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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侯爺多病嬌》第140章 半日不見,本侯度日如年【4400】

慕雲歡手下作微頓,平靜地問:「什麼人?」

難不秦振勇是知道娘的存在?

「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秦振勇眼裡緒複雜:「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你和他不僅長得不像,而且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子。但你們上的那不服輸的勁兒和驕傲,簡直一模一樣。」

反應過來秦振勇說的人應該是秦今歌,忍住緒問:「聽公爺的語氣,像是很想念那人?」

「是。」秦振勇如是說。

針灸完,慕雲歡收起銀針,繼續問:「既然公爺很想見他,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說起來也慚愧,那人是我的大兒子。」瞧見慕雲歡,秦振勇莫名了些防備:「他如今怕是恨毒了我,怕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慕雲歡心底一沉,果然和秦世恩所說的後半截本對不上,背後恐怕是一張大網,不知道網住了多真相恩怨。

「公爺何出此言,眾所周知秦大爺不是外出養病了麼?何來老死不相往來這一說?」

秦振勇自嘲地笑了:「也是,今歌是外出養病了,說不準哪日病好了也就願意回來了。老夫這一時有而發,倒是讓你見笑了。」

看來秦今歌出事,秦振勇還蒙在鼓裡,當真以為秦今歌在外養病,殊不知自己最引以為傲最疼的兒子早就被害了傻子,日日被關在府中荒院中。

「秦大爺當初可真算是風華絕代,也不知為何會患奇癥。」慕雲歡給秦世恩和秦芊芊喂下解藥,詢問道。

秦振勇半是猶豫道:「時也命也。」

慕雲歡轉掃了他一眼,當年秦今歌發生的事這老爺子多半是知道,但為何又不知秦今歌被害?

提起秦今歌像是進了老爺子心窩,神暗沉再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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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給他們吃了葯,估著再等一個時辰便能醒過來了。」慕雲歡平靜道。

秦振勇差點老淚縱橫:「有勞侯夫人了,多謝侯夫人不計前嫌肯醫治他們,黃金萬兩、綾羅綢緞,侯夫人儘管開口,只要是我國公府能夠做到,定會竭盡全力報答夫人。」

年過花甲的老人為了不爭氣的子孫做到如此,堂堂國公如此低聲下氣,秦芊芊那些事都是背著他做的,慕雲歡做不到連秦振勇一起憎恨。

慕雲歡有些於心不忍,將他扶起來:「公爺不用如此,我並非原諒他們,也不是不計前嫌的人,但眾所周知,他們昨日才從暗羽司出來,若是出了什麼事,非議的首當其衝是我家侯爺,我不過是護著侯爺罷了。」

說的是實話。

秦振勇微微一怔,連連點頭:「侯夫人如此坦誠,倒是好過那些虛與委蛇的人。但不管如何,夫人對國公府有恩,定是要報的。」

「說起來當年秦府大爺是何等的風,連皇上都讚不絕口,我雖不在汴京城卻不得聽說些傳言,甚為敬佩,若是國公非要報恩,倒是真的有些關於秦府大爺的問題,不知公爺可願意為我解開疑問?」慕雲歡面上帶笑。

「今歌?」秦振勇眉皺起,「侯夫人前些日子才進京,為何要調查今歌?」

他是人,但不是傻子。

慕雲歡突然問起秦今歌,加上之前那些話,他一回想怎麼都多了些故意引導的味道。

「公爺曾說,只要我治好了秦芊芊和秦世恩,什麼條件任由我提,如今我想要的,就是關於秦今歌的事。」慕雲歡眸如水,神冷靜:「總之,我不會害他便是。」

秦振勇神越發嚴肅漆黑,確實是他答應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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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要什麼都可以,但關於今歌的事,老夫實在不願再提,還請夫人換個條件吧。」他態度強了些,彷彿剛才和訴說對兒子思念的老人不是他。

慕雲歡眸底一深,意味不明:「公爺不願再提,是因為做過對不起秦今歌的事吧?」

「你,你你!」秦振勇神一變,看著的眼神染怒:「你究竟是誰!」

看見這反應,慕雲歡心下瞭然,雲淡風輕道:「定北侯夫人,公爺不是知道麼?」

這些年秦振勇從未看過秦今歌,恐怕也是因為秦振勇心中有愧,讓他不願或者不敢去面對。

「你怎麼會對今歌的事如此好奇?!」秦振勇疾言厲

「我想這不是公爺最該關心的。」慕雲歡眉眼冷淡,繼續道:「公爺既然心中有愧,最應該做的是去補償自己虧欠的人,而不是一味地逃避問題,公爺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在戰場勇殺敵的人,為何面對自己最親的人,會失去了親近的勇氣?」

輕飄飄兩句話,猶如當頭一棒猛地敲擊在秦振勇的心底。

「這些年從沒人跟我說過這番話,府里的下人不敢提起今歌,世恩生怕我想起今歌,殊不知我本不曾忘過。」他像是被空了力氣跌坐在座椅上。

秦振勇子骨向來好,但此時卻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幾年。

「不曾忘過,公爺便五年都未去看過他一眼?」慕雲歡神冷靜。wenxueзч.

「我想去的……我真的想去的。當初他想要外出養病,我便不同意,明明在府中養病才是最好的,京城大夫宮裡,哪個醫不是好的。」

一提起此事,秦振勇就紅了眼:「可今歌不肯,他倔,從小就倔得很,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時他和我賭氣,更是不肯見我,我又能如何,只能放他出京,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去見他,可他卻像是跟我賭氣賭定了,沒有一封家書,更是連一丁點消息都不肯讓我知道,我如何去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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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振勇發的模樣,慕雲歡心中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堂堂國公也不過是一個盼兒子回家的父親,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發生了意外,更是有可能兄弟鬩牆,不知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又會變如何模樣。

慕雲歡抿了抿,嘆道:「若是當真覺得愧疚,就更加應該彌補,公爺和秦大爺是親生父子,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的,縱使再賭氣終究是掛念著對方的。我知道公爺是介懷大爺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有沒有想過秦大爺是有苦難言呢?公爺與其日日沉浸愧疚,不如派人去殊像寺瞧瞧。」

五臺山上殊像寺是當初秦今歌提出要去養病的地方。

秦振勇神大變:「你如何知道今歌在殊像寺?」

「我如何知道的重要麼?如果公爺當真不想失去自己這個兒子,派人前去五臺山看看吧,殊像寺里應該藏著大爺的苦衷和公爺想要的答案。」

慕雲歡頓了頓,提醒道:「最好派公爺平生最信得過的人前去,不能走半點風聲,否則公爺怕是會白跑一趟,我言盡於此。既然公爺不願允諾,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找公爺討要條件。」

說完,不顧秦振勇的阻攔帶著臨風就走了。

出了秦府,臨風才問慕雲歡:「夫人,您臉似乎有些不太對,回府讓鬼醫瞧瞧吧。」

慕雲歡扯了扯角才道:「無妨,有些想阿七了,他什麼時候回府啊?」

方才在國公的隻言片語中,慕雲歡多猜出了些眉目。

兄弟鬩牆,他最心的兒子被二兒子害了傻子,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每日都等著自己心的兒子回來看他一眼。

那宅門大院裡面的,是權利,是金錢,是貌合神離,是一如往日的父,也是變了質的兄弟,和無休止的爭鬥。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宅斗宮斗朝堂爭鬥都是無休止的。

謀,波詭雲譎,其中,但他會理解,永遠信任,甚至願意用命護著,與一同承

只求能保護邊的人,能和他年年歲歲如一日便好。

「侯爺出門時說最遲晚膳前回府。」臨風回答,可看著慕雲歡臉發白,頗為著急:「夫人,還是早點回府讓鬼醫瞧瞧吧。」

慕雲歡勾淺笑,並未回答:「今日到月中了吧?」

臨風雖不懂,但如實回答:「是,今日是臘月十五了,再過幾日就是小年了。」

「日子過得真快,回去看看靈均。」慕雲歡道。

……

沈離夜還在路上,死士便來彙報秦府的況了。

「侯爺,那秦振勇倒是對夫人頗有禮數,但就如此放了秦芊芊和秦世恩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襲月道。

他支著頭,垂眸道:「便不便宜過幾日便見分曉。」

「還有一事,夫人想要從秦振勇口中探尋秦今歌的事,但秦振勇卻死活不肯開口。」

「歡兒自有定奪,足夠聰明,有本侯護著,想做什麼去做便是。你們只管護好夫人,旁的不用多過問。」沈離夜眸中染笑。

看來,歡兒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對了侯爺,夫人說……有些想您了。」襲月如實道。

沈離夜眉眼染笑,薄輕掀:「臉皮薄得很,怎麼會說如此骨的話?」

他那故作冷靜矜持的模樣,連襲月都看出來了。

襲月無奈道:「夫人和臨風說話時,屬下聽見的。」

「這才像。」沈離夜眸中浮起一抹失,但又被掩埋:「夫人原話如何說的?」

襲月忍住翻白眼的衝,老實道:「無妨……只是有些想阿七了。」

沈離夜眸中笑意快要溢出,低聲道:「回去告訴夫人,半日不見,本侯度日如年。」

襲月:……咦……麻死了。

「是。」襲月只能應下。

王公公本是請沈離夜直接去長春宮的。

卻不想,沈離夜剛踏進宮中,徑直先去拜見了皇帝。

「皇上。」宮殿中只有蘇舜和沈離夜兩人。

「來了?」蘇舜正批著奏摺,聽見他的聲音才抬頭:「你可有什麼想問的?」

「暗羽司近來在查戶部的賬,暫無紕。」沈離夜低聲道。

「明日便去查兵部吧。」蘇舜放下手中的筆,淺笑道:「往常都是你在查,這些事你做主便是。」

聞言,沈離夜和蘇舜兩者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蘇舜沒頭沒尾地轉了話題,意味不明地問:「足夠定罪了麼?」

沈離夜微微蹙眉:「他們十分謹慎,前些年的賬對的嚴,只是近幾年才有所放鬆了,恐怕不夠定三朝元老的罪。」

「也是,方靈舟怎麼也算是大宋國三朝元老。」蘇舜笑得溫和,語氣也溫:「既然已經開始放鬆,朕再給他們加把火。」

蘇舜微涼幽深的眸看過來,沈離夜薄輕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腐既已滋生,連拔起才好。」

「好一個連拔起,知朕者行止也。」蘇舜笑了:「你既然已經進宮,那就隨朕一起去長春宮瞧瞧安寧吧,聽說從你暗羽司被送出來之後,癔癥又複發了。」

昨日蘇舜在安寧的哭訴之下難免愧疚,現在知曉了安寧所作所為的真相,他昨天有多麼愧疚,今日就有多生氣。

但縱使再生氣,也是蘇舜親生的,總不至於恩斷義絕的。

一進長春宮,迎面而來就是一陣喧鬧聲。

皇后朝旁邊的太監質問道:「你去請的皇上,皇上當真說不來?!」

那太監巍巍地回答:「回,回皇後娘娘,皇上說政務繁忙,不便前來。」

「說什麼不便前來,若是惠妃那小蹄子出了事,莫說是政務繁忙,皇上就算在上朝也肯定會前去!」皇后越想越氣,反手就給了那小太監一掌:「你們這些奴才如今是見風使舵慣了,眼瞧著皇上寵惠妃,就不把本宮當回事了!本宮告訴你們,本宮是先皇欽點的皇后,一日在位,永遠都只是妾!本宮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你們也只能是奴才!」

「皇後娘娘贖罪,奴才們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啊!」那小太監臉上登時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旁邊還被護甲刮出兩道淋淋的口子。

「狗奴才,你還敢說話,如今都敢頂了是不是?!」皇后正要打那小太監,卻聽見殿外一聲怒吼——

「皇后!」

蘇舜帶著人闊步走進,神慍怒:「安寧癔癥發了,你為皇后在宮殿拿一眾撒什麼氣?」

「皇上,皇上您誤會了,臣妾也是因為安寧病複發了心裡難又著急,這才做下了糊塗事。」皇后一秒含淚,轉狠狠颳了那小太監一眼:「是這狗奴才弄錯了,說您政務繁忙不便過來,臣妾這才……這才……」

「這才發瘋?」蘇舜強勢走進,冷哼一聲:「好一個先皇欽點的皇后,好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如此喜歡先皇,朕送你去見可好!」

一瞧見皇后那裝模作樣的虛偽模樣,蘇舜救聯想到昨日安寧的巧言令,只想作嘔。

皇后臉驟然一白:「皇上就算再嫌惡臣妾,也不應該冒犯先皇啊……」

「你算什麼東西,管到朕頭上了!」蘇舜疾言厲地質問。

「皇……臣妾萬萬不敢。」皇后沒了氣焰。

蘇舜正要發作,卻聽見殿里急急忙忙跑出一名宮:「不好了皇後娘娘,公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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