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言瞧的心頭一,看著蕭煜那樣子好像并不是裝的,方才直接仰下去定是摔倒了頭,聲道:“皇上,臣妾還是讓楊公公去宣太醫吧。”
說著起正往外走去,蕭煜卻拉住的手腕,沉聲道:“如今夜已經深了,你是讓滿宮皆知朕在你宮里了傷嗎?”
他語氣雖然非常淡漠,充滿了斥責之意,但是話里話外都是在保護,且不說這傷是因寧姝言而起,就算說是他自己摔的,寧姝言也有照顧不周之罪。
寧姝言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拉著他玄角,綿綿道:“皇上,對不起。”
蕭煜本是因為頭上的疼痛滿腔怒火,然而看著子滿臉的愧疚和自責,心中驀地一,不忍心再去責怪。
淡淡道:“去拿藥給朕抹抹就行了。”
寧姝言聞言,連忙應下。
將藥拿過來,開腦勺的頭發后方才看到被磕著的地方腫得厲害。
也沒想到,自己那麼一推,怎麼就把他推到地上去了。
看著他了傷還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全,寧姝言倒是真的生了幾分自責,摳出晶瑩剔的藥膏,卻遲遲不敢下手。
“都怪臣妾。”
蕭煜聽著頭頂傳來的聲音,心中的怒意頓時煙消云散,“無妨,只是一點小傷。”
寧姝言輕輕的給他著藥,一邊吹著一邊道:“皇上,疼嗎?”
為了保證藥的效果,只有按至吸收。蕭煜手心微微攥,著口中徐徐吹來的微風,臉緩和:“不疼。”
待好藥以后,寧姝言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蕭煜抬眼看著黑白分明的杏眸在燭火照耀下泛著一層盈盈水,花容微暗。
將拉懷中,聲音放了幾分:“朕沒怪你,別自責了。”
寧姝言微微頷首:“是臣妾沖了,臣妾也不知道怎麼,聽到皇上疑心臣妾的心,就很生氣……”
越是生氣,自然就越在乎自己,看著微微泛紅的眼眶,又想到方才傷心的哭了出來,蕭煜下在肩膀上,聲道:“朕往后再也不問言言了,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問了。”
寧姝言懶懶在他膛上,緩緩道:“皇上,臣妾只是想告訴你,寧姝言就是寧姝言,同別人不一樣。或許剛宮的時候臣妾喜歡表達出來,可是臣妾與你已經相伴三年了,許多事、許多話,臣妾覺得不用說彼此都心有靈犀,只要咱們兩顆心越靠越近就好。”
“言言說的對,只要咱們兩顆心越靠越近就好。”
曾經為了自己連命也不顧了,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生下了熠兒,實在不該因為一個念頭而質問。
若是連的真心都有假,那麼這后宮便沒有真心的子了。
四月間的天氣總是細雨蒙蒙,微風中的涼意漸漸褪去,似是迎接著夏日的來臨。
次日午后天氣正好,溫而不炎熱,寧姝言帶著熠兒去了玉漱宮。
錦甯一瞧見寧姝言便小跑著撲倒懷中,甜甜的喊著:“昭母妃,甯兒可想你了。”
如今甯兒一歲十個月了,說話聲氣的,十分討人喜歡。
寧姝言將錦甯抱在懷中,親了親白的小臉頰:“昭母妃也想甯兒。”
說完見到角還掛著什麼吃食的碎渣子,寧姝言粲然笑道:“甯兒又吃了什麼?小都沒有干凈。”
錦甯聽后笑瞇瞇的手往角去,“是紅豆糕!”
言罷掙扎著要下來,寧姝言將放到地上,便往石桌上的紅豆糕沖了過去。
程音笑著搖搖頭:“這孩子,整日就知道吃。”
“甯兒能跑能吃,你應該到高興才是。”
程音抿一笑,打趣著寧姝言:“近日皇上日日往你宮里跑,今日怎麼得空來我宮里了?”
寧姝言淺淺一笑,如風如素,端起茶盞淡淡道:“皇后向皇上提了好幾次新妃侍寢的事,今日皇上應該會宣新妃侍寢,我自然得空。畢竟我再怎麼得寵,也不可能霸著皇上不放吧。”
程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覺得合合理,緩緩點頭道:“這樣也好,新妃們眼看著宮近一個月了,個個都在皇后面前抱怨呢。長此下去,對你也不利。”
寧姝言本也沒有指蕭煜能夠為了自己不如寵幸那些妃嬪,畢竟他喜歡自己還沒喜歡到那個份上。
能夠顧及到自己的心思,將那些新妃晾了這樣久,已經是意料之外了。
正說著,錦甯拿著一塊紅豆糕到景熠面前,著寧姝言道:“昭娘娘,弟弟可以吃嗎?”
景熠看著那吃的,眼珠子亦是一不,出手便想將那紅豆糕拿過來,中一直咿呀咿呀的。
寧姝言笑道:“可以,不過弟弟還小,不可以吃很多。”
錦甯點點頭,一副大姐姐的模樣:“那我喂弟弟吃!”
說著小手往紅豆糕上面輕輕的扯掉一小塊,往景熠中喂過去,還心的念著:“弟弟,慢點吃!”
寧姝言笑意宴宴,眉眼彎彎的著錦甯:“兒就是心,你瞧甯兒還未滿兩歲,就這樣懂事了。”
這一點程音是認可的,眉眼皆是抑制不住的自豪。這個兒從小就懂事,夜里很哭,也很生病,說話也比同齡人早,而且真的很心。如今皇上的恩寵已經越來越淡,全靠這個小家伙承歡膝下,自己的每一日才過得很有意義。
著寧姝言,低聲道:“皇上這半個月都在你宮里吧,怎麼也不見你有好消息?到時候也生個公主給熠兒甯兒作伴。”
寧姝言聞言杏眼輕輕一橫,笑嗔道:“熠兒還不足九個月,哪有這麼快啊!”
程音一臉的嚴肅:“我是認真的,三年兩胎的例子不是多了去了麼,這是在宮中,多一個孩子在膝下,你的地位也更穩固。”
寧姝言了一眼四周見宮都離得遠遠的,方才湊到耳邊低聲道:“目前我還不想生,這事皇上也答應了。”
程音不可思議的著寧姝言,十分不理解,寧姝言怎麼就不想生孩子呢,而且皇上知曉此事竟然也同意?
要知道,皇家的子說的好聽點是替皇上開枝散葉,說得不好聽就是生孩子的工而已。
半晌才恢復過來,拿起手絹掩道:“你不會在服用避子藥吧,我跟你說,那東西服多了可不好。”
寧姝言卻搖搖頭,低低道:“你放心,我沒有服用那東西。”
程音這便不解了,一臉茫然的著:“那你怎麼……”
避孕兩個字沒有說出口,疑的轉著眼眸。
寧姝言躲避幽幽的目,挲著茶蓋含笑道:“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沒有服用什麼對自己有害的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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