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原本憤恨的心竟然一下子冷靜下來,用力撐開他的膛,冷冷喝道:“放開我!”
夜璟瀾肋骨本就傷,被這樣推開更加疼痛難忍,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然后抱著不肯放手,并且低頭在耳邊聲詢問:“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原諒你?如果是你肯原諒我嗎?”凌雪冷聲反問。
夜璟瀾沉了一下,回答道:“也許會。”
“說得輕巧,哼,等你什麼時候也嘗試一次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原諒你了,鞭子沒打到你的上,你永遠無法同,放開……”
凌雪不屑冷哼,使勁去推開他卻無意間到他口的腫脹,察覺到有些不妙。
“呃……”夜璟瀾吃痛難忍終于還是放開了手,面發白地看著,眼底生出許多。
凌雪見他這副模樣,心想到他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如此,不由心,于是坐在他邊說道:“方便的話把服了我看看。”
“看什麼?”夜璟瀾不解地看著。
“是不是肋骨斷了?若是這樣需要及時檢查有沒有錯位,忍著點兒冷了給我看看。”凌雪有些急促地命令道。
“不必了,沒有錯位,我自己心中有數。”他搖搖頭,不肯。
凌雪不屑地白他一眼,還以為他是怕自己占他便宜所以才這麼防備,于是沒好氣地說道:“不,當我想管你啊?要不是怕你死了我一個人出不去,我才懶得管你。”
說完把臉扭到別去不再看他,氣得渾都忍不住輕。
夜璟瀾拿起烤遞給,小聲說了句:“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走出去。”
凌雪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接到手里又開始吃起來。
夜璟瀾起坐回對面的草堆,然后語氣清冷地說:“這次追殺你的人,應該也是魔教派來的。”
凌雪叼著一口,趕又吐出來,詫異道:“他們至于嗎?我又沒干什麼,怎麼老針對我?”
夜璟瀾解釋道:“難道你忘了之前你毀了他們拐賣的生意?”
凌雪恍然大悟:“所以他們來找我尋仇?”
“對,他們早就盯上你了,如果報復未果,可能會牽連你的家人。”他提醒道。
“什麼?我就算了,還敢我的家人?他們若是敢傷我家人一頭發,我一定滅了他全教!”
見如此大言不慚,夜璟瀾沉聲說:“魔教教主功力深厚,邊更是高手如云,就連本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還是省省吧。”
凌雪一聽,咽了咽口水,忙問道:“那我總不能等死吧?這次幸虧有你,我才逃過一劫,下次怎麼辦?”
初來乍到本不了解大麟現狀,尤其是江湖上的事更加不清楚。
即便是得罪了魔教,也并未放在心上。
可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若是真的會連累家,寧可自己扛下所有結果。
山里很暗,火中整個人被堵了一層薄薄的金邊,看上去恍若夢境般不似真切。
可現實也是如此,無論他怎麼去靠近,都抓不住,反而只會讓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種無力,夜璟瀾前所未有。
的臉頰白皙,在火焰后更加生輝,一雙盈潤的眸子仿佛藏了一汪清澈的泉水,閃爍著點點流,燦若繁星。
他越發癡迷地著,不自地說道:“只要有我在,定護你一世周全。”
凌雪咬著兔的作一頓,抬眼回著他,沒忍住噗嗤便笑了出來:“哈哈哈……五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護我周全?你不害我我都燒高香了。”
見如此不屑,他有些較勁:“我有這麼壞嗎?”
“你說呢?”凌雪擼起袖子來,潔白的手臂上還有一條淺淺的疤痕,是鞭子過留下的,無論用再好的藥膏,依舊不能完全消除。
“這可是你親手的。”提醒道。
夜璟瀾一愣,起走過去抓住的胳膊端詳著,滿心疑。
明明不是凌雪,可這上的傷全部能對得上,包括頸間的胎記,也是真的,這些到底是為何?
見他狐疑地看著自己,凌雪將袖子蓋好,然后往旁邊挪了一下,繼續啃自己的烤。
夜璟瀾眸微弱竟出一心疼和愧疚,他從袖中拿出一罐藥膏遞給。
“這種傷藥可消疤痕,你每日兩次涂抹,一月便好。”
凌雪順勢接下,敷衍著點了點頭:“謝了。”
“以后你不必對我這麼有敵意,我不會再傷害你。”他保證道。
凌雪聳肩一笑,無所謂地看著他:“即便你想,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穿越過來能活到現在,全靠自己的本事,若不是有些手段,林宛如就能得無從翻,更別提夜璟瀾了。
凌雪有時候在想,如果原主沒有死在那頓鞭子底下,又能在崇王府的后院里堅持多久呢?
也許死,對來說是一種解。
而蘇借尸還魂,也是這場死局的唯一出路了。
凌雪見火堆的火焰有些小了,忙抓起柴火往里面添了幾下,然后就沉默著繼續吃自己的烤。
夜璟瀾坐在邊,也陷沉思,只是靜靜地看著的側臉,不敢再出聲打擾,生怕又及的傷心之,令自己尷尬而愧疚。
凌雪有些擔憂,一出事家里父母一定會很擔心,錦茹不知道怎麼樣了,萬一那幫壞人沒有死絕怎麼辦?
還有凌華,來的時候跟自己一起來,走的時候卻不見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去哪里鬼混了。
還有凌櫻,發生那種事,此時一定很著急,若是趁著不在狗急跳墻了,可怎麼辦?
對了……還有璟塵,他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此時一定很著急吧?
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令凌雪心煩意,手里的烤頓時也不香了,只好放在一旁,然后撐著下著火堆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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