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太忙,我早已經忘記那件現如今被我塞在柜里的婚紗。我記得我曾搜索過這件婚紗的價錢。婚紗上那些碎鉆足夠在這座城市買一座房子。如果不是沈世林今天提起,我現在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
我說:“那件婚紗是不是太過貴重”
沈世林說:“是麼”
我說:“你不知道”
他說:“我并沒有注意價格。”
我說:“沈總,婚紗是否能退”
這個夜晚太過黑暗,如果不是后的車照過來的,幾乎都看不見前方的路。沈世林說:“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覺得很多東西需要用在正確的地方,才不算浪費。”
“可那件婚紗不適合我。”我這句話帶了另一層,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
他說:“總有一天你會適合的”
他這句話很快便被大雨給淹沒,我們已經到達小區門口,雨太大,確實不適合對話。
當他將我送到樓道下時,他并沒有隨我上階級,而是撐著傘站在雨里看向已經站于階級上的我。
太暗,看不見彼此的臉,可我總覺他正在看我。我了手故作自然說:“那謝謝了。”
他站那:“嗯。”了一聲。
為了擺掉此時奇怪的氣氛,我抱著手中的公文包,一口氣沖到四樓。掏出鑰匙迅速開門進,將手中的公文包扔在沙發上,坐在那發呆了一會兒,才起來到鏡子前打量了自己。
尾稍微卷的長發被雨水打了一些,發與發間夾雜著小小的水珠,臉緋紅。
剛才,真是太張了。
我捂著發熱的臉,緩緩蹲下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這時才覺得自己理智回籠,慶幸剛才還好那麼暗,如果讓他見到這樣的自己,不知他是否會誤會。
可轉念一想,他這樣的男人,哪個人又不會心存幻想呢
嗤,我諷刺的笑了出來。
第二天上班,我舅媽再次來了電話給我,問我那件事安排的怎麼樣。因為昨天太累,這件事也基本拋之腦后。我無比懊惱之前為什麼要因為一時逞能答應他們,依照我現在和沈世林的關系,想要請他幫忙介紹益康制藥的程總,懸。
我現在目前頂多算是他書手下一個助理,在別人眼里算是靠近權利中心,可實際上如果江鈴在,我不過是個打雜的。
我只能用盡所有能夠用盡的語言拖著,舅媽當時很不高興的問我,是不是我本沒有能力幫這忙。
我這人看似哪里都沒弱點,可實際上又哪里都是弱點。這些話像刺一樣,時刻刺在心頭。
我說:“舅媽,我知道你很急,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能力,那你可以另想辦法。”
我舅媽語氣弱了弱,在電話說:“你知道舅媽說話一直沖,只不過我們那批醫用膠不能在倉庫放太久。藥品最注重保質期了,你是知道的。”
我說:“知道了,知道了。大約就會在這幾天吧。”
我舅媽說:“你確定嗎別又騙舅媽。”
我說:“對,確定,就在這兩天。”
掛斷電話后,我無比頭疼坐在那。抬頭一看肖亮正滿疲憊來上班。小霞坐在那言又止看向,剛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被江鈴喊了出去。
等再次從辦公室出來后,眼睛紅紅的,明顯是被江鈴訓過。視線正好落在我上,眼睛是恨意。
我察覺不對,從座位上站起來,問肖亮發生什麼了。
肖亮紅著眼睛冷笑說:“對,紀微,我沒你那麼漂亮,我沒你那麼會勾引男人。所以現在我被開除,我無話可說。”
說完這句話,便開始用箱子裝著桌上的東西。小霞焦急的問:“怎麼會這樣”
肖亮說:“當時我和接的工作確實有失誤的地方,可都沒檢查,直接上。沒事,我有事。江鈴說,是沈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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