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總是盯著院門看,像是在等什麼。
終于,傍晚的時候,等到了夜璟塵的回信。
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剛準備看,便發現后兩個小丫頭長了脖子湊過來,于是將信捂在口回頭瞪了倆一眼。
“去去去,還想看?”
紅袖不滿地說道:“小姐,您和三王爺到底進展什麼樣啦,奴婢們真的很好奇嘛!”
錦茹:“就是啊,您好歹也給咱們底兒啊,奴婢們都急死了!
“你們想知道?”凌雪眨了眨眼。
“嗯嗯嗯嗯!”兩個小丫頭點頭如搗藥。
“做夢都想知道?”
“嗯嗯!做夢都想知道呢!”
“那……”
“嗯嗯嗯……”
“那你們就繼續做夢去吧。”
說完,凌雪丟給二人一記大白眼,轉蹦蹦跳跳地回屋里去了。
紅袖和錦茹撇撇滿臉不開心,抱怨道:小姐不們了,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們分了。
可是,一想到凌雪又找到了幸福,兩人還是蠻高興的,于是該干嘛干嘛去了。
凌雪坐在窗前的桌子旁,慢慢將信紙打開,當年寫著兩行字,字跡疏朗。
“浮世萬千,吾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讀完,角忍不住揚起來,眸底也漸出澤,將信紙疊好存放在致的匣子,這里面是他們這些時日來往的所有信件了。
最可惜的是,之前有一封被夜璟瀾搶走了,那可是收到的第一封信,如果有機會,能要回來就好了。
不過,也無所謂。
起初,凌雪寫那首詩給夜璟塵時還擔心他會看不明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懂。
那是一首贊梔子花的詩詞,前些日子在讀書時看到的,覺得寫得很。
凌雪偏梔子花,大概也是因為此花的花意極為堅強、永恒。
能夠以一生守候為約定的,是無數人心中的夢想。
凌雪將匣子放回旁邊的架子上,心中作痛,之前那種覺又回來了。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兩年前凌雪坐在崇王府書房時的景。
怪不得那天在房間隨便拿了一本詩集一下就翻到了這一頁,原來是原主經常看所以有了痕跡。
而且,曾向夜璟瀾提及過這首詩,也含脈脈地描繪過這首詩的含義和花語。
可惜,那個人沒興趣聽。
凌雪眼底閃爍著微,淺淺而笑,著心口自言自語道:“你值得更好的人。”
……
大公主壽宴終于到了,清早天剛亮,凌雪就被劉墨芯給拽了起來,一邊催促著紅袖給洗漱,一邊幫著錦茹給梳妝。
“今日是大公主壽宴,雖說不能和太后的壽宴比,可也毫不差,而且這次多雙眼睛都盯著你呢,你可給娘爭點兒氣!”
“哦……”凌雪打了個哈欠,滿臉慵懶困意。
劉墨芯將腰帶給一系,直接把推到妝案前坐下,然后又囑咐道:“在大公主府雖然不像宮里規矩森嚴,但是聽說皇上太后都有可能來,你千萬小心別闖禍了知道嗎?”
“哦……”
“你倒是神點兒啊,別給我懶洋洋的,打扮起來!”
“娘,我是去參加壽宴,不是去相親啊!”凌雪無奈說道。
“就是相親!這次去了無數的世家子弟貴族藩王,你要是有心就給娘拿下一個好婿回來!”
“您不是都同意我和輕塵了嗎?”
“那咋,還不興遇到更好的?娘思來想去總覺得三王爺跟你不般配,而且他又是五王爺的兄長,這前夫變小叔子,說出去多難聽啊!”
“我不在乎。”
“那……那就算你心悅夜璟塵,也得好好打扮不是?我聽說那杜家小姐貌如花,癡了三王爺十年呢,你得有點兒危機意識,懂不懂?”劉墨芯囑咐道。
“……唉,我懂了。”凌雪知道跟說不明白,只好低下頭不再吭聲。
……
而另一邊,夢影苑。
凌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旁邊的如歌笑著夸贊道:“小姐您真是太了,說您是仙姿玉貌都不為過。”
“那是,本小姐今天可是要艷群芳的!”凌櫻得意地勾起角,忙又問道,“打聽清楚了嗎?”
“嗯,這次去參加宴會的有各地的藩王,還有不二品家以上的世家公子,七位王爺也都會到場,但是皇上不一定能來,聽說宮里的欣妃病了,皇上一直陪著呢。”
“欣妃?是之前得寵的北岳公主花雨欣?這麼快就封妃了?”
“嗯,簡直就是扶搖直上,如今就連大小姐都不如風頭盛。”
“唉,要是我也能進宮就好了。”凌櫻嘆息道。
這樣的話,整個家都會被踩在腳下,就連母親泉下有知也會到欣的。
“小姐這麼,若是皇上看見了必定喜歡得很!”
“就你甜!”
“小姐,馬車在門外候著呢,我們走吧?”
“嗯,走吧。”凌櫻點點頭,圍好披風往外走去。
……
大門外,凌雪裹著厚厚的外套正在等廣深和劉墨芯出來,寒風呼嘯將吹得瑟瑟發抖。
雖然里面穿了很厚的棉襖,外面加了貂絨的披風,可今天的風格外的猛烈,怎麼也抵擋不住風寒。
“姐姐。”
凌雪聽到有人自己忙會有去看,只見凌櫻一單薄的雪白紗披著一件小披風就走了過來,被凍得發抖,可依舊僵地笑著,一看便是在強撐。
凌櫻走上前去欠了欠,然后打量著凌雪的著,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滿是不屑。
腹誹:穿得這麼厚,再好的料子也顯不出來,今天你輸定了!
凌雪蹙眉,不耐煩地看著,開口問:“你想凍死自己?”
“妹妹不冷,多謝姐姐關心。”凌櫻微笑著說完便上了馬車。
上說不冷,可這卻迫不及待地往馬車里鉆,哪里是不冷?怕是著呢。
為了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老了以后還不得得個老寒?
而且,這打扮未免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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