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也未料到玉華最后會說出這番話來,再一想這小子之前的種種言行謀略,眼前不由一亮,不由喃喃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
要知道李紀自從親后與玉華對上,兩人無論斗智斗勇、言語鋒,常讓這李紀有出乎意表或者吃癟的時候,他心里也早就奇怪,這崔五娘才多大的人,莫非這永嘉坊養出來的這幾個小娘都有這般的本事嗎,如今一聽這玉華曾過那程平程尚宮的悉心指教,才總算解了他心頭的疑。
李紀手下雖有不過命的兄弟,比別人家養的死士還更加可靠,但倒是急缺謀士幕僚,回城后他也一直在慢慢,只不過有才能的雖多,但可信的卻很,這崔五娘若真有此等才干,倒是再好也不過的一個人選。
李紀心中驚喜,臉上也不由出一個笑來,點了點頭和氣的說道:“如此甚好,以后倒要多勞煩你了。”
玉華見他毫不猶豫的就應允了,越發覺得他前面應諾自己的事不是誆騙人的,心下一松,本想趕回話的,卻突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倒把李紀看的一呆,兩人一左一右盤坐在床上面面相覷,玉華頓時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臉。
李紀見玉華這樣,心中倒不由暗自好笑,起便跳下了床,說了句“天還沒亮,明日也沒其他事,你只管再多睡一會兒吧。”,便又回到那廣榻上倒頭睡下了。
玉華剛才發了噩夢又哭又的半天,又和李紀說了這許多費心費力的話,確實是也極為困倦了,見李紀下了床,自己便也趕裹被睡下了,這一覺睡的仿佛格外香甜,是到了這新昌坊后從未有過的,直到卯時末,天大亮的時候,玉華才被房有人說話喧嘩的聲音給吵醒了。
玉華從床上坐起,正好看到那李紀穿著一短打單從外面繞過屏風進來,渾上下都熱騰騰的的冒著熱氣,額頭上還掛著些汗漬,玉華早知道這李紀每日清晨都要早起練功,但以往總他是一早便去外院和手下一起練的,今日看來是在這院的前庭里直接來了一通。
而李紀旁,還花里胡哨的跟了一個人,此刻正一手擎著一方帕子遞了上來,聲說道:“郡公爺,您先趕臉吧,如今天氣剛剛熱起來,倒反要特別小心別著涼了。”
這人正是那好久都沒在玉華跟前伺候的大丫鬟阿初,才剛到了四月的天氣,已經換了薄衫,水綠的襦中間系著寬寬的金橘腰帶,扎的的,勒的前的滿簡直要炸開了一般,此刻借著遞帕子的作,整個上半已經到了李紀上,一雙嫵的杏眼更是毫無顧忌的在李紀半敞的前來回脧著。
玉華剛一醒來便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臉上不由自主的便帶出了一個笑來,李紀一抬眼看到,眼風便瞪了過來,玉華忙低下頭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李紀雖氣,卻并沒有阻攔阿初的意思,反倒是抬手接過了那帕子慢慢起臉來,阿初頓時喜不自勝,又扭著腰去端了熱茶過來,更加的奉到了李紀跟前。
阿蠻此時也走了進來,瞟了那阿初一眼后,便進來伺候玉華更梳妝,待幫玉華換了衫出來,看到那阿初竟然已經俯蹲在了李紀跟前,出一雙雪白小手就要替他時,便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說道:“阿初姐姐,趙嬤嬤不是還等著你給拿布料子過去嗎”
阿初聽了一愣,不不愿的收手站了起來,原來阿初現在并不在玉華跟前當差,今日也不過是奉了趙嬤嬤的命來玉華這里拿料子的,沒想到一看見李紀在院子虎虎生威的打拳練功,便看住了眼,而后就不管不顧的去灶下擰了帕子上前伺候起來,此時被阿蠻破,仿佛有些驚惶,瞟了玉華一眼后,才低著頭慢慢退了下去。
阿初出門時迎面正上阿秋端著熱水進來,阿秋神有些復雜的盯著阿初婀娜生姿的背影看了兩眼,前幾日這阿秋一直躲著李紀不敢上前,這幾日發現李紀一直歇在榻上的時候,便不由又了心思,此刻突然看到阿初,更是一下驚醒了過來,一咬牙暗自下定了決心,進了屋后便一直湊在李紀邊打轉,不過并不像阿初那樣妖嬈作勢,只是十二分的殷勤心,只要李紀一個小小作,便能領會到了十足十,馬上上前小心侍奉起來。
阿蠻見好不容易走了一個,又馬上來了一個,簡直頭疼不已,不由眼打量玉華的神,見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心里不由暗嘆一聲。
兩人用了早膳后,玉華見李紀還不起去外院,正有些奇怪,李紀卻遣退了下人,思忖了片刻后對玉華說道:
“我今日仔細思量過了,原先咱們說過的院庶務,我看就不如由你真正掌管起來吧,我這新昌坊開府本就時間不長,外院人手也都很是不足,規矩等十分欠缺,若是院了,今后難免會人鉆了空子,那吳家的兩口子你先考察考察,他們本是外地來的流民,如今一家子契都在咱們府上,倒不怕他們會作,就是不知道是否得用。”
玉華聽了,也沒多做猶豫便應了下來,之前李紀對多有猜疑,自然不會把院真正到手上,也絕不會主多問一個字,如今兩人既然把話都攤開了,自己算這李紀的下屬也好,盟友也好,替這府上分憂倒也義不容辭,更何況永嘉坊顧氏那里還一直盯著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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