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囚
音在醫院養了一個月的傷,最主要的還是養胎——遵從醫囑,暫時不能下床,不能走,最好是躺著吃喝拉撒睡。
因為剛送進醫院時有出狀,醫生問了況,沒敢當著顧祠邵的面說實話,還是豆丁站出來說,“媽咪被那個壞人抓起來摔過一次。”
音忍不住把腦袋埋進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才出笑沖顧祠邵討好地笑了笑,“那個……我這不好好的嗎,什麼事都沒有,你看……”
顧祠邵一言不發,只是單手把抱進懷里。
他心臟跳得很快,和他表出來的冷靜自制相差甚大,音心悸了片刻,驀地就窩在他肩頸蹭了蹭,小聲道,“顧祠邵,別這樣……你這樣我想哭……”
倒寧愿顧祠邵兇一點,而不是這樣,看得心疼又難。
“以后,不許離開我半步。”男人聲線還是低低的,挲在耳邊分外喑啞。
音點點頭。
腦子里想起那一幕,也不有些后怕。
大概和這些年的鍛煉有關,的素質對比四年前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不然肚里的孩子估計在瘋狗的那一摔之下就沒了。
邊上顧執小大人似的搖搖頭,隨后帶頭往外走,醫生和秦方也默默跟上,一群人十分默契地魚貫而出。
周元是在音住院的第八天過來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天剛好宋西帶著全家回了楊市。
也就過完年沒怎麼見,短短半個多月,周元瘦得厲害,幾乎瘦到形,臉也黑了點,桃花眼沒什麼神,大概大病初愈,他氣勉強,進來坐了會,把帶來的禮品放下之后,簡單跟顧祠邵聊了幾句就要走。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公司,就連老六和魚七都不敢約他出來玩,似乎,四年前那個說笑時常賤兮兮開玩笑的周四元徹底消失了。
他變得沉默,變得不茍言笑,變了他想為的樣子。
而他和謝三合作的項目,終于收回了一筆厚的利潤,按照以往,幾個兄弟應該好好慶祝一番的,可周元卻是沒多大緒地繼續投工作,搞得謝三都懷疑周元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整個人變得十分自律不說,還十分克制。
簡直就是翻版的顧祠邵。
音先前還想介紹個姑娘給他,可看到周元那個樣子,又放下了這個念頭。
只是在夜里,悄悄問顧祠邵,“周元怎麼辦啊?”
顧祠邵卻是把摟得更,語氣淡淡,“隨他。”
“……”
音輕輕嘆了聲。
——
周元先回了趟周宅,給老爺子上了柱香,又磕了個頭,隨后接過助理遞來的藥和水,面無表地仰頭吞下。
自從周老爺子去世后,周元的有幾分抑郁,他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包括自己的,細算下來,他本沒有哪一天睡足八小時,除了這次高燒,因為腦子昏沉,加上藥的安眠分,這才好不容易睡足一整天。
可一旦醒,整個人又重新開始機人運轉。
周元放下杯子,往書房走去,邊上助理忍不住勸道,“爺,出去陪六爺和七爺放松放松吧,您最近力太大了,看起來太憔悴了……”
周元了臉,“憔悴嗎?”
助理點點頭。
周元低頭看了眼腕表,“等我批完這個月的策劃案再說吧。”
助理張了張口,言又止。
上次也是這樣,結果,批完了又想起別的事,就這樣忙著忙著,又到了夜里十點,送去的飯都冷了,邊吃胃藥邊吃飯。
如此日復一日的不知道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助理。
因為每次助理都焦慮得胃疼。
等到四月一愚人節的那天,助理才發現,他焦慮地早了。
四月一,愚人節。
影視流量大咖宋西前后發了兩條微博,每一條都足夠震撼。
【從此退出娛樂圈,不再接拍任何戲本,與公司和平解約,謝謝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第二條【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隨即,微博炸了。
第二條顯然不是和第一條有什麼因果關系,而是很直白地在說自己的婚姻。
于是,有人放出宋西和老公的微博截圖,不注意到,兩人已經整整四年多沒有互過了,甚至連生日
都沒有一句祝賀。
雖然不早就紛紛猜測兩人已經離婚,但還是不人力兩人沒有婚變的說法,直至今日,當事人親自發微博,這才證實婚變之說。
于是,評論兩邊倒,一則挖苦說宋西紅了看不上昔日老公,一則保持中立,認為婚姻出了狀況一定是雙方原因,希們理智不要撕來撕去,影響市容。另一則說肯定是宋西老公出軌了!渣男不可原諒!
結果,宋西在下方評論道:
【元子對我很好,并沒有出軌,我們懷念曾經相的時,希大家不要故意抹黑那段回憶,謝謝。】
隨后這條微博上了熱搜,這條評論上了熱評。
讓忍不住淚奔的是,宋西并沒有稱呼周元為前夫,也沒有一本正經的說出他的名字,而是親地稱他為元子。
更是打破對方出軌之說。
不人都在下方紛紛留言,安好。就連在國外拍戲的林俊承都忍不住評論說,【希大家都能擁抱幸福。】
隨后被一群人催婚……
這一天,周元正常上班,毫不微博上的半分影響,早在離婚那一天,他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卻不想,宋西為了照顧他的公司和名譽,是在自己宣布退出娛樂圈的當天,宣布了這個消息。
周氏集團不人都看到了消息,有些同事忍不住嗚嗚流眼淚,難怪最近老板失魂落魄,又是發燒,又是熬夜加班,卻原來是被所傷。
等周元開晨會時,幾個助理的眼睛都還是紅的,奈何,周元全程盯著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半點都沒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心疼目。
“青城那邊找人盯著點。”周元在文件上標注完,又看了眼先前二哥批注的“兩年”字樣,想了想,圈了個圓,改一年。
項目部的點頭,“是。”
周元合上方案,兩只手搭在桌沿,他的頭發剪短了,之前花花公子的面容多有了變化,再也看不出半分紈绔,聲音也沉沉穩穩,“等大樓建得差不多了,我到時候親自去把它收回來。”
眾人突然發現,老板好像變了。
他現在說話帶著某種不自覺就讓人信服的力量。
——
四月初,音和顧祠邵一起出院,回山間別墅養傷,后跟著加長車,里面是昏迷不醒的白錦川。
八個白人各自在外面養好了傷,隨后回來日日守在白錦川跟前,先前他們覺得自己的主死了救不活了,并沒有報太大希,但是送到醫院后,封九和四個醫生上了手臺,從取子彈到最后包扎傷口,他的流程度都極大的降低,堪堪救回一氣息。
只是損壞嚴重,需要靜養一兩年,而意識能否清醒,還得看造化。
顧祠邵把他安置在二樓,靠近書房的位置,又在書房邊上給封九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可以隨時照看白錦川,而……八個白人都慘兮兮地蹲在樹上。
和對面四個保鏢大眼瞪小眼。
保鏢四號在微信群里說自己被囚了出不來,求哥幾個幫忙請個假。
幾個保鏢看到這幾個字就能覺到四號的欠扁表,隨后,一行人大晚上黑到了呂樂樂的獨棟住宅區。
過窗戶,看見保鏢四號口纏著紗布,大爺一樣躺在沙發上,邊上呂樂樂端著水果盤坐在地毯上,先喂自己一塊蘋果,又夾一塊塞進四號里,兩人正在看電視,
保鏢四號嚼吧嚼吧,然后嗅到了哥幾個的氣息,突然說,“蘋果太大了,牙疼,不好嚼。”
呂樂樂立馬轉過頭問,“牙怎麼疼了啊?我看看……”
保鏢四號就張開。
呂樂樂就放下手里的水果盤,認真地湊近看。隔著窗戶遠遠看著,兩人就差一丟丟就要上……
窗口的保鏢1:囚?
窗口的保鏢2:說好的囚呢!
窗口的保鏢3:對啊子都了你就給我看這……臥槽!親上了!
窗口的保鏢5:……
保鏢五號默默從窗戶里丟進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樣小東西。
保鏢一號問,“你丟了啥進去?”
保鏢五號,“小杜。”
“啥?”保鏢們一臉懵二臉懵三連擊懵。
“只進你的,不唔——”
三個保鏢集捂住保鏢五號的,把他拖著走遠了。
頭頂的月亮和路燈一樣,將四只單狗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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