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一個不過是朝堂之上的右相，就算最近得了皇帝寵信，卻還不如左相的地位高，自然不當回事。

“上海棠你太囂張了，我告訴你，是我的朋友，你們要是想害，就得先過我這關！”杜槿然抬手橫起擋住了凌雪，抬頭義正嚴辭地說道。

“過你這關？我呸，我憑什麼過，你算什麼東西？”

“你……你……你別太過分了！”杜槿然氣得小臉通紅，半天不知道懟什麼，只能憤憤地瞪著眼睛，以示抗議。

上海棠說道：“讓琴兒給跪下，這種欺辱我豈能容？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打！”

杜槿然冷靜下來，揚起下說道：“你父親不過是二品員，凌雪可是左相之，你憑什麼打？想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以為你父親在林家人面前當條狗，你上家就可以狗仗人勢了？別做夢，到時候真出事，誰也保不住你們的狗命，可別因為一時假仁假義連累了家人！”

“你……你閉！”上海棠氣結，臉發黑。

這邊話音剛落，另一頭突然響起一陣罵人的聲音，眾人側目看去，只見林馨琴正擼著袖子抬手指著眾婦人們的鼻子臭罵呢。

“你們一群人要不要臉啦？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在這里叨叨的，煩不煩啊？趕滾，別在這里跟個蒼蠅似的嗡嗡，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本小姐看了都覺得惡心，呸！”

“還有你，你笑什麼？你夫君不你偏寵小妾也就算了，你婆婆也看不上你，你還在這兒當長舌婦說別人，你長點兒心吧你！”

“還有你、你、你們幾個，整日東家長西家短地當笑話看，卻不知道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也全被人知道了吧？還在這站著呢？別人背后不知道怎麼嘲笑你們呢，閉吧都，給自己積點口德，呸，煩人！”

……

莫靈兒眼看著要引起公憤了，忙沖上去拉住了林馨琴抬手捂住的，和幾個丫鬟連忙向眾人賠禮道歉，然后費盡力氣才把林馨琴給拖下去。

“快帶林小姐去客房，你去通知林夫人！”莫靈兒吩咐道。

“是！”

林馨琴終于被送走，莫靈暫且松了一口氣，這才回到上海棠邊，看著杜槿然怪氣地說起來。

“杜小姐您不會也是被這個人給蒙騙了吧？可不是善茬，我好心勸您離遠點，別到時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再說了，您知道的事嗎？前段時間京都城可是到在傳家二小姐和三王爺的緋聞呢，據說這凌雪一開始就經常去聚龍閣試圖勾引三王爺，這些都是有人親眼看見的，我可沒騙你，不信隨便問問在場的人。”

杜槿然臉一白，剛才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可又想到什麼，忙撐起頭來質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想干什麼？小姐想做什麼是的自由，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吧？”

莫靈兒笑了笑：“杜小姐可別生氣，我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好心提醒您一句，別幫一頭白眼狼，說不定到最后真把你的心上人給搶走了呢。”

杜槿然面如土渾一僵，這些話還真是狠狠中了的痛。

凌雪角牽起一抹冷笑，不屑地想：這個人看起來還有點兒段位，字字誅心啊。

不過，是誰？

滅渣隊隊長，凌雪啊！

拳打綠茶婊、腳踩白蓮花可是的基本功呢，這點兒麻煩，小意思。

只見凌雪如蔥白般的食指繞起前的一縷黑長發，漫不經心地抬腳繞開杜槿然走到莫靈兒跟前。

四目相對，是暗中的較量，誰也不肯退。

莫靈兒的神極為鎮定冷靜，很難被凌雪抓到空隙，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通過簡單的眼神流去控制這種人，的確有些難。

不過也無所謂，即便是不用技能，平A對付這種小角，也是綽綽有余。

只見凌雪嫣然一笑，氣質出塵，冷聲提醒道：“莫小姐是吧？說話前能不能先眼屎呢？”

眾人屏息等了半天，還以為要說什麼，結果……就這？

莫靈兒一愣，臉險些崩不住了，忙抬手輕輕過眼角，然后勉強撐起一微笑，大方得地回：“多謝小姐提醒。”

“不客氣。”凌雪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神又恢復了清冷，繼續說道，“莫小姐看起來年紀尚小，應該還沒有嫁人吧？”

“當然。”

“哦，可我怎麼就覺得你像個深閨怨婦一般搬弄是非、咄咄人呢？”

“你……那也比你強，至我沒有人盡可夫更不像你，狐子專門勾引男人！”莫靈兒小聲嘟囔道。

凌雪笑意更深，故意放大音量地說：“莫小姐不愧是大家閨秀啊，果然什麼都懂，詞匯量這麼富，不過呢，小子才疏學淺不是很明白人盡可夫、狐子這兩個詞的含義，要不……勞煩您來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

“你……”莫靈兒臉發紅，氣得已經了陣腳完全沒有剛才那份淡然，此時只覺得尷尬無比，甚至想要找個地鉆進去。

杜槿然見狀不由佩服凌雪的機敏。

剛才莫靈兒那些話可都是如同萬箭穿心般朝著凌雪刺去，這些惡毒的形容詞，傳出去的話，凌雪會被吐沫星子淹死。

若是一般人，肯定惱怒，到時候更人詬病。

但是凌雪沒有，非但沒有生氣，還反客為主地質問莫靈兒，通過簡單的換概念就把莫靈兒的形象變了一個出言不遜、毫無底線和廉恥的人。

那種話，的確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說的。

但之所以莫靈兒和林馨琴敢說，不過是因為凌雪的名聲不好，即便們當眾說出來，也不過是把眾人背地里的話講到臺面上罷了，別人也不會說是們在罵人。

可是現在，凌雪這一句反問，已經讓眾人覺得，這些惡心的話，全都是莫靈兒說的，那麼以后別人會怎麼想？

一定會想，這個莫靈兒簡直是俗不堪，盡說一些污言穢語。

這下可好，不蝕把米，林馨琴落了一個潑婦的惡名、上海棠落了一個野蠻的惡名，就連一向以知書達理為面的莫靈兒都落了一個俗的惡名。

名聲一旦毀了，那幾乎是斷送了整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