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舒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們雖然前麵有些“淵源”，但是你的份…

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小夥子！

星舒這種人，很注重出與背景，他的價值觀裏，沒有背景，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跟他不是一路人！

說罷星舒也不向顧正言告辭，因為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臉上帶些許憾，徑直離開了。

顧正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原本微笑的臉龐，漸漸冷了下來。

既然星舒已經離開，顧正言就沒有再去找書瑤，因為書院人多眼雜，目標太大了。

......

午時剛過（下午一點），書賢殿又熱鬧了起來，尤其是白馬學子，都在期待顧正言能不能再來一個驚喜。

白馬書院已經連奪兩魁，現在白馬學子走在關融書院裏，都不會引來一些憐憫的目了，所以白馬學子信心正滿，熱正高。

雖然算數一項有著號稱神算解元的寧致遠參加，但也不妨礙白馬學子對顧正言的莫名信心。

眾人陸續進殿，書瑤也到了專屬的“貴賓區”，一切就緒，第三場明算比試正式開始。

明算的評委有三個，兩個關融學院的算學先生，以及倉雲州的算學博士丘凱。

“肅靜！”

李先生登臺，開始念起了比試規則。

明算就比較暴，隻有兩個回合，第一回合是答出木板上的題目，誰的時間短，即可獲得一小勝。

第二回合是學子之間互相提問，問倒對方即算勝利。

綜合兩個回合表現最佳者為勝者。

大雍朝的明算對於顧正言來說，確實沒有任何難度，對他來講，最大的難度不是不會做題，而是能不能看懂古文的意思...

當然，大雍朝稍微複雜一點的明算，都需要算籌，所以四人麵前的桌上，都擺滿了算籌以及一些算紙。

算籌其實是一項很智慧的發明，但是由於太慢而逐漸被時代所淘汰，可在大雍朝，算籌還是最普遍的方法。

“第一題！”

說著李先生示意書豎起了一塊木板，上麵著一張紙，記載著一道題。

顧正言一看，二元一次方程組...對於其他三人來說，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對於他來說，就遠遠不夠看了。

顧正言甚至都沒有用算紙，在腦海裏麵打了下草稿，口而出：“甲二五，乙三四。”

評審席上的丘凱略帶驚訝地看了一眼顧正言，點頭道：“正確！”

“什麽？”

臺上突然有一人大聲驚，嚇了旁邊人一跳。

這人年約三十，眼睛細小，帶著胡碴，發型瀟灑，此時正驚訝地看著顧正言。

這人就是和顧正言沈修離走得頗近的神算解元寧致遠。

神算解元，這個稱呼一方麵是指他的算水平很高，另一方麵最主要是因為他很神...

神經的神。

顧正言知道，其實這種人就是純粹數學狂熱好者，也是數學家的最佳人選...

“肅靜！”李先生眉頭一皺，上前嗬斥道。

寧致遠見自己失禮，拱手致歉。

“第二題！”

木板旁的書，撕下了第一題，第二題躍然眼前。

顧正言微微一歎，閉眼心算起來，其他三人的算籌還沒開始擺好，就聽顧正言道：“兔二五，牛三九，羊十八。”

三元一次方程組。

“正確！”

...

“長十五分十八厘。”

“正確！”

...

“甲乙丙之比為一比六比八。”

“正確！”

隨著黑板上最後一道題的撕下，明算第一回合宣告結束。

九道題，包含了分數，幾何，開立方，方程，比例問題等，毫無懸念，顧正言大都是十多息之就答了出來。

因為明算是科舉容，所以在場的所有舉人秀才，都通曉明算，但是越通曉，越覺得不可思議。

到底誰才是神算啊？

包括臺下的算數博士，都無比疑地看著顧正言。

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寧致遠已經決定，比試完就要問個明白！m.X520xs.Com

他一定知道一種全新的方法，才能算得如此之快！

想到這裏，寧致遠的目很是火熱。

對他來講，有關數學的一切，他都很興趣。

其實臺上的其他三人，隻要給足夠的時間，相信也能算出來，但是，太慢了。

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了第二回合。

這一回合，依舊毫無懸念，顧正言直接1v3，三人出的任何問題，顧正言很快就能答出，但是顧正言隻提出了一個時代的問題，就難倒了三人。

函數問題。

函數在數學中的地位極高，可古代，卻沒有函數的概念。

直到清朝一個很厲害的數學家李善蘭，才把function命名為函數。

於是，全場近五百人，包括算學博士，集懵。

寧致遠也不管還在比賽中，直接開口詢問。

顧正言也不吝嗇，告訴了眾人一些函數的知識。

自變量，因變量，定義域，值域，運算法則...

還能這樣？

聽顧正言簡單敘述了一番。

眾人仿佛看到了一扇嶄新的數學大門緩緩打開...

此時丘凱也顧不得什麽比賽了，問道：“子雲，能否再過仔細一點？”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期待。

當然，除了書瑤，因為一直跟著顧正言在學這些東西，其實第一次聽到這些概念，也是震撼無比。

顧正言微微一笑，朝眾人道：“各位同窗，各位先生、大人，且聽在下慢慢道來...”

“先父在世時，尤好明算，在一次和田間農人大伯聊天的過程中，意外得到啟發，創造了一種簡便的符號，這也是在下剛才為何能算得這麽快的原因，為了紀念這位農人大伯，先父把這種符號命名為阿伯數字...”

接著顧正言便給眾人講述了一番各種數字符號以及近代算數原理...

本來顧正言是不想直接拿出阿伯數字的，他最初的想法是換取一些利益，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文化藝熏陶，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還是要給這個世界留下一些東西。

為什麽顧正言偏偏選擇數學呢？

因為他知道，數學，乃科學之母，能推社會科學技的發展。

這也是西方十六世紀的科學技會發展得那麽快的原因，就是因為西方大範圍地啟用阿拉伯數字。

這讓西方數學得到了快速發展，大大推了西方科技的進步，這才發了後來的工業革命，也有了後來華夏的近代屈辱史...

所以顧正言給大雍朝的第一份禮，便是阿伯數字以及近代的數學原理。

要是大雍朝的數學超前發展，正常況下，其他的科學技也會跟著發展。

科學技得到發展，那武裝備也會跟著發展，最後還怕個錘子的胡人？

當然，這個需要時間的發酵以及一定政策的扶持。

眾人聽完顧正言的阿伯數字以及一番近代數學的運算原理，都震撼不已。

甚至很多學子都站了起來，以師禮拜之。

雖然顧師兄說阿伯數字是他父親的發明，但終有傳道解之舉。

值得大家敬重！

“子雲兄，我要拜你為師！”寧致遠一直聚會神地聽著，越聽，就越明白顧正言今日所講的價值。

這些東西足以開宗立派。

說著也不管顧正言驚愕的表，也不管是不是還在比試臺上，他三步並作兩步，一下抱著顧正言的大。

“顧先生，一定要收下我啊，要是不收，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正言：...

寧致遠死皮賴臉的程度超過了顧正言的預料，就差爹了...

不過顧正言還是拒絕了寧致遠的拜師請求，隻是說會寫一本算數的書，送給寧致遠。

寧致遠聞言差點沒有激得跳起來，要不是顧正言攔著，怕是已經當場磕頭了...

顧正言看到寧致遠這樣，其實心裏頗為欣，因為隻有對數學保持這種熱，才會有所就，所以顧正言便想讓寧致遠作一個阿伯數字的推廣大使...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了。

今日的大比完落幕，白馬學宮完勝，連奪三魁。

好多白馬學子都瘋著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顧師兄，小姐，牛！

......

晚上，月明星稀，清風微涼，秋的味道更重了。

書瑤別院門口。

“公子，我家小姐說...”秋蘭看著站在門口的星舒，頓了頓。

星舒眼前一亮，道：“如何？”

“我家小姐說，讓公子...滾！”秋蘭突然提高了嗓門。

星舒聞言一愣，旋即笑道：“哈哈，晚上確實不便，小姐這是生我的氣了，也罷，在下換個時間再邀小姐一敘。”

說罷星舒打開折扇，灑然離去，不過剛走了兩步，麵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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