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了一天的相，書瑤對顧正言有了一些的改觀和期待，可誰又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敏的書瑤想到今天發髻的事，又回想自己有沒有哪裏做得不好，越想越，卷著秀發的小手也得越來越快...

顧正言忙前忙後，在堂屋鋪好了簡易的小床，又關上了門。

“吱呀~”隨著一聲關門聲傳來，書瑤深吸了一口氣。

希你不要瑤兒做瑤兒不願做的事...

看到走進來的顧正言，書瑤先開口道：“你要說什麽？”

顧正言笑道：“我能覺得到，你有點不安。”

天漸晚，孤男寡，獨居一，換哪個孩能安...

書瑤偏過頭，沒有說話。

顧正言出一心疼之，道：“你不用如此，你是天上雲雀，無意落在了我這破落的小窩。我顧正言雖然在別人眼裏，是個死讀聖賢書的書呆，但我現在告訴你，我顧正言絕不迂腐，也絕非一般儒子。所以，小姐，你在我這裏，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可以說你想說的任何話，沒有禮法，沒有約束，我不希你有任何力。”

書瑤聞言，轉頭向顧正言，小臉上帶著濃濃的驚訝和一驚喜，看著顧正言，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般，確認道：“當真？”

顧正言道：“顧正言不騙書瑤。”

書瑤目盈盈道：“那我可以出去拋頭麵？”

顧正言道：“你喜歡就好。”

書瑤道：“那我可以不盤發髻？”

顧正言道：“這是你的自由，還有，我喜歡長發飄飄。”

書瑤道：“那要是我不想遵從三從四德...”

顧正言道：“所謂三從四德，我覺得是對思想的錮和約束，糟粕也，你當然可以不用遵從，從心便是。”

書瑤道：“那我要是很任呢？”

顧正言道：“你本才二八芳齡，天也。”

書瑤心中歡喜，突然有點扭，又道：“那我要是一直不想，不想...”

顧正言道：“我說過，我的人，要兩廂願，我不會你做那些事，如果要做，那也是你心甘願，你大不必擔心...”

書瑤盯著顧正言，再次確認道：“顧正言，你...你不會騙我，對嗎？”

顧正言臉一正，點了點頭。

書瑤思索片刻，一字一句道：“顧正言，你想為我真正的夫君嗎？”

顧正言沉思片刻，回道：“起初我是被你貌所吸引，可卻發現你遠不是一般高門小姐，現在隻想好好守護你，隻要你在這裏的一天。也許我是想的吧，但我覺得你不必因此就要委於我，大可不必，你更多是對侯爺的不滿，以及對自由的憧憬。或者有一天你會厭倦這種生活，到時候你想回到侯府，那你便走吧，至於流言蜚語，讓它去吧。”

愣愣地看著顧正言，書瑤眼裏似有水霧，抿了抿，認真道：“你小覷了書瑤，書瑤豈是喜新厭舊之輩，要是真要走，那書瑤便不會跟你回來。”

書瑤把頭發撥弄到耳稍，顧正言看著這月下絕的倩影，微微一笑。

書瑤認真道：“你能做到嗎，也許瑤兒的要求有點無禮，可是，這是瑤兒心中所期願，要是你真能做到，瑤兒便願為你的娘子...”

兩人還沒有去府造冊，在名義上都還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喵喵尒説

顧正言笑道：“你要是讓我去天上摘星弄月，我當然做不到，不過其他的我盡量，你說下你期的夫君是如何。”

書瑤道：“文可提筆書萬卷，武可踏馬破千軍，詩詞雙絕，狀元之才。”

顧正言：...

他的笑容逐漸凝固，臉也由原來的輕鬆愉悅變得難看起來。

“狀元之才並非一定要當狀元，還有...”書瑤盯著顧正言，帶有一期道:“瑤兒的夫君，不可風流；不可納妾；不許喜歡其他人；對我從一而終；不許騙我；不許打斷我的話；不許我做不喜歡的事；不許敷衍我；不許欺負我；要懂得寵我；要懂得關心我；要懂得哄我...暫時先這些，以後想到其他我再告訴你。”

顧正言呆愣片刻，深吸口氣，強笑道:“要是我做不到...”

書瑤把臉別了過去，淡然道:“不知道，也許，不理你。”

顧正言道:“後麵的這些我倒是能答應你，詩詞無雙也罷了，可是文可提筆書萬卷，武可踏馬破千軍，狀元之才...你難不還想讓我考個狀元還是什麽？”

書瑤轉過頭看著顧正言道:“狀元倒不必，我在上京見過兩屆狀元，聰慧過人，文章策論獨樹一幟，可在我眼裏也是隻尊聖人之言的迂腐儒生，就和你說的，三觀不一致。但是你必須要有一定的功名在。”

顧正言想了想，覺得書瑤說的還是有道理。

大雍朝目前重文輕武，文人的權利幾乎到達巔峰，連遇戰事出征，都要派文人督軍督戰，武將可以說都要仰仗文人鼻息。

其實這也能理解，古代信息流通不暢，通不便，一旦心有不臣手握實權的武將權柄過大，那後果難以預料，路之變便是例子，文武並重隻是數朝代的曇花一現罷了。

但崇文抑武的弊端便是國防力量發展到嚴重阻礙，軍隊戰鬥力大幅度削弱。

要知道洪帝時期，大雍銳黑甲衛可是能把北方胡人按在地上。而現在，除了數如忠勇侯，英武侯帶過的老部隊，其他守軍見到胡人不被嚇跑就不錯了。

所以，讀書為文人，獲得功名，便有很多特權，例如見不跪，不用繳納賦稅和免除徭役等等。

社會地位也能提高一大截。

這也是很現實的問題，在這個時代，采東南下，悠然見南山的士閑，也是需要名和利的支撐。

一年被征個兩三次徭役，上徭夫堆裏采嗎？

其實顧正言對當還真沒多大興趣，當然，能當其實也不錯，他更興趣的是賺錢和生活。

當的目的從很多方麵來講，不也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過得很好嗎？

什麽為了天下蒼生，國家大事，別說是這個時代，就算是二十二世紀，甚至二十三世紀，天下蒼生就一定都過得很好嗎？

不見得。

是以，先在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更好的前提下，再力所能及地做一些這方麵的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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