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忍耐

“你，今夜要不要試試......”

隨著李紀話音落下，原本正聚會神的聽他說話的玉華，噌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死死瞪著李紀，臉上又紅又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心里這下才更加確定，這李紀如今表面上看著仍是不茍言笑，實則里是油舌、厚無恥，和之前那個生冷的子相比，整個人簡直像換了一個芯子一般。

見玉華這樣，李紀也不生氣，只靜靜看著玉華不，玉華又在床頭立了一會兒，一扭便想往南邊廣榻那邊去，剛才本就立在了床邊腳踏的邊緣，這急忙之下，腳下一個沒站穩，子打了幾個晃悠，眼看著便要失了平衡，也多虧是習舞之人，這才沒有馬上摔倒在地上，這說是急那時快，玉華里只來得及呀的驚了一聲，左胳膊上一，子已經便被人從背后攬住了，一把將拖回到了床上。

李紀這猛然竄起將玉華拉回來，自己腳下也是不穩，兩人便一起摔回了被褥上，咚的一聲響，玉華整個便撞進了李紀的懷里，被他的給攬住了。

這一下子將玉華攬到了懷里，李紀可就不肯再松開了，他兩條長臂如鐵箍般的纏在玉華背上腰間，讓毫也彈不得，玉華此時整個人坐在李紀彎里，雙臂抵在李紀前，仰臉看著李紀，咬著牙恨聲說道：“你松開，你還不趕松開......”

兩人此時相、鼻息相聞，李紀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的黯啞低沉：

“五娘，若是你不喜歡那樣，今晚我們也可以試試別的......”

“別的，什麼別的”，玉華一時弄不懂他的意思，不由口反問道。

不過玉華只來得及剛剛問了這麼一句，便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一張嘟嘟的櫻桃小，已經被李紀整個的都嘬進了里。

玉華猛被奪了，又驚又慌，連忙死力掙扎起來，可李紀這多日來一直在反復回味那日吃到里的妙滋味，此刻終于又嘗到了，哪里還肯放過呢，他一只右手牢牢托在玉華的腦后，另一只手環住了的纖腰，讓毫也彈不得。

玉華只覺得從雙到牙齒，一直到整個里，仿佛都被李紀嘗了個遍，他滾燙的溫度中帶著一清冽氣息，灼的玉華又難又眩暈，那有力的舌急切又溫的四搜尋，反復吸吮，偶爾還會從那的顎上輕輕的來回劃過，讓玉華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一，角里輕輕溢出一聲聲低......

李紀終于又將這香抱在懷中吃在里，心中腦中便再也沒有別的，只顧著狠狠的攝取占有，一遍又一遍，再也不肯有一刻停歇，下那人越是掙扎，他便越是熱烈難耐，直到覺得懷中突然一輕，才發現事有些不對。

玉華一醒轉過來，便急忙張開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半響，才覺得頭腦重又清明了過來，而隨之而來的，則是角邊火辣辣的疼痛。

“五娘......”，待耳邊又傳來那個悉的聲音，玉華忍不住一揚臂就揮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掌便正正的在了李紀左頰上，不過他沒躲也沒避，只是俯罩在玉華上不，右手則扣在玉華左腕上，眼睛上下仔細查看著玉華的臉。

玉華也并沒想到自己這一掌能打了個正著，心里忍不住有些發慌，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李紀原來是在替自己號脈，心下頓時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扭過臉去不肯與他對視。

李紀一直到覺得玉華腕上的脈漸漸平緩正常了起來，才松開了的腕子，垂首定定看著不，見玉華雪白著一張小臉，唯有一對瓣紅紅腫腫，越發顯得鼓翹潤，心下不由又是一，不過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再過多勉強什麼，便只輕輕一笑，沉下子湊近玉華耳邊，輕輕說道：

“五娘，你子也太弱了些吧......”

而后也不等玉華發作，便起來，大步往那凈房里去了。

玉華氣的一個坐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要開口大罵他兩句，急之下卻是一句話也想不出來，而后便發覺自己頭上暈沉沉的仍是十分難，便又連忙躺回了枕上，深深的吸了幾口大氣。

李紀照例又在凈房里折騰了良久才出來，來到床前時，才發現玉華已經將他的被褥統統都扔到了南邊木榻上去了，李紀也不生氣，又上前坐到了床邊，低聲音說道：

“過陣子，宮里便會在那曲江池上辦消夏宴了，到時候眷也可以馬游江的，我看你不如早些好好練習一下馬，也好趁機強健一下你的魄。”

玉華此時正裹了被子滾在大床最里面的角落，聽了李紀的話后，整個人都是一，仿佛想要馬上跳起來的樣子，而后卻又沒了靜，只是越發向墻壁里面了進去，最后干脆連腦袋也蒙進了錦被里。

李紀見了，便于黑暗中咧開無聲的笑了起來，而后探去床頭的小屜里取出一個小白玉瓶，輕輕的拋到了玉華邊，才轉腳步極為輕快的向木榻邊走去，沒過多久，室便響起了他綿長的鼻息聲。

而那千工床上，玉華哪里又睡的著呢，輾轉反側，渾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尤其雙，痛辣麻，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在被子里憋了半天的氣，終于還是手將李紀扔過來的那小玉瓶攥到了手里，緩緩倒出點藥子，來回輕輕涂抹在了雙之上，涼冰冰的一下舒緩了不，這

瓶子里裝的是李紀從太子殿下那里討來的“花想”，對緩解皮傷痛極為有效，還可消除疤痕，玉華已經用過幾次了，很知道這是個好玩意兒。

可是玉華自己指尖在瓣上來回了一會兒，卻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就回想起剛才那混蛋用舌尖在上面來回舐啃吮的形，心中先是一滯，而后竟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來，連忙收回了手再也不肯抹了，將那白玉瓶蓋好了塞進了枕下，一拉被子蒙住頭便不了。

玉華這一早又睡過頭了，如今的日子過的越發懶散，李紀不在房里過夜的時候還好些，早吩咐過阿蠻們每日卯時中的時候，無論如何必須自己起來，可只要李紀留宿，勢必將玉華折騰的心不安不說，而且他早上定還會特意吩咐丫鬟們不準吵到玉華，這日玉華是被院子里工匠做工的聲音給吵醒的，抬眼看了下座鐘，竟然已經是辰時末了，李紀也早就不在房里了。

外室的阿初聽到靜，連忙進來伺候，如今已經是一婦人的打扮，大約是日子過的頗為順心如意，人也愈發滿艷麗了，原來和玉華有的幾分相似的清秀，如今也漸漸看不出影兒了。

這陣子只要是李紀在院留宿，早上都是阿初進來伺候的，這原本是趙嬤嬤的差事，阿初嫁人后便于了，這阿初如今很得顧氏信任，也是因為有在，顧氏才敢放心將那阿生討了回來的。

在永嘉坊看來，這阿初當日能順利嫁給李紀的心腹，全靠顧氏著玉華答應的，爹娘又被李紀趕出了新昌坊，如今在顧氏名下的一個小莊子里當差，怎麼會不全心全意向著永嘉坊呢。

這陣子，阿初也幾次向永嘉坊傳回話去，將這費廣他們近日的靜都如實稟告了，按著阿初的說法，費廣他們這些天都跟著郡公爺邊在四打聽了解海運和造船的事，看著像是要做這方面生意的意思。

永嘉坊他們得了阿初的消息，便越發相信了李紀確實是了參的心思，崔澤厚與顧氏兩人卻不知道，這阿初每次傳回的話也好，帶回的紙箋也好，都是逐字逐句由玉華親自擬定好了，再由阿初抄寫的。

今日阿初進了室便先去收拾床褥了，一看這床單子頗為整齊干凈，并沒什麼人的痕跡與污漬，先是愣了愣，而后便不由自主的扭頭去打量玉華，一下子看到夫人玉白的小臉上兩瓣紅腫腫脹脹的甚是醒目，不由就低頭笑了起來，被玉華從銅鏡中瞥見了，一下子便漲紅了臉。

阿初連忙收了笑容，手腳麻利的將換洗下來的床單與被褥等放在竹筐里，給了外面負責洗的小丫頭子，便趕忙回來伺候玉華梳妝。阿初手藝本就極好，如今伺候玉華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這一個雙回心髻梳好了，再上兩支羊脂玉鑲紅藍寶石的蝶花樣式的簪花，中間配上同一套的羊脂玉鑲金華勝，既簡潔又華貴，頓時顯得玉華一張面龐越發清麗標致，著一凜然不可小視的尊貴之氣，阿初雖自持貌，此刻看了也是自嘆不如。

阿初見鏡子里玉華沉著臉，瞪著自己紅腫的雙，似乎十分不高興的樣子，心中一，便笑嘻嘻的俯下，湊在玉華耳邊說道：“夫人莫要著惱，這男人可不就是這樣的嗎，他對您越是魯，可不就說明心里越是重您嗎......”

這阿初與阿蠻的小心謹慎不同，本就是個不約束頗有想法的子，現下鐵了心要效忠玉華，便只管自己掏心掏肺的想對好，并不太顧忌主仆間的種種避諱，本就比玉華年長好幾歲，此時便忍不住開解勸說起玉華來。

玉華也知道的子，平日就不十分拘束，此刻只斜了一眼并不吭氣，阿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先是抿著笑了半天，又越發低了聲音說道：

“夫人，奴婢看以您如今的形，這郡公爺定然已經是忍的十分辛苦了，若是任著他的子來，您哪里只會為了這里一點點的地方而煩惱呢.....”，阿初說完，還捉挾的指了指自己的角。

玉華一聽，頓時又又氣，手一把便掐住了阿初腮上的，下大力狠狠擰了一把，疼的阿初連忙舉手告饒，玉華這才松手放開了去，

那阿初著自己的臉蛋卻仍是不死心，一邊收拾首飾盒子，一邊又小聲嘟囔著：“夫人竟這麼狠心，奴婢還不是為了您好麼，奴婢還不是怕您不知道會郡公爺的難，使小子傷了郡公爺的心嗎，您還使這麼大的力來掐奴婢，真真是好心沒好報......”

玉華被弄的氣極而笑，對著鏡子里拿手虛點了點，無聲的威脅著，那阿初這才連忙一邊往外走，里一邊招呼著阿蠻：“阿蠻妹妹，還是你趕進來伺候吧，夫人發了脾氣要打我呢”

阿蠻聽了連忙忍著笑進來，已經從玉華知道了這阿初如今也算自己人了，兩個一個沉穩謹慎，一個機靈外放，這陣子相下來倒也和睦，兩人進出錯之間，阿蠻便手在腰背上拍了一掌，扭頭對玉華說道：

“啟稟夫人，奴婢幫您打過了，看可憐，就先饒了這一回吧。”

玉華被二人這一鬧，也不由掩笑了起來，一時心倒是好了許多，不過轉頭想起剛才阿初所說的李紀忍耐的十分辛苦的話來，卻又不由沉思了起來，如今也清楚這李紀對自己絕不是假扮夫妻的分，也不像純粹是急攻心，兩人整日這樣耳鬢廝磨的，他竟忍住了一次也沒真正過自己，想來，確實也是忍的極為不易的。

玉華思忖間，扭頭無意識的看向了窗外，聽著那幕賬外工人做活時叮咚作響的嘈雜聲音，心里突然一，不由想到，這秋千，莫非也是那李紀特意為自己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