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嘆了口氣，凌雪只好本著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沖著夜璟瀾諂至極地笑起來。

狗地跑過去，忙拽著袖子幫夜璟瀾臉，一個勁兒地彎腰道歉：“王爺啊，對不起啊，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您武功那麼高，怎麼連個球都躲不掉啊？怎麼樣？腦子暈不暈？該不會失憶了吧？”

“你……你別本王！”夜璟瀾氣得臉發黑，一把推開，胡地了自己的額頭，憤怒地罵道，“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啊？”

凌雪撇撇，在心底不滿地腹誹：你自己倒霉怪得著我嗎？那球誰也不撞，就跑你頭上，難道你不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作惡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嗎？

見不說話還滿臉不屑的表就知道這個人非但沒有一愧疚還在心底埋怨他。

于是忍不住又兇道：“凌雪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麼！”

凌雪顯然不吃他這套，反而一副無所謂的表：“知道怎麼了？難不你還管得了我的心嗎？”

夜璟瀾怒了，抬手使勁了額頭一下，生氣道：“別忘了你賭輸了要任由本王置，看來你是不要命了。”

凌雪一愣，眨了眨眼睛裝傻道：“五爺您在說什麼？我沒聽到。”

“跟本王賴賬，你是活膩了？”

“沒沒沒，開個玩笑嘛，好端端地老提起這個干嘛？”凌雪怕惹惱他，連忙笑起來哄道。

“誰讓你踢球踢到本王的頭上還如此囂張？”

“那能怪我嗎？球不長眼，你怎麼不躲開……”凌雪發現他的臉越來越黑，只好漸漸收了聲，不敢再說。

“你說什麼？”夜璟瀾沉著臉咬牙切齒地問。

凌雪咽了咽口水，悄悄退了兩步，嬉笑著諂道：“沒沒沒，沒什麼，我沒說話。”

“本王聽見你說話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趕說清楚！”夜璟瀾問道。

凌雪想懟他，可是一想到待會兒還要求他辦事，只好狗地哈著腰討好道：“人家說好開心哦，五爺您能來我家做客，這不是蓬蓽生輝是什麼呢？來來來，外面冷，別凍著您了，讓民帶您進屋，給您泡一壺好茶驚。”

說著，凌雪也不管夜璟瀾什麼反應，直接拽著他的袖子就往屋里去。

見他如此諂，夜璟瀾非但沒有到高興，反而覺得頭皮發麻。

平日里可沒有這麼讓過他，就算是斗也是毫不吃虧的主兒。

如今，是吃錯藥了？

“你等會兒！”他停下腳步，反握住的手腕，質問道，“說，是不是有事相求？”

事出反常必有妖，絕對有心里有鬼。

凌雪一聽，知道自己瞞不住，于是笑得更深，眉眼彎彎地沖他放彩虹屁。

“五爺您真的是太英明神武了吧？連我心里想什麼都一清二楚，您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夜璟瀾只覺得渾皮疙瘩都掉出來了，放開的手，直腰背一臉不悅地說：“來這套，有話直說。”

凌雪收斂笑容，幾乎一秒變臉，滿是嚴肅地看著他，認真問道：“璟塵不會無緣無故地求娶杜槿然，你是不是抓住他的肋了？”

夜璟瀾打量著，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明人不說暗話，的確是他做的，但他也是奉命行事。

凌雪垂眸簡單思忖了一下，抬頭又問道：“是他母親嗎？”

“誰告訴你的？”夜璟瀾懷疑地看著他。

“沒人告訴我，我猜的。”如實回答。

“如何猜到的？”

“夜璟塵只有一個親人，就是他的母親，遠在涼州城。我記得咱們跌落懸崖后你消失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往涼州城是剛剛好，所以我便聯想到了。”

“嗯，你猜得不錯，還有嗎？”夜璟瀾點點頭，淡定地看著，角勾起一抹冷笑。

“用他的母親威脅他娶別人，不覺得太卑鄙了嗎？”凌雪凝眉問。

“不是本王的主意。”

“但卻是你親手做的。”

“那又如何？”

“所以一樣卑鄙。”

“那你今天對本王的態度還這麼好？”夜璟瀾挑眉，狐疑地看著，“你想讓我放了他母親？”

“對，讓他們母子團聚吧，圣旨已下，我和他再無可能，至讓他在大婚之前能得到一藉，也算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凌雪說話間，眼底溢出，令人容。

夜璟瀾不知為何，口仿佛被一雙手揪住，又酸又疼。

即便是分手，也在為夜璟塵著想，這就是所謂的？

可笑至極。

“這件事本王做不了主。”他冷冷拒絕。

凌雪不死心，繼續說道：“璟塵大婚是你親自督辦，你就不能看在手足親的份上，放他一馬嗎？”

夜璟瀾看著這副擔心的模樣，心里是萬般難的滋味，可他又說不清為何這麼難，只能默默忍著。

他也想答應的求，可是他和夜璟塵之間的兄弟還不至于令他沖到去抗旨。

“放他一馬，對本王有何好？”

他想問問凌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考慮過他的境嗎？

就不怕他真的這樣做以后，也會為此付出代價嗎？

凌雪深吸了一口氣，滿眼心疼地說道：“我聽說他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肯配合去杜府下聘，再這樣下去，就是抗旨，皇上早就想找個借口殺了他，這次若是真的放任他這樣自生自滅，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求求你，幫幫他行嗎？”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放他走？”夜璟瀾皺眉，滿眼失地看著。

果然……沒有為他的死活考慮過，滿眼都是夜璟塵。

凌雪連忙搖頭，解釋起來：“五爺別誤會，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他，所以請你在不連累的前提下，開導開導他，千萬不能就這麼放任下去，行嗎？算我求你了！”

說著，便要跪下。

曾經，在心里發過誓，再也不跪夜璟瀾，可今天必須得放下一切驕傲，去懇求他。

膝蓋快要到冷的地面，卻被夜璟瀾一把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