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拉著封佑安:“我們走!”
帶著封佑安來到一家飾品店里,在一堆眼花繚的件里,看中了一組儷蝦的雕刻小掛件。
“我聽說這個品代表的是偕老同,你一個,我一個,在上面刻上我們彼此的名字,以后我們就不會走丟了。”
封佑安秦諾的腦袋:“好,刻上名字。”
“最好把時間也刻上。”
買了掛件,又去找了工匠師傅,刻上彼此的名字和時間。
握著掛件,秦諾安心地對封佑安:“有了這個掛件,我們就不會丟失彼此了,以后你就算失憶了,或者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也會找到我。”
封佑安笑了:“嗯,好。”
封佑安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去治療,秦諾不會安心,所以他只能聽秦諾的話,選擇去治療。
秦諾送他到機場,目送他走進檢票口。
等封佑安離開,秦諾才轉離開機場,坐上出租車,看著手里的掛件,不覺悲傷。
這樣稚的誓言,誰信呢?
不過是兩個人都不想讓對方難過才做的承諾吧?
秦諾的好了很多,不需要再住院了,就搬回家居住。
見知夏一直打電話,而后氣呼呼地扔掉了剛買的手機,秦諾走過來。
“怎麼了知夏?”
“意天不接我電話!”
“他接你電話也不能和你說話,你干嘛不去找他?”
知夏很生氣:“我有找他啊,可是他閉門不見。”
秦諾微微蹙眉:“那是你們吵架了?”
知夏搖搖頭:“沒有,會不會是……”
知夏突然想起意天去譚氏的事,會不會是去見了大哥?
譚乾孝的車子停在車庫,邁步走進客廳。
知夏跳起來:“大哥,你上次是不是見了意天?”
譚乾孝皺眉,目犀利,表冷酷:“你說呢?”
“難怪他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因為你跟他說了什麼是不是?”
“他一個聾啞人,怎麼有資格做我們譚家的婿?”譚乾孝看不起意天,明顯歧視殘疾人。
秦諾覺得他這話說的不對。
“大哥,聾啞人怎麼了?難道聾啞人就不配有嗎?”
譚乾孝瞟了一眼:“不是他不配有,而是他不配做譚家的婿!”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啊?”知夏很憤怒,“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喜歡的男人,我們的還沒有開始,就被你給掐斷了。你太過分了!”
譚乾孝黑下臉:“譚知夏,你年紀不大,就開始談,不經過我們允許和一個聾啞人來往,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也是對譚家的辱!”
秦諾一點都聽不下去譚乾孝說話。
“什麼對你們譚家的辱?就因為意天是聾啞人嗎?我覺得大哥這話說的太重了!意天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在做義工,在服務整個社會,在做好事。而有些健全人呢?什麼都不做,還要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嘲笑挖苦別人。譚家是有錢有勢,可是那又怎麼樣?金錢除了給你帶來質上的?還能做什麼?”
知夏了一句:“我哥他一把年紀了,還沒有談,最看不得別人談了。自己有病還要別人跟著吃藥,你就是專權!”
寧芊從廚房出來,聽到知夏責罵譚芊孝,慌忙過來拉開知夏。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大哥說話呢?不懂事!”
“是我不懂事嗎?明明就是他獨斷專行!我談了一個聾啞人做男朋友怎麼了?我的人生我做主,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憑什麼你們要橫加干擾?你們總覺得自己是對的,總想著讓我按照你們的設計去生活。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有沒有問過我那是不是我想要的?”知夏憤然質問。
寧芊才知道知夏談男朋友了,還是一個聾啞人。
譚乾孝的擔心也是人之常。
“好了好了,這件事咱們別說了,去吃飯。”
知夏哼了一聲,賭氣上樓把自己鎖起來。
寧芊無奈一笑,上樓去喊知夏。
譚乾孝看著秦諾:“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從來不歧視殘疾人,只不過作為一個哥哥,我要為妹妹的未來負責。是什麼?不過是浪漫的神話,落實到油鹽醬醋茶,就一文不值!”
知夏站在樓梯上,厲聲反駁:“大哥,你本就是冷,你本就不懂!你也不懂浪漫!”
譚乾孝冷然:“我是不懂,可是我懂人生。你不要以為王子和公主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往后續寫,多半就是一地!話讓一些無腦人看看就行了,而你一個讀過大學的大學生也能被這種不切實際的話給欺騙,那你的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諾站在一旁,不知道怎麼開口勸說,只能聽著。
知夏跺腳。
寧乾勸說:“好了好了,你大哥也是為你好,你要聽話。”
“聽話!聽話!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我聽話?我還有沒有我的人生?我還有沒有自由?”
“你想要自由,可以啊!明天起,你離開譚家,一分錢都別帶走,去找你的白馬王子,我倒要看看,你的王子能陪你走多久!”
譚乾孝轉進了廚房。
知夏憤然轉回了臥室,收拾東西。
秦諾和寧乾在一旁勸說。
“知夏,你別沖啊,這件事咱們好好跟你大哥通。”寧芊攔住,心疼地說。
秦諾也勸:“知夏,你還是先冷靜一下,等想好了再做決定。”
“我還想什麼?我大哥一定辱了意天,他才不見我的。你們不知道,對殘疾人來說,被認可是多麼重要的事!意天一定很傷,我要去陪他。”知夏想到意天獨自面對大哥的毒舌,心里特別難。
“媽,秦諾,你們別勸我了,讓我去找意天,我們有福就,有罪就。我可以的!”
寧芊板下臉:“我告訴你,你要走出去,想回來可就難了。”
知夏倔強地說:“我不回來了!我要和意天生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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