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
“是。”
汪詩詩明白了是誰。
“要不你去跟他說一聲,我不在。”
“人家也不是傻子,您不在豪門會所還能在哪?詩詩姐,難道您在避著祁先生?上次那一包廂客人中,我看就這祁先生還像樣,但你怎麼這麼怕他……”
汪詩詩就聽不得這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他?”
“對對對,沒有的事,那您還去嗎?”
汪詩詩一咬牙,“去,怎麼不去。”
祁修筠是單獨過來的,包廂里就一人。
汪詩詩進門前先點煙,上兩口后往里走。
“祁先生來了,怪不得今兒我這豪門會所蓬蓽生輝。”
走近過去,看到茶幾上放著幾瓶酒,都是價位最高的。
這位祁先生很會點,這是照顧生意來了。
祁修筠的外套就隨意擱放在旁邊的沙發上,他像是剛從哪個正經場合回來,上的白襯筆不見褶皺。
頭發上還有發膠,兩側的眉骨全部顯出來,那是一種有攻擊的帥氣。
汪詩詩就是個見起意的人,這會看了,有些把持不住。
“祁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坐著,我給你找兩個漂亮點的……”
“我是沖著你來的。”
汪詩詩的話被打斷,倒有些接不上話了。
坐到祁修筠的邊,將剩下的半支煙掐熄,想給他倒酒。
“不喝了。”
他確定?這酒好貴的。
“您要不喝,別點啊,多浪費錢。”
“再喝就容易酒后了。”
“……”汪詩詩忙將酒瓶放回去。
祁修筠從應酬局回來,帶了一的酒氣,汪詩詩可沒那麼天真。
像他這樣的功男人,怎麼會缺人呢?
刨除那些一夜纏綿的,他肯定還養著固定的人,按著他的素質來算,恐怕還不止一個。
祁修筠將視線落到了汪詩詩的臉上。
“你在肖想什麼?”
“啊,沒有啊。”汪詩詩雙疊,子分叉,一截藕白的小出來。
“祁先生這是從哪回來?”
“對我的事很好奇?”
不是,不是,就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閔瑯沒再來找你的麻煩吧?”
汪詩詩趕搖頭,“托了祁先生的福。”
“那就好。”
汪詩詩有種奇怪的覺,好像他們在沒話找話說一樣,誰都不說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祁修筠輕握著腕上的手表,“你要忙到幾點?”
“說不好,看客人們。要是遇到個鬧事的,今晚就不用回了。”
知道祁修筠這趟過來,肯定是另有所圖。
兩人心知肚明,就是都不點破罷了。
汪詩詩的手機響起,接通時,那頭傳來人的聲音。
“詩詩姐,剛才被帶走的客人……他老婆來了,我們剛要把人抬上車,就被堵住了。”
“那正好,讓他老婆跟著去醫院,省得通知家屬了。”
這事,說來也真奇葩。
“他老婆親眼看到那一幕了,恨不得宰了他。”
“你們怎麼辦事的?抬出去的時候就沒給穿條子?”
“穿不住啊,他跟個沖擊電鉆一樣,逮著一棵樹都能鉆出來。見到他老婆的時候,還在前后前后……”
汪詩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先把人送去醫院,剩下的事我來理。”
“是。”
準備要走,但是不知道怎麼跟祁修筠說。
“祁先生,我有點事要理,真是不好意思……”
“這麼巧。”
他的話語中,似乎藏了些懷疑。
“您總不會以為,這電話是我故意安排的吧?”
祁修筠笑了笑,但看著更像是皮笑不笑,“這就要問汪小姐了。”
“我哪舍得呢,畢竟跟祁先生相的時間太好了。”
祁修筠也站了起來,順手拿起那件外套。
“我也走了,汪小姐理完事早點休息,人還是不要熬夜得好。”
汪詩詩忙將這位貴客送出門口,“祁先生,您慢走。”
汪詩詩趕過去理的時候,那個人的老婆已經走了。
“還好沒在這鬧,但也太冷靜了,居然扭頭就走。”
汪詩詩還佩服這種不撕的,都做不到這樣。
“這麼識大,那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汪詩詩今晚是提前離開的,來到停車場,剛走到自己的車旁,就看到一個影朝撲來。
人手里拿了個玻璃的瓶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什麼。
汪詩詩第一反應是有人想毀容,這是招誰惹誰了?
上車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拔就跑。
后的腳步聲跟得很近,汪詩詩大聲求救,“救命,救命啊——”
一輛車子從旁邊躥出來,很快開到了的邊。
汪詩詩想也不想地沖車里面的人喊:“救命。”
車子開到前面些,很快就踩停,汪詩詩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拉開副駕駛座后跳了進去。
門都來不及關上,過來的手臂已經抓著車門了。
汪詩詩下意識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臉。
駕駛座的人提了速,人沒能抓,被甩在了后面。
哐當一聲。
敞開的車門砸在旁邊的柱子上,車門一角變形了。
汪詩詩見狀忙手將門拉上,還好,勉勉強強能合上。
過后視鏡沒再看到人的影,總算是神一松。
“謝謝……”
別過臉,看清楚了正在開車的男人。
汪詩詩后面的話不知道怎麼說了,“祁先生。”
“很意外嗎?”
“我沒想到,你還沒走。”
祁修筠將手臂搭在方向盤上,車子駛出去了很久后,他才開口。
“我在車上睡了會,現在酒醒了,汪小姐住哪?我送你。”
汪詩詩想說不用的,但這麼想想,好像有些過河拆橋。
說了個地址。
祁修筠沖看看,再朝上了兩眼。
“我外套口袋里有個東西,麻煩汪小姐幫我拿一下好嗎?”
汪詩詩四張,找他的外套。
“在你底下。”
汪詩詩這才反應過來,忙從下出他的外套。“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看到。”
將手進了口袋,一下就到了里面的東西。
汪詩詩拿出來,沒看一眼,直接將它遞給祁修筠。
但余很快瞥見了,是個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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