不屑跟這樣的人多費口舌,“他剛才滿是爬上了我的車子,我的人孩子都在里頭,他還亮了刀子,這事你管不管?”
“什麼?”宗聽聞,神吃驚,“在哪?”
“清河路這邊,一旁有條小道,我好心給你提個醒,今晚他敢沖我亮刀子,那這刀口遲早會架到你脖子上。”
宗沉默了兩三秒,“多謝小爺提醒。”
聿執打完電話,彎腰坐到許言傾邊,雙手撐著想往旁邊挪。
聿執拽住的手臂,將拖過來,“躲哪去?”
“沒躲,就是不想坐你邊上。”
“宗觴又不是傻子,他早就跑沒影了,你以為宗真能逮住他?”聿執見繃著臉,忍不住用手去的下。
“我打這個電話,不是將你撇清了嗎?這件事你也是害者,我沒找宗算賬就不錯了。”
許言傾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是。
就算宗知道宗觴往哪個方向跑了,也已經來不及了。
面緩和了些,聿執出聲逗,“這又不氣了?”
“我哪有那麼容易生氣的。”
“行,”他手將擁到懷里,“折騰累了吧,我們回家。”
江南首府。
許言傾洗過澡,在臺的躺椅上睡著。
聿執過來時,正輕閉著眼簾,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他彎腰到臉旁,許言傾到了男人的呼吸,把臉別開,但聿執還是在上親了口。
他高大的影蹲下來,將臉輕到許言傾的肚皮上。
“他今天鬧你了嗎?”
“一到晚上就特別鬧騰。”
許言傾剛說完,肚子上就被狠狠踹了腳,哎呦一聲,聿執看到一個小拳頭即將頂破肚子一樣,他趕用手了。
“勁道這麼大,有本事別折騰你媽,等你出來就揍你。”
似乎是到了這句話的威脅,那拳頭倒是回去了。
聿執噙了抹笑,抬頭向許言傾,“以后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收拾他。”
只是話音剛落,肚子里的小人兒就跟打了一套太極似的,左勾拳右勾拳,還手腳并用。
許言傾的肚子里,仿若藏了個武高手。
小家伙力道大,有幾下還痛的。
許言傾被踹得笑出聲來,“說要揍你的不是我,是爸爸,你別踢我啊……”
笑聲清脆,如掛在檐口的風鈴,招了晚風,叮鈴當啷,直敲進聿執的心間。
這也是第一次,他從許言傾的里聽到了爸爸這個詞。
真好聽。
就跟蘸了一樣。
“對,別踢媽媽,沖爸爸來。”聿執將臉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卻正正好好被一腳踹在臉上。
他手向臉,有些難以置信。
許言傾用手掩著,這哪能忍得住,干脆又笑了起來,“哈哈——”
“踢得好。”
“他踢我,哪里好了?”聿執說著,靠過去些,手臂摟住的腰。
“你說你要揍他,他都聽見了。”許言傾將手放到肚子上,輕輕地,眉眼之間盡是溫潤,被肚里的孩子一點點了心。
聿執作勢還要往肚子上,許言傾手掌推向他的臉。
“還想被踢一腳嗎?”
“你真以為他能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剛才不過就是巧合。”
許言傾想要從躺椅上起,“你挑釁他了,遭殃的卻是我,他這一腳先踹的是我呢。”
“別。”聿執讓好好地躺著,“我跟他好好說兩句。”
聿執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許言傾的肚子,好幾次,他都怕吃不消,這麼瘦弱的一副板,哪得住這麼大的肚子。
“別欺負媽媽,每天都很辛苦,要乖乖的。”
“你剛還說,他聽不懂的。”
聿執拇指在肚子上挲兩下,“跟他好好說,他就懂了,我的孩子隨我,聰明著呢。”
“寶貝,媽媽是用來的,不是給你欺負的。”
聿執這話漾在晚風里,令人渾,很是麻,許言傾不適應地想要起來。
聿執薄親吻在肚子上,卻冷不丁被小腳丫踹中了,他捂著下,神間有些委屈。
“他難道長眼睛了嗎?”
許言傾忍俊不,“嗯,踢的就是你。”
聿執站了起來,許是蹲得太久了,兩發麻,他子搖晃下眼看就要栽到許言傾的上。
他雙手及時扶在兩側,趁著許言傾怔神之際吻住了。
聿執心想,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可他心里藏著,所謂的,注定有被殘忍揭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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