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嫣拿起那本書卷，不由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一位故人寫的兵法，本宮閑著無聊所以翻看一下罷了。”

凌雪笑著說：“聽聞大公主曾經帶兵打仗，還立下了不汗馬功勞，可是咱們大麟第一位帶兵出征的巾幗英雄。”

夜之嫣被夸贊了理應高興，可是卻沒有毫容，眸底閃過無數復雜的神，心事重重的樣子。

“阿碧客氣了，本宮以前可是出了名的野丫頭，不學無，整日廝混在軍營里，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太好呢。”

凌雪搖頭，說道：“大公主與眾不同，正是我和七公主的楷模，誰說子就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夜之嫣看神誠懇，不像是虛與委蛇之人，于是笑了笑沒說話。

凌雪繼續道：“我倒是有幸讀過幾本不錯的兵書，只可惜已經失傳，連孤本都沒有了，等我回去就撰寫出來，給您送過來。”

“這怎麼行，阿碧不用這麼客氣。”

凌雪起，拱手說道：“大公主才是不用客氣，其實我真名做凌雪，是丞相之。”

夜璟和夜之嫣均是一愣，回過神來異口同聲道：“你就是凌雪？”

“實不相瞞，民正是凌雪。”

夜璟站起來驚訝地指著：“你就是那個我五哥娶你的那個人？”

“我已經與你五哥和離了。”凌雪無奈地看著，心想這丫頭不會還因為這件事記恨吧？

夜璟恍然大悟，責怪道：“難怪我總覺得你和我五哥認識，原來你是我曾經的皇嫂，你干嘛不早說啊？”

“公主您也沒問過我啊。”

“唉，以前我以為你是個無恥卑鄙的人，不得你被我五哥休掉，現在看來，五哥真是沒用，連個嫂子都給我留不住！”夜璟暗恨道。

凌雪無語，這公主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呢。

夜之嫣笑起來：“你們倆人真是的，快坐下吧，看來咱們都是一家人。”

“還請大公主不要怪罪凌雪才是。”

“放心，本宮不在意那些，倒是你，也讀兵書？”

“是，民覺得，修文德，外治武備，以文德，就是道、義、禮、仁，并以此治理軍隊和民眾。強調軍隊、國家要和睦。主張對戰爭要采取慎重的態度，反對窮兵黷武，并且把政治和軍事結合……”

凌雪的見解讓夜之嫣格外驚喜，活了半輩子，經歷過無數事，見過無數人，可還是第一次遇到凌雪這樣的奇子。

看來，夜璟瀾真是損失慘重，有眼無珠呢。

凌雪和夜之嫣格好都相同，不由一見如故被彼此深深吸引。

兩人一聊就是半天，直接忽略了也璟的存在。

“大公主果然是秀外慧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本宮也覺得跟你聊天很是開心，想來許久都未有這般敞開心扉了，以后你可要常來。”夜之嫣高興地說道。

夜璟在旁邊實在坐不住了，抱怨起來：“你們倆差不多行了，真當我是空氣啦？聊了半天我都聽不懂的話就算了，還沒完沒了！”

夜璟很是心酸，有種朋友被搶走的覺，滿腹醋意大發。

凌雪和夜之嫣面面相覷，不由開懷大笑起來，公主府的寢宮，終于傳出了久違的笑聲，就連守在門口的侍們也都忍不住揚起了角。

大公主自從齊國被滅后，再也沒有這般開心過，今日，們總算見到大公主真心笑了。

夜之嫣越看凌雪越是喜歡，仿佛看到了年輕時意氣風發的自己，不由心生惜。

……

養心殿。

夜璟聽說夜晨曦中毒的事后，立刻扔下手中的奏折，擺駕景仁宮。

皇帝趕到的時候，淑妃正哭著給夜晨曦洗傷口，一看見夜璟，忙跪倒在地，哭著喊道：“皇上您可算來了，臣妾……臣妾有罪，嗚嗚嗚……”

“你的確有罪。”夜璟懶得看，滿是責怪的語氣，徑直走到床邊看夜晨曦的況。

淑妃沒想到一向寵自己的皇帝竟然這般冷淡，不由委屈起來，湊過去說道：“剛才嚇壞臣妾了，幸好托皇上福澤庇佑，晨曦才安然無恙。”

“托朕福澤庇佑？“夜璟冷冷看著，語氣不善，“若不是凌雪出手相救，晨曦會安然無恙？還是說你覺得托朕的福，晨曦才會出事？”

“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淑妃忙跪在他邊哭著說道，“您誤會了，臣妾是說晨曦無礙才是托皇上的福。”

夜璟斥責道：“淑妃，朕一直覺得你只是善妒，不想你還這般無能，連個孩子都養不好，險些讓晨曦丟了命，有你這樣的母妃，朕實在不放心，以后就讓皇后負責照顧晨曦，你好好在景仁宮里思過吧！”

“什麼？皇上您息怒啊，臣妾能照顧好晨曦的，您不要把晨曦給皇后，臣妾求您了……嗚嗚嗚……”淑妃痛哭不已，跪在地上揪著夜璟的擺哀求道。

夜璟不耐煩地踹開：“看看你這副德行，以后協理六宮的事宜還是還給貴妃吧。”

“不……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求您了……”

“錯了？”夜璟眸底閃過森然之，蹲下一把起了淑妃的下顎，狠狠道，“你竟敢為難凌雪，還私自放出宮，怎麼，是怕朕寵幸而罷免了你淑妃的位置嗎！”

此話一出，景仁宮上下皆是屏息靜氣張起來。

就連淑妃都嚇得渾栗，啞口無言，只能驚恐地著夜璟，連眼淚都忘了流。

劉喜見狀忙退散了周圍的宮人，自己也趕退了出去，把殿門關上，只留下淑妃和夜璟還有昏睡的夜晨曦。

淑妃淚眼婆娑地著夜璟，只覺得心口發痛，輕著問道：“皇上，凌雪可不是當年的碧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夜璟眸出殺氣，整個人瞬間染上了可怕的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