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聞說,夜璟瀾其實本不近,娶回家的正妃側妃一個也沒過,而且,邊伺候的人幾乎都是男侍從,就連手下的得力助手秋蓉也沒有被他寵幸過。
外人甚至都懷疑,夜璟瀾有龍之癖。
有人為了求他辦事,送了十個俊小倌兒,可是還沒進門,就被以刺客論、就地正法了。
世人皆知,夜璟瀾狠戾無、殺伐果決。可盡管如此,也不乏有異國公主、名門千金們大排長龍對其三番五次地示,可他依舊我行我素,只當看不見。
前幾年還有幾個大膽的人為了攀附夜璟瀾,不擇手段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可是,下場不是莫名失蹤,就是被剁碎了喂狗,可謂是慘不忍睹。
從那以后,蠢蠢的各路人們,才不得不死心。
這下,夜璟瀾如此高調地堵在丞相府門口請凌雪到崇王府的事,怎麼能不轟全城呢?
別說凌雪是下堂之了,就算是黃花大閨,都未必能嫁得出去了。
畢竟,跟五王爺糾纏不清的人,誰敢娶?反正普通人是不敢招惹了。
馬車一路顛沛抵達了王府門外,凌雪下車后抬頭看了眼巨大的匾額,不由神凝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算了,著頭皮往前沖吧,就不信自己還能層皮不。
反正,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會慫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有太后的金牌撐腰,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怕。
剛進府,就看到冷徑直走過來,二話不說就給手腳綁住。
“你干什麼?”凌雪問。
“小姐,您若是這樣走進去,王爺見了肯定更生氣,您就點兒委屈,看起來狼狽點兒,讓爺心理平衡些,也省得你吃苦頭不是?”冷小聲說道。
凌雪一聽,倒也是這麼回事,于是點點頭順從地把手給他,囑咐道:“那你綁松點兒,回頭逃起命來方便。”
冷點點頭:“放心,爺舍不得傷您,他就是在氣頭上呢。”
“切,他之前差點兒打死我,還舍不得傷我?冷侍衛你這話說得虧不虧心?”
“這……今時不同往日,您多擔待。”冷臉尷尬。
凌雪懶得理會他,手被綁好后,便朝著云熙園而去。
一進門,就綁著手盤坐在了地上,正對著坐在床沿上的夜璟瀾。
這男人,即使是沉了臉,依舊俊得不像話。
只可惜,這渾散發出那懾人的寒冷,讓人不敢直視。
凌雪咽了咽口水,有冷意從背心泛出,只覺得房再多炭火也沒用。
只要夜璟瀾在,即便是六月天,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臉恨不得把殺之而后快的表簡直太可怕了,凌雪有些后悔聽冷的話把自己手綁起來。
于是,悄悄在后解開繩子。
手獲得了自由,那他人也不能總在這里耗著吧?該來的趕來,不要浪費時間。
想到這里,凌雪輕輕揚了一下角,小聲問道:“五爺,您有事兒找我就快說,要是沒事兒,那我就先回家了。”
夜璟瀾怒火沖天,可是經這麼一句話,反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來想著該怎麼對發泄自己的怒火,甚至都想好了會害怕、會心虛、會反抗……可唯獨沒想到,竟然這麼淡定!
虧他氣得都快炸了,這個混蛋人竟然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他冷眼打量著,看了后的小作,不由沉聲道:“誰綁的繩子,這麼不結實,看來是不想在本王邊混了。”
門外的冷不由渾一,冷汗直流:爺,我好心好意幫您,您怎麼能這樣說我!嗚嗚嗚……
凌雪一怔,心想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于是,干脆也不裝了,攤開手來無所謂地說:“冷系的,這人不靠譜兒,你早該開除了他。”
門口,冷咬牙切齒:靠!你們兩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白眼狼!!!
夜璟瀾眸底閃過危險的神,從后的床上拿出一疊折子來扔在了凌雪腳下。
“自己看。”
凌雪垂眸看著,猶豫了一下才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幾乎全是各大臣幫著林將軍和右相一起參父親的折子。
說父親仗著資歷老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說父親不識抬舉公然與朝廷作對。
還說父親總是不為皇上著想,以為百姓考慮當借口和皇上板。
甚至說父親為了得民心,在外面大肆詆毀圣上……
這些折子全部都是胡言語、口噴人,凌雪當即扔在地上,氣不打一出來。
原來,這幫人已經這麼欺負爹了嗎?難怪,剛才廣深把到書房說了那番話。
“這些折子,你都攔下了?”抬眼張地看向夜璟瀾。
如果這些被皇帝看到,以他的多疑必定不會輕易相信廣深。
“本王若沒有攔下來,你還能看見這些東西嗎?”夜璟瀾冷聲道。
“多謝五爺,我爹一向忠心耿耿,為了百姓和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不過是為人正直,讓這些壞人分了些民脂民膏,這些人就要合起伙來欺負他,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凌雪憤恨地說道。
夜璟瀾看這副生氣的模樣,冷聲說道:“廣深怎麼樣本王沒興趣。”
“那五爺您對什麼有興趣?”凌雪問。
“這些東西,本王隨時可以遞到皇上面前。”
“……”凌雪無語地看著他,原以為自己有了太后撐腰可以安枕無憂,卻不想,對手竟然段位這麼高。
算了,大丈夫都能能屈,何況一個小子。
想到這里,凌雪語氣了下來,本著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瞇眼一笑:“爺,我之前手腳,跟您鬧著玩的時候不小心沒控制好力道,不由重了些,要不然這樣吧,您踹我幾腳,扇我幾掌,只要您解氣,就是把我塞進麻袋里打,我都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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