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皇上您心底永遠都惦記著那個人,所以您才冷落皇后娘娘的吧,呵呵呵……”淑妃苦笑不已。
“賤人,你找死!”夜璟揮手一掌狠狠打在了淑妃的臉上。
這一下打得十足的狠,淑妃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頭暈目眩半天沒犯過勁兒來。
緩了緩,了角的鮮,冷笑起來。
“即使您打死臣妾,臣妾也要說,凌雪不僅是五王爺曾經的王妃,更是貴妃的妹妹,皇上,當年有人對碧云有意的時候,您是怎麼做的?現在心中可釋懷了?沒有吧,所以臣妾冒死也要勸諫皇上,絕不能留下凌雪這個人在宮里!”
這些話,如同一道重拳,狠狠擊打在夜璟的心頭,令他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
“還有,您別忘了,凌雪嫁給五王爺是您一手促的,就連凌雪為什麼會差點兒被打死,您也是心知肚明吧!”
沒錯,一切都是他在下這盤棋,家、夜璟瀾都是這盤棋上的棋子,是他制衡朝堂的工。
當年他初登大寶,基不穩,而廣深手握重權,是先皇重用之人,朝廷百分之八十的員都在廣深這邊。
所以,想要拉攏朝廷勢力,就必須要和家搞好關系。
可是,凌語要嫁的人竟然是夜璟瀾,這讓他如何放心?
于是,便趁著夜璟瀾前往邊關帶兵打仗之際,故意瞞份接近了凌語,還使了些手段,先要了的子。
后來夜璟瀾班師回朝,他便直接在接風宴上當眾臨幸凌語,向眾人宣示主權,讓家人和夜璟瀾之間互生嫌隙。
畢竟,凌語沒有守在先,家教無方,畢竟會讓夜璟瀾不悅。
隨后,他又打聽到凌雪也喜歡夜璟瀾,便在早朝之后故意留下丞相。
說是要賜婚凌雪和夜璟瀾,廣深當場跪地拒絕,可是他卻要他接這安排,并且要對外宣稱,是丞相代求婚,他才賜婚的。
這樣一來二去,家先是違背婚約在前,又婚在后,夜璟瀾就算念舊,也絕不會再跟家有任何牽連。
事已至此,他不僅人在懷,還分割了朝堂勢力,從而制衡,可謂是一箭雙雕。
這幾年,他苦心經營,終于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了廣深,如今整個朝堂局勢全部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且,有夜璟在,夜璟瀾必定會對他唯命是從。
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可是,就在前不久,夜璟瀾和廣深居然私下見面。
這是他不能忍,于是派人給家三小姐凌櫻傳話,讓慫恿凌雪給夜璟瀾下藥。
如果功,夜璟瀾為廢人,他便更好地拿這位逍遙王替自己辦事。
如果不功,凌雪到夜璟瀾的逆鱗,不死也殘,到時候他和廣深的仇會加重,也能維持制衡。
所以,夜璟瀾在大雪之夜,才會險些打死凌雪。
只是不清楚,這背后是真的狠心,還是故意做給皇帝看,好讓他放松警惕。
……
夜璟神泠冽,面容沉重,正要開口就聽到床榻上有人虛弱地喊了一聲。
“父皇……母妃……”
“晨曦?”淑妃一個激靈忙起沖到床邊捧起夜晨曦的手,在臉頰上著他的溫。
“母妃不哭,曦兒沒事。”夜晨曦安道。
“嗯,曦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淑妃捧著他的手,難以抑制自己的眼淚。
夜璟見到這一幕,再多的火氣也制了下去,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他總不能對著夜晨曦再刁難淑妃。
于是,抬腳走到門外喊道:“傳太醫,再給晨曦看看。”
“是。”
……
凌雪向大公主夜之嫣和夜璟告辭,便回家,一進門就被劉墨芯拉著噓寒問暖。
“怎麼樣?進宮沒委屈吧?皇上有沒有怎麼樣你?你這丫頭一聲不說就直接進宮了,可嚇壞我們了。”
“放心吧娘,我這脾氣誰敢讓我委屈,而且我這不是都出來了嗎?您看我是不是安然無恙,沒有缺胳膊短兒的。”凌雪展開手臂笑著說道。
“呸呸呸,瞎說什麼七八糟的,你爹這幾日都沒休息好,你弟弟好幾次就想進宮要人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也坐不住要去找太后了。”
“好了,我都出來了,一點兒事沒有,放心吧。”凌雪拉著的手,安道。
“快去給你爹報個平安,他上不說,總是一個人躲在書房里發愁呢。”
“嗯,我這就去。”
凌雪前往書房,剛到門口便聽到里面有人正在談,從門中晃了一眼,才發現里面是個青男子。
這個人好眼,他不是一直跟在夜璟塵邊的那個侍衛,青野嗎?
他怎麼會在家?
凌雪剛想繼續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就看到青野轉要出來,于是連忙率先推開門。
“爹,呃……有客人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冒失了,你們繼續。”說著,凌雪滿是不好意思地準備轉離開。
“雪兒你站住!”廣深突然嚴肅地喊道。
“啊!爹,有事嗎?”凌雪只好站在門口,不敢再走。
“那青野先告辭了。”綠衫的侍衛拱手作揖,然后便離開了書房,走之前還神奇異地打量了一眼凌雪。
書房只剩下廣深,他沉著臉說道:“雪兒,進來。”
“是。”凌雪知道自己免不了被說教,于是乖巧地走進去,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
“你宮這幾日,沒委屈吧?”廣深雖然面容嚴肅,可語氣卻著關切。
凌雪的鼻子莫名一酸,只有家人才會一見面就關心有沒有委屈。
從前,一個人肩負著整個家族的責任,沒有人在乎累不累,委不委屈,因為是所有人的依靠。
如今,有父母關心和保護,是多麼幸福的事。
“爹,你放心吧,我沒有任何委屈,就是宮陪云瑤公主小住了幾日,教了一些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