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凌雪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后撐起一抹笑容來看向他。
“五爺,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好人,一種是壞人,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哪一種嗎?”
夜璟瀾側眸看著,臉不悅:“壞人?”
“不是。”搖搖頭。
“難道你覺得本王是好人?”他狐疑道。
“當然……也不是。”大氣道。
夜璟瀾沒了耐心,直接問:“到底是哪一種?”
凌雪微笑著站起來,然后說道:“哪種都不是,因為你在我眼里本不是人!”
夜璟瀾就知道沒好話,臉一冷,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理。
凌雪雖然扳回一局,可依舊覺不服氣,撇撇然后靠著冷的山壁想要休息一下。
可是這山壁實在太涼了,幾乎和冰沒什麼區別,無奈只能抱住膝蓋趴在手臂上。
夜璟瀾發覺沒了靜便忍不住回頭去看,才發現一團正有些發抖。
這麼冷的天即便是有柴火,這山依舊不能保溫,于是他便立刻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凌雪上,接著又拿出一顆備用的融熾丹遞給。
“把這個吃了。”
凌雪接過那枚融熾丹端詳了一下,問他:“這是你上次喂我的那顆毒藥?”
“怎麼?你害怕了?”他挑眉一笑。
“說實話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懶得跟他說笑,一本正經地反問。
“吃就行了。”
“那一人一半。”說著將融熾丹掰開,然后遞到他的邊。
夜璟瀾神淡漠地看著,然后張服下,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怕會冷才特意把隨攜帶的唯一一顆融熾丹讓給,結果卻對自己充滿防備,這種覺,任誰心里都會不舒服。
凌雪見他吃了以后自己才吃,然后點點頭說道:“這玩意服下就不冷了,上次我就察覺了,所以一人一半,這樣我們都不會被凍死。”
夜璟瀾一怔,一雙冷眸子瞬間褪去寒霜,意外地看著:“你知道?”
“我又不傻,在你眼里我就這麼不講道理嗎?”凌雪白他一眼。
“呵,你以為呢?”他毫不客氣地嘲笑。
凌雪撇撇,一臉不滿:“切,我這麼明事理的人都能被你急了,可想你為人多麼霸道蠻橫。”
“本王霸道蠻橫?那你呢?上可有一丁點兒子該有的賢淑端莊?”
“誰規定孩子就要賢淑端莊了?”
“那應該怎麼樣?”
凌雪心燃起權主義的怒火,義憤填膺地質問道:“難不在你眼里人就應該三從四德、恪守婦道?”
“否則呢?”夜璟瀾不以為然,“人只要嫁夫從夫就行了,若是都像你這樣自請和離,這天下還不都套了?”
凌雪真是急了,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趁著無聊好好跟他理論一番。
于是,盤而坐十分嚴肅地看著他,大聲爭辯起來。
“我跟你和離是你欺人太甚,何況你又不喜歡我,我干嘛賴著不走啊?而且我主提出來總比你把我攆出去強吧?給你的林宛如騰地兒還騰出病來了?”
說完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臉十分不爽。
夜璟瀾擰眉:“本王如何欺負你了?是你下藥在先,若是換做旁人,凌遲死都不為過。”
“那你還冤枉我呢,說我欺負林家那倆玩意兒,還要替他們收拾我,明明就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可最后你也沒吃虧不是?你還把他倆打得鼻青臉腫,你真好意思提!”
“我……”凌雪有些理虧,的確下手狠了些,可那能怪嘛?誰讓林宛如和林士君找的麻煩?活該!
“你能嫁給本王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若能安分守己或許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夜璟瀾冷聲說道。
“嗯?”凌雪皺著一張小臉十分糾結地盯著他,忙問,“你剛才說什麼?嫁給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還有,我現在這個下場是什麼下場?”
夜璟瀾懶得跟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廢話,將頭扭到一旁去,不予理會。
凌雪看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來,抓著他的后脖領子窮追不舍地問:“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應該嫁隨嫁狗隨狗,然后一輩子都委曲求全、三從四德才算好人啊?”
夜璟瀾被勒得難,回頭一把按住的小手,無奈地說:“不然呢?你放開我,我現在沒心跟你扯這些。”
凌雪不肯罷休:“你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誰說離開男人的人就是淪落啊?我沒有你我比以前過得好了無數倍呢!”
“哪里好?脊梁骨都快被人爛了?至你做五王妃時,沒人敢當眾找你的麻煩,可現在呢?參加一場壽宴被當眾刁難侮辱,你覺得這不算淪落?”
“可是我也沒吃虧啊,再說了,即便咱倆沒和離,我遇到那種事你會出面幫我說話?”
“不會。”他果斷回絕。
“那不就得了,我要你和不要你有個線區別?”
“什麼線?”夜璟瀾疑地看著。
“甭管什麼線,反正能跟你和離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毅然說道。
夜璟瀾凝眸盯著,神怪異,整個人都散發一種戾氣,沉默了一下才冷冷回了三個字。
“……隨便你。”
“切!直男癌。”凌雪白他一眼,也十分生氣地鼓著小臉扭到一邊去不再理他。
兩個人背靠著背坐在一起,誰也不再說話,氣氛陷一片僵冷,整個山又恢復了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雪困得厲害,小腦袋一歪一歪的,似乎就要摔倒了。
夜璟瀾察覺到有些疲困,忙轉將自己的肩膀墊在的腦袋下,給當依靠,然后順勢又幫攏了攏披著的外袍。
雖然他也覺得很累,想要睡覺,可是這山并不是特別蔽,若是兩個人都睡著了,誰來守衛?
危險隨時可能會來臨,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神時刻盯著四周,以便遇到危險時能夠第一時間帶著凌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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