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言其實很裝，他習慣在背後縱一切，裝大多時候隻能一時爽，在背後當大佬卻能一直爽。

而且，風險係數更低。

剛才也沒例外，其實他沒有裝，說能滅了侯府，還真不是開玩笑。

就算走仕途，憑借前世的見識以及曆史知識，他也有信心，總有一天會明正大滅掉侯府。當然，還有一條路就是攀科技樹，可這是他很不想走的一條路。

這涉及到一個複雜的問題，在古代拿出遠超時代的科技或者武，一定全是好的嗎？

眾多穿越者在古代隨便就造出飛機大炮加特林，其實這有很大的問題和患，先不說能不能造出來，就算勉強造出來，倒是很容易統一天下，可統一之後呢？沒有匹配的社會製度，很容易造更大破壞和災難，甚至可能讓整個社會陷更加不穩定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麽清朝皇帝會下令大肆毀壞和雪藏明朝那些槍炮的原因。

你一個普通百姓，拿著ak47，皇帝還能睡著？

這就是所謂的軍政失衡，沒有完善的政治製度，盲目攀科技樹，可能會帶來更大的災難，世界曆史無數的和已經驗證了這點。

因為人心這個東西，很複雜。

攀科技樹的同時，不能想著好人利用這些科技可以做什麽，也要想到壞人可以利用這些科技來幹嘛。

當然，時代進步，製度的完善自以及生活水平的提高，這時候的科技就顯得很有必要。

顧正言研究過，這個時代的生產水平和隋唐相仿，拿出太過蘊含科技的東西，沒有匹配的政治製度，可能會嚴重影響這個世界的曆史進程和走向。

當然，要是到了明清時期，拿出更先進的科技是很有必要的，因為那是時代使然。

而現在，顧正言幾乎沒有拿出超越時代太多的東西。

大多時候都是讓自己過得爽一點，他才拿出一些東西，比如香皂等等，其實香皂在明朝，製作方法就很完善，也就是說顧正言現在拿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古代有的東西，隻是比大雍目前的東西更為先進而已。

所以，要不是萬不得已，顧正言真不想攀科技樹。

這是一柄雙刃劍。

但要是侯府不識抬舉，顧正言就不會考慮那麽多了，至於什麽雙不雙刃劍，能捅死你就是好劍。

至於為什麽顧正言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書生，敢這麽跟侯府世子說話。

因為他現在，已經是秀才，步了“士”的範疇，侯府不可能明麵上拿刀捅他，要是這樣，天下讀書人也不會答應，加上白馬書院山長林彥舟和提督學政夏源都很看好他，要是徹底跟侯府鬧翻，大不了跟著這些文混罷了...

這些不論，其實最大的原因是顧正言還不知道侯府對書瑤到底是個什麽態度，他以為侯府對書瑤還是一種迫的態度，所以便衝冠一怒，管你什麽侯府，真惹了他，大不了真魚死網破，是有些衝，但那又怎樣？年輕人還不允許衝？

而且就算顧正言好好說話，難道凰城就會好好說話？

所以顧正言先為主，毫不慫，還有凰城居然到了他的地盤還在吼書瑤，顧正言還能忍？

而凰城害怕事過於私，讓那兩個紅甲衛還有幾個丫鬟遠遠等著，隻一人前來，所以大爺悲劇了...

堂屋，蚊香嫋嫋，鼻青臉腫的凰城，正靠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的表...

“不好意思大舅哥，下手有點重，你現在覺得怎麽樣？來，喝茶。”

顧正言打爽了之後，聽書瑤解釋，才知道凰城除了打暈書瑤這事兒有些不地道外，其他對書瑤還是不錯，態度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端了一杯桑葉茶，正心的“問候”。

凰城還算是條漢子，從被打倒在地，到後麵被錘，一直都沒有吭過一聲...現在書瑤正替他拭傷。

“怎麽樣，大哥，還疼嗎？”書瑤擔憂道。

凰城微微搖頭，又沉默片刻，微微抬頭，朝顧正言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不理解，為什麽一個讀書人，會有這麽強的武力，要是大雍每個讀書人都如此，那還怕什麽胡人？

顧正言道：“也許是我天生神力吧。”

也隻能是這個理由了，凰城也想不出其他理由，可就算是天生神力，那些招式又怎麽說？怎麽看都像是練家子的招式...

“你真是讀書人嗎？”凰城質疑道。

顧正言道：“剛放榜沒幾天，不才，院試案首。”

書瑤聞言，轉頭向顧正言，目中有些欣喜和欣。

從最初的三次縣試落榜，到現在院試案首，他果然沒讓自己失...

不對，他好像，從來沒讓自己失...

顧正言朝眨了眨眼睛，書瑤又把目移開...

一切都被凰城看在眼裏，他心中五味雜陳，剛剛兩人都已經牽手擁抱，現在隻是眉來目去，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

凰城一直在想怎麽保全書瑤的名節，可事已至此...

“你真不怕侯府嗎？”凰城語氣淡然道。

顧正言正道：“比起怕不怕侯府，我更怕有人把搶走。”

“還有，說實話，我敬侯爺是個豪傑，戍守北地多年，在現有的武裝備以及背後一群文扯後的況下，居然能做到和胡人三七甚至四六開來，算是很了不起，但，這並非說我怕了侯府。”

“這天下，能讓我怕的，或許隻有一件事。”

顧正言的表忽然鄭重起來。

凰城目思索，盯著顧正言，書瑤則帶著一好奇著他。

顧正言把目轉向書瑤，帶著一寵溺道：“我隻怕，我的娘子不開心。”

凰城聞言一愣，他怎麽都沒想到顧正言的答案會是這個...

而書瑤則是俏臉布滿紅暈道：“你...你說這個幹嘛！”說著別過目，目閃爍，似乎想藏起眼裏的喜意，繼續給凰城拭起來。

不過得沒輕沒重...

凰城的傷被得越來越痛，皮都要被掉了，但他依舊沒吭聲，隻是有點愣神，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書瑤如此小兒姿態，看得眼睛都直了...喵喵尒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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