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接電話,第一句話肯定是你好,有事嗎?
祁修筠這話,把汪詩詩給問懵了。
想找個切點跟他聊聊,都難的。
汪詩詩看到祁修筠公司里的那些人正在盯著,目兇狠,恨不得吃了。
“祁先生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打擾您,是這樣的……您員工在豪門會所里出了點狀況,但不是我的人干的!”
這一點,汪詩詩必須解釋清楚。
“我要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麗花皇宮那個莉娜派的人,帶了硫酸過來……但不管怎麼樣,醫療費這邊我會先負責……”
汪詩詩把最大的誠意擺出來,錢都不是小事。
“現在警察把潑硫酸的人帶走了,我和您的員工也在警察局,祁先生,賠償方面我會很配合的……”
祁修筠適時打住了的話,口氣聽著冷漠。
“你們豪門會所是狼窩嗎?為什麼會有人帶硫酸進去?”
汪詩詩只好耐著子解釋了句,“我們是正規營業的,不可能誰進去都搜個。”
“那你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汪詩詩人前風,可人后,不知道多次都要這麼點頭哈腰的。
“祁先生,我想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可以嗎?”
就怕鬧大了,封了的場子,萬一再鬧到電視上,那豪門會所真可以關門了。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公司會有專門的人過去解決。”
聽祁修筠的意思,這是還不想跟多煩,公事公辦,找別人去。
“你別因為我們倆的事,你就……”
“我們倆什麼事?”
汪詩詩再度被問住了,往自己的大上掐了把,“祁先生,您就當給我個面子唄,我肯定好好給您的員工治療。”
電話那頭沒了聲響,就在汪詩詩以為他會掛斷時,男人卻再度開了口。
“公司那邊,誰過去了?”
汪詩詩一聽,有戲。
“你們的律師,還有個看著像是領導。”
“把電話給他們。”
“好好好。”汪詩詩就知道祁修筠不會真的不管,畢竟和睡過,沒有,總也有點水緣吧?
汪詩詩將手機開了免提,然后遞到律師跟前。
律師沖著那頭打了招呼,“祁先生,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講。”
“公司員工出了這麼大的事,要妥善理好。”
“是,我明白。”
祁修筠頓了頓,然后再度開口,“至于豪門會所,告到底,就別讓它活。”
汪詩詩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聽到了這話,直接就蒙圈了。
律師掃了一眼,說了聲是。
汪詩詩反應很快,幾乎是怒吼出聲的,“祁修筠,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汪小姐,硫酸毀容不是小事,普通的員工也是人。”
祁修筠沒有多說,就把電話掛了。
有了祁先生撐腰,公司那邊更加氣了。
“警察同志,我們本來是去豪門會所慶祝的,喝喝酒聊聊天,沒找別人。被潑了硫酸的小姑娘剛大學畢業沒兩年,這次的合同是談了簽下來的。”
“本來前途無量的,卻遭遇了那種橫禍……”
那位領導越說越氣憤,恨不得把汪詩詩給強撕了。
警察這邊詢問完之后,就讓汪詩詩走了。
畢竟潑硫酸的那個人,可不是。
汪詩詩回去后,也沒睡著,翻來覆去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開車去找了聿執。
傭人將往屋里帶,聽說是來找許言傾的,這才停了腳步。
“小爺和已經出門了,說是去旅游幾天,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旅游?”
汪詩詩不由向了別墅,“飽飽們呢?”
“孩子要上學就沒去,小爺說要過二人世界,讓我們沒事別去打擾。”
汪詩詩怎麼覺得這個時機挑得真是,巧合啊。
給聿執打電話,還是被拉黑的狀態。
給許言傾打過去,電話關機,應該在飛機上。
汪詩詩火急火燎的,都火燒眉了,那幕后金主倒是完全不怕損失的樣子。
也是,聿小爺錢多嘛。
汪詩詩回到車上,給許言傾發了條微信,“親的,你幫我跟小爺說說,讓他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都什麼歲數的人了,一有事就拉黑。
汪詩詩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心里糾結得要命,知道癥結在哪,只是很難做到對癥下藥。
昨晚,跟去醫院的領班打來了電話。
“喂,汪姐,況不大好,那姑娘肩膀和脖子都被燒傷了,幸好臉上潑得不多,但也有一小片。緒很激,家里人也接不了。”
汪詩詩頭疼地伏在方向盤上,“們沒有為難你吧?”
“還好。”
汪詩詩說了句辛苦。
“我聽到他們說要找,我有點擔心。”
汪詩詩發了車子,輕吐出口氣,“我去想想辦法,你一晚上沒休息了,先回家瞇會。”
“好的。”
汪詩詩直接將車開去了祁修筠的住,他的指紋鎖還沒消,汪詩詩很順利地進了屋。
這麼早,心想祁修筠八還在睡覺,想去臥室找他。
不過就在這時,聽到了很輕的一陣聲響,汪詩詩扭頭去,這才看到祁修筠就站在餐廳。
全上下就穿了條黑的,包裹著最要的部位,其余的地方都散發著,那是一種來自的吸引力。
他把水杯放在了餐桌上,雙手撐著桌沿,正面無表地看。
汪詩詩嚨里頓時被塞住了一團棉花似的,“那個……”
“你要去我房間?”
汪詩詩有些尷尬地扯了抹笑出來,“我以為你還沒醒。”
“恐怕,不方便。”
他這話一說出來,汪詩詩就懂什麼意思了。
這位祁先生還真是無銜接,這就把別的人帶回來了?
汪詩詩皮笑不笑道:“那我幸虧沒進去,祁先生,我想跟您談談。”
祁修筠這樣于人前,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更不需要遮遮掩掩。
“如果是那名員工的事,那你找錯人了,公司有全權負責的人。”
汪詩詩盡管覺得不妥,但還是走到了他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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