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舒跟在后面,救護車還沒到,邢霍也等不及了。
他抱著祁惜上車,座位上滴滴拉拉都是。
喬知舒也想跟進去,邢霍坐在里面,沖了眼。
“喬喬,你先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去。”
“乖,先回家。”
這種腥的場面,不適合看。
喬知舒沒再堅持,知道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的,忙將車門關上。
邢霍的書留了下來,正在安排車輛。
酒店門口,祁母跟著一群富太太出來,正在打祁惜的電話。
“會不會已經回家了?你兒都這麼大了,丟不了。”
祁母跟那幾人道別,等們上了車后,繼續打電話。
“一天天的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又在搞破事!”
祁母的視線過去,看到了喬知舒。
想裝著沒看見,但礙著邢的份,祁母還是過去打了聲招呼。
喬知舒的眼很冷,甚至都沒有搭話。
書來到邊,“車過來了,我先送您回家。”
祁母面上有些尷尬,“邢眼真高,我是高攀不上。”
喬知舒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了濃烈的腥氣,再看祁母的臉,覺得猙獰了許多。
“祈太太。”
喬知舒一張口,嗓子有點啞。“席新洲把你兒得自殺了,在509房間,里面的漬應該還沒理掉。”
“什麼?”祁母大吃了一驚,像是沒轉過彎,“你什麼意思?”
“祁惜被送去醫院了,就看你要先去看,還是先去酒店房間……”
祁母迫不及待打斷了的話,“哪家醫院,你快說啊!”
“我不知道,應該會選附近的醫院。”
祁母急之下,想要上前扯住喬知舒,“你把話說清楚。”
書先一步攔在的跟前,“你兒看著很嚴重,應該是傷到了頸脈。”
祁母跟失了神一樣,書見狀,忙帶著喬知舒上了車。
回到邢家,邢太太見邢霍沒有跟在一起。
“他不說去接你的嗎?”
“媽,邢霍送祁惜去醫院了。”
邢太太差點砸了手里的茶杯,“怎麼又是祁惜?又自殺了?真是屢試不爽,邢霍還上當呢!”
喬知舒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斂了些神坐到沙發上。
“媽,這次是真的,我看到一刀下去,流了好多的。”
邢太太推著椅來到喬知舒邊,不關心祁惜的死活,就怕喬知舒被嚇壞了。
“喬喬,你親眼見到的?”
喬知舒怔怔地點了頭。
“不要怕,這祁惜存的什麼心?居然當著你的面自殺。”
喬知舒輕閉上眼簾,可腦子里全是祁惜那張絕的臉。
深夜,邢霍還沒回來。
邢太太讓喬知舒先去休息,給邢霍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
喬知舒在床上輾轉難眠,陸陸續續還做了好幾個噩夢。
邢太太也幾乎一晚沒合眼,時不時到喬知舒的臥室門口去看看、聽聽聲,就怕被嚇得晚上睡不好。
一直到清晨時分,樓下才傳來邢霍回來的聲響。
喬知舒披了件睡出去,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你怎麼一整晚沒回來?”
“媽,喬喬還在睡覺嗎?”
邢太太攔在邢霍的跟前,“你讓怎麼睡得著?嚇都嚇得半死了,你別忘了還是一個孕婦。”
邢霍滿面的倦,“我去看看。”
“邢霍,”邢太太還是住了他,“祁惜怎麼樣了?”
邢霍邁出去的停頓了下,喬知舒豎起耳朵,就聽到男人沉了聲道:“沒搶救過來。”
喬知舒心頭沉悶得。
邢太太也出乎意料的,“對自己下手就這麼狠嗎?”
“我也是才知道,還有抑郁癥,醫生說不想活的念頭往往只是一瞬間就冒出來了。”
喬知舒也有些接不了這個結果,當時祁惜自殺的時候,也在場,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
邢太太輕聲嘆息,“人死了,有些話再說也沒意思了。不過既然祁惜選擇了這條路,就說明活著對來說是痛苦,邢霍,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惋惜可以,但是不可以讓自己背負沒必要的自責。
邢霍說了句好,就要上樓。
喬知舒在樓梯口等他,男人走上去幾步。
“邢霍,你回來了。”
邢霍抬頭去,眉目間放和不,“睡不著是嗎?”
喬知舒等他上了樓,忙快步走在前面,邢霍想要拉住,但他手上有。
“喬喬,走這麼快干什麼?”
“我去給你放熱水,讓你泡個澡。”
他上的漬都干涸了,服一直沒換,肯定不舒服。
邢霍跟在的后,喬知舒進了浴室后,將熱水打開。
“你把服了吧。”
“好。”邢霍說著,就掉了外套。
喬知舒轉過后,想幫他的忙,的手指剛到他上的扣子,邢霍就往后退了步。
“有腥味,我自己來。”
“沒事的。”
喬知舒給他解扣子的手,有些抑不住的抖。
“喬喬,別勉強,你去好好補個覺,我自己洗。”
喬知舒沒應聲,幫他把每個扣子都解開了,將下的襯放到邊上,又把手落向了邢霍的皮帶。
幫他掉了上的后,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滿了。
邢霍躺了進去,渾的疲憊好像紓解不。
喬知舒看到他上都是干涸的漬,呈現出目驚心的暗紅。
忙蹲下來,想給他洗掉。
邢霍見狀,輕握住了的手腕,“喬喬,你還想幫我洗澡嗎?”
“平時都是你給我洗,我也想幫你洗。”
邢霍說了句真不用,“我泡泡就好了,一會就出來了。”
喬知舒清楚,他心里肯定很難的。
只是有些話不能當著的面說罷了,喬知舒拿了花灑,將水流沖刷在男人的肩膀。
“我想陪你,一晚上沒見到你,我有點心慌。”
邢霍聞言,忙手將抱到懷里,“我差點忘了,你昨天就在那個房間,是不是嚇壞了?”
喬知舒更用力地抱了他,“我沒事,我是怕你不了,邢霍,祁惜走了你肯定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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