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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玉華》第166章 安排

166安排

見茯苓果然痛快認罪不再抵賴,李紀沉思了半響,突然問道:“夏茯苓,你可還愿意嫁人”

李紀這話問出口后,一雙目便牢牢的盯在了茯苓的臉上,這才是他給的最后一次機會,這茯苓若是還敢有任何一的不死心,李紀便再也不打算給留活路了。

那茯苓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命懸一線,被李紀這一句給徹底的問懵了,嫁人自己還能嫁人嗎郡公爺這是在試探什麼還是真的打算放自己一條生路茯苓努力的強打起神來想要弄清楚,可是心俱疲間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實在轉不了。

嫁人,自己怎麼會不想嫁人呢,小時候別人拿親事來打趣,自己是從來不會害的,早點嫁了人,便可以明正大的到鋪子上去幫忙了,自己從小便喜歡弄這些事務,娘一邊罵自己沒個孩子樣,一邊卻還是將鋪子經營的學問都盡數給了自己,其實娘這也是怕自己生的難看,今后不能長久依靠夫家生活,從小便叨嘮著要給自己找個門當戶對的商戶人家,可以憑自己的本事來吃飯......

嫁人自己難道現在還可以選擇再嫁人嗎茯苓抬起臉,有些不敢相信的呆著李紀,半天,才哆嗦著雙說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嫁人...奴婢叩謝郡公爺寬宏大量......”

李紀仔細的端詳著茯苓的反應,眼見著驚慌失措、神變幻間并不像作偽,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本罪不可恕,但看在夫人為你說的面子上,今日我饒你一命......”

聽到夫人替自己求,茯苓先是一怔,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起來,其實從未見過這位小夫人,于自己而言,一直不過是一座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大山,前陣子搬進院后,聽吳家嫂子說這夫人要給自己找個干兒養著,茯苓也曾有過一瞬間的猶疑,第一次認真思忖了一下這位夫人應該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子,只不過那時,一切已經是箭在弦上,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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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紀卻并沒心思再去管茯苓的想法,見總算還沒糊涂到底,總算認清了形勢,沒有再和自己扯什麼衷心不二的鬼話,便揚聲人把押下去等候置了。

理起茯苓來對李紀還算容易,可到小六子時,李紀卻有些猶豫了起來,他皺眉苦苦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自己這不正好發愁沒什麼好理由和家里那小丫頭多相嗎倒不如拿這事與做個商量倒正好。

李紀拿定了主意,本想馬上就進去院的,不過一眼掃到桌上堆積著的條陳,又是按耐下了子,派人了那陳鶴進來,陳鶴熬的眼睛都通紅了,他已經連軸轉了三天,早就累得只想喝醉了大睡一覺,不過此時他并不敢有任何的懈怠,郡公爺此次要徹查外院的心顯然是極為急迫的。

李紀其實是被茯苓的能耐給嚇到了,他于領兵打仗時得心應手,卻毫沒有管理家院的經驗,此時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小瞧了這些人家們的事務了,不過一些蒜皮的小事,也能攪起那麼大的風波。

當日圣上賜婚后,李紀因為心里沒把那崔五娘當回事,手上又沒其他人選,便仍用了茯苓家。而那李剛突然得知了那崔五娘要嫁進新昌坊的消息,便派了個婆子來這新昌坊打探這郡公夫人的消息,李剛當初被永嘉坊拒于大門之外后,一直就沒機會能見玉華一面,這人最是一筋的脾氣,玉華一事,猶如一刺一般一直扎在他心上,他其實也并不想對玉華干些什麼,就是想找機會當面好好質問這崔五娘一通。

那婆子本是慣于做這些事的,但茯苓卻更加明,只是隨便聽了下人的稟告,便起了疑心,故意給了那婆子進一步打聽的機會,卻反過來大概知道了李剛與玉華的事,茯苓那時并沒想拿這事做些什麼,很清楚自己的份,就算新夫人真有什麼丑事,也不到自己貿然手,甚至在一直被冷落在外院的時候,茯苓也沒想過要有所作,知道自己與夫人之間的巨大差距,注定了自己永遠沒資格與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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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小六子那里知道了這夫人不過是個傀儡,不過是郡公爺拿來做戲的假夫人,茯苓這才了心,夫人的基就在于份,在于在郡公爺心目中的地位,而這基竟然全是假的,茯苓突然間便看到了自己的大好機會。

此次謀劃的其實極為妥當,只是找機會將魯黑子這個大破綻,輾轉了好幾手賣個了李剛的人而已,魯黑子是被李剛的人直接找上的,茯苓并沒有任何涉及,要不是錯估了小六子這個點,此事并沒人會懷疑到茯苓的頭上,茯苓其實考慮到了小六子也許會疑心上自己,但總想著此事若是敗了,小六子自己也難逃罪責,他又怎麼會去自投羅網呢。

這些事都是陳鶴從茯苓那里一一查明的,其實他也與李紀頗有同,實在是沒想到這關在深宅院的人竟有如此本事,其實,這其中的緣由說來也十分簡單,世間諸人,無一不是逐利而的,那茯苓掌管著院,便拿著一大宅子丫鬟婆子的

生計,宅院里起居進出,哪里都離不開人,這拿住了人,自然就有了運籌帷幄的手段。

陳鶴有了這樣警醒的念頭,再歸置清查起外院來,自然便十分用心,李紀將幾的事項一一落實下來,對他的置也頗為滿意,便笑著說道:“今日你就早些休息吧,等下讓費沖送一壺宮里出的天池釀給你。”

陳鶴連忙躬謝恩,眼神卻不由在李紀臉上打了個轉,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這郡公爺前陣子明明整個人燥郁的不行,怎麼出了這麼一件大事后,反倒看著心突然好了起來,雖然臉上胡子拉碴的來不及整理,看著也十分疲倦,但那眼角眉梢莫名的神采飛揚,卻是掩也掩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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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陳鶴直到將那壺天池釀喝掉了快一大半時,也沒能想明白這郡公爺究竟為何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而那郡公爺李紀,此時已經腳步輕松的往院里去了,因有著昨晚的經驗,阿生看到李紀突然進來也沒驚訝,倒是剛剛養好了病回來當差的阿蠻,一見李紀這個時間突然進來了,難免立刻張了起來。

阿蠻這些日子一直臥床休養,被撞暈后雖然當天就醒了過來,卻一直頭暈惡心,吃什麼吐什麼,直到今日才總算好的差不多了,阿蠻心里擔心五娘,一能下床便要回來當差,玉華也知道的心思,想著讓呆在自己邊,兩個人都能放心點,便也沒攔著

阿蠻知道這樣走失了快兩個時辰,對于五娘這樣份的娘子可是天大的禍事,雖然那阿生一再安郡公爺對夫人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是越發惜了,但沒親眼看到,阿蠻總是揪著心。

李紀一眼看到阿蠻,見臉都瘦了一圈,便沖著點頭一笑道:“這次倒很讓你吃了些苦頭,回頭讓灶上給夫人準備參湯的時候,也給你送一份。”

因為這阿蠻回護玉華的心思過于明顯,常常有意無意的擋在他們夫妻兩人之間,所以與李紀之間一直存在一若有似無的張氣氛,今日乍得了李紀的笑臉,倒把阿蠻給看楞了,直到被阿生推了一把,才連忙俯謝恩。

李紀自然沒有注意這些,徑直便往屏風里面轉進去了,剛過了屏風,便見玉華迎了出來,已經換了一玉青,一頭烏黑秀發斜搭在前,整個人猶如一支新開的夏花般清爽俗,而此時看著自己的神,似乎也很有些期盼之意,李紀見了,心中不由一喜。

自從李紀白日里沒頭沒腦的說了那麼一句,便甩手走了以后,玉華這一整天就一直心神難寧的,本以為李紀會回來用晚膳的,卻又沒等到人,此時見了他,臉上便難免帶出了一點緒來。

李紀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他此時卻突然想起那日驚馬之后,這崔五娘一見到自己時,臉上的那份急切與依賴,當時他擔憂著是否傷,并沒仔細琢磨,可這兩天閑下來的時候,崔五娘當時那個仰著小臉著自己的模樣,卻時常浮現在李紀的心頭。

李紀心中喜悅,便極為自然的上前攜了玉華的小手在掌中,一雙眼在臉上來回巡轉,眼底角間的無一不著脈脈意,玉華被他如此看著,臉上頓時浮起了紅暈。

這樣當著兩個大丫鬟的面被他拉在邊,玉華一時也不好明著擺,只能強笑著將李紀往圓桌旁的繡墩上牽引了過去,心中卻暗自苦,看來,這李紀果然并不打算依從自己的意愿了。

等阿蠻上好了熱茶,見郡公爺與夫人兩人并肩挨的坐著,連忙和阿生兩個一起退了出去,待二人剛闔上室門,玉華便想手坐的離李紀遠些。

可李紀不等,便突然開口說道:“五娘,我有一事拿不定主意,想與你商議商議。”

玉華一聽這個,以為是驚馬的事又有變故,頓時忘了其他的,連忙追問道:“請問郡公爺是何事”

他們二人之間相一直便是這樣的,商議起正事來頗為投契,你一言我一句便能定下讓別人上當的計謀,可做些夫妻間最平常的小事時,卻難免都有些別別扭扭、束手束腳的。

李紀見玉華這樣,眼底略過一得意之,又將的手握的更了些,才緩聲說道:

“五娘,如何置那小六子,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我知道他此次犯了大錯,但他對我的忠心卻也是無人可比的,若是要他替我擋刀而死,我肯定他并不會有毫猶豫,我若仍想將小六子留在邊當差,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心里不舒坦,畢竟,他此次是對你犯了背主的大罪。”

玉華并沒想到李紀要與商議的竟然是小六子的事,一時不由垂首沉思起來,倒沒察覺他這話里的態度,分明已經是將當做了那正頭夫人在看待,哪里還有什麼假扮夫妻的意思。

而李紀見玉華蹙著眉抿著認真思索的樣子,不由角一翹,無聲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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