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生恨上
“崔五娘,你是否也不想留在我這府里”
玉華也被李紀這一句話問的愣住了,滿腦子還想的是李紀竟然要連縱永嘉坊的事,片刻后才隨口說了一句:“郡公爺無需為五娘心,事后,五娘心甘愿到那北疆去生活,絕不會拖累您府上的。”
玉華話音剛落,卻見李紀一探似乎想要撲過來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仰向后躲去,那李紀卻只是一只半跪在床沿上就停住了作,他一雙眼里暗沉沉的看不到底,直直的盯著玉華不放,過了好半響,才緩緩說道:“好,好,好......”
玉華見他這樣,才突然有些回過味來,遲疑了一下后,不由輕聲反問道:“郡公爺,您...難道想要五娘留在這府里嗎”
李紀聽這樣一說,緩緩的坐到了床沿上,探湊到玉華跟前,眼里突然又現出點彩來,他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五娘,昨日是我不對,雖這不是我的本意,但終究是對你極為不公,若你留在府里,我今后愿以夫人之禮相待。”
玉華聽李紀一句“五娘”了出來,突然便想起昨日馬車上的一幕幕來,臉上不由一熱,待聽清楚了李紀話里的意思,神也不由鄭重起來,思忖了良久之后,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昨日之事,五娘并不怪誰,若郡公爺是為了這個而愧疚,才要留五娘在府里,五娘也不怕直說了,五娘早就厭煩了這長安城高門大府里束手束腳、勾心斗角的日子,若郡公爺從此不再疑心五娘,真心愿意照拂一二,五娘只求今后能遠赴北疆,天高地闊的活他個痛快。”
隨著玉華吐出的每一個字,李紀眼中那點也漸漸的熄了下去,待玉華說完了,李紀沉默了良久后,垂下首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吧,我今日便答應你,待他日事,我定設法讓你在北疆安穩度日,你今天子不舒服,早些歇息吧,我今晚就宿在外院了,你若有什麼事,就讓吳家的傳話出去。”
李紀說完,也沒再看玉華一眼,便起出去了,玉華靠在床頭,看著李紀毫不停留的大步走出房去,心緒突然變的有些復雜起來。
昨日一事來的實在太突然,當時為了早點渡過難關,甚至還主挑逗了那李紀,可是,對于自己和李紀突然間已了夫妻之實的事,玉華可說是毫無覺,既不覺得多憤恨,也無多之,只是覺得子極為不適,腰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樣,連聽那阿蠻說昨晚是李紀親自替自己沐浴更的,也只覺得有些尬尷和別扭,毫無任何何旖旎之念。
可此刻,看著李紀默然離去的背影,玉華心中不知哪里突然一,一下便想起這男人昨晚將頭埋在自己前,反復輕吻著自己頸窩和耳垂時的溫和急迫,臉上不由自主便飛起兩坨紅暈,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認識到,從昨晚起,自己已
然和從前不同了......
小六子見李紀那麼快從房里出來,連忙跟了上去,誰知李紀走的極快,幾步就把他甩開了,頭也不回的去了外院。
外院里,陳鶴、劉臘、李麻白等人都早已侯在了那里了,一見李紀回來,紛紛圍上前來,李麻白馬上尖聲說道:“二當家的,你說要怎麼做吧,哥幾個定將那盧家攪他個天翻地覆”
這一聲“二當家”出來,旁人也都知道這李大總管這次是氣極了,自從進了新昌坊后,這李總管可是第一個拘著大家必須改口的,這麼多年了,還從未聽他錯過一聲呢。
劉臘陳鶴等人自然也理解李麻白的心,也都是沉著臉等著李紀說話,誰知那李紀凝神思忖良久后,突然開口說道:
“陳鶴,你馬上去查查那程平的事。”
“程平”,陳鶴愣了一愣后才反應了過來,“郡公爺說的可是那個在永嘉坊刺殺皇后娘娘未果的程平嗎”
李紀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徹底的查個仔細,不要放過一蛛馬跡,不管查到什麼,都詳細稟告給我。”
陳鶴雖然滿腹不解,仍是遵命應了下來,而坐在一旁的劉臘忍不住開口說道:“郡公爺,那盧家的事......”
李紀這才集中起神看著劉臘等幾人說道:“盧家的事,倒無需著急,我總覺得這其中實在有些蹊蹺,那盧彥孝是什麼人,怎麼會在自己的家宴上做出如此魯莽的事來”
李紀這一問,其他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其實他們幾個也都有這個疑問,至今也搞不清這盧家到底想干什麼,昨日李紀之所以會中招,也是因為完全沒有防備那盧彥義的緣故,誰會想到他一個主人家會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給李紀這樣的人下藥呢盧家和李紀明面上不但沒有任何過節,李紀還是圣上心尖尖上的親侄子,正是盧彥孝這種朝廷重臣輕易絕不會去招惹的人。
“不管姓盧的是為了何種緣故,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不”,又是李麻白的高音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李紀斜了他一眼,淡然說道:“那自然不會,不過不急于一時,若是我估量的沒錯,這一兩日,盧彥孝都總會有點作的。”
而此時在那盧府外院,尚書令大人的書房,盧彥孝正手持一手腕的大棒沒頭沒腦的往那盧彥義的上打了過去,不過他沒能打上幾下,就被他四弟盧彥禮一把給抱住了。
“二哥慢些打,等我召了人進來將小五放倒了,再拿板子鞭子進來給你打個痛快,莫要傷到了二哥的子要。”,盧彥禮一邊牢牢握住了他二哥手里的大棒,里一邊急忙勸說著。
盧彥孝掙扎看幾下沒有掙,沉下臉厲聲說道:“你們只知道一味護著他,是有意想把他養一個地道的蠢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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