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送你的禮,快看看喜不喜歡?”凌華將錦盒打開,是一對紅瑪瑙的水滴形耳墜,做工致,十分漂亮。
他得意道:“酒樓生意好,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賺到的第一筆錢,雖然不如你這對貴重,但是已經是我能買到最好的了。”
凌雪看著那對耳墜,不由眼底模糊一片,忙點頭笑著說道:“喜歡,很喜歡,快給我戴上。”
“那五爺送來的這對呢?”紅袖舉著手里的另一對玉的耳墜問道。
“放起來吧,我要戴華兒送的。”凌雪笑嘻嘻地道。
“嗯。”紅袖聽話地將那對紅玉耳墜收了起來,然后幫戴上那對紅瑪瑙的。
凌華看著鏡子里的凌雪,堅定且嚴肅地說:“姐,你又要嫁進那個吃人的王府了,以前是我沒用,只知道玩樂,你了那麼多罪我這個當弟弟的卻不聞不問,以后我絕對不會再這樣了,夜璟瀾若是再敢欺負你,我就是死也要替你討回公道!”
“嗯,你長大了,要照顧好爹娘,以后咱們家還要指你來挑大梁呢,我雖然嫁出去了,但是心永遠跟你們在一塊兒,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凌雪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
“我知道了姐,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委屈了爹娘,更不會委屈你。”凌華保證道。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年郎,凌雪第一次有種依靠的覺。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可以給依靠的男人。
等這孩子長大,一定是個人中龍,真期待凌華才的那一天。
“小姐爺,老爺來了。”小齊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凌雪剛要起,就看到廣深快步走進來將按在椅子上。
“別起來了,快坐下吧,這一行頭不方便。”廣深笑著說道。
“爹,我出去幫娘忙活了,不然又該罵我懶了,你們聊。”凌華起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錦茹和紅袖也有眼地默默退下,房間只剩下凌雪和廣深。
“爹,您有什麼事?”凌雪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廣深眼底帶著,嘆了口氣抬起滿是老繭的手指幫捋了捋耳發。
“怎麼了?我只是嫁人又不是不回來了,怎麼還舍不得我了?”凌雪打趣道。
“又不是,就是覺得你真的長大了,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欣地說道。
“我也該長大了,過去不懂事,讓您和娘跟著丟人了,這次也算是把咱們家的臉面掙回來了。”
“你別這樣說,其實是爹不好,害得你在王府里了那麼多委屈,還和五王爺聯手策劃苦計讓你那份苦,其實說起來,爹也該挨那一頓鞭子。”廣深懺悔道。
“我不在意了,您是我爹,您做的事也是為了保住家,我能理解,您放心,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到你們。”
“好孩子……”廣深忍不住了眼眶,他睜大眼睛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然后拍了拍凌雪的肩膀,故作堅強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大喜的日子爹不說這些了,快準備準備,五王爺已經到了。”
他起往外走去,姿不再矯健,而有些蒼老,看著他一步一步離開,凌雪生出些擔心來。
站起說道:“爹爹,我不在家這段時日您和娘親都要注意。”
“好,放心吧,我們好好的。”廣深回頭沖笑了笑,然后便離開了。
凌雪看著他影漸漸消失在門口,不由舒了一口氣,心里的郁結也豁然開朗。
低頭,突然發現桌案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撥浪鼓,便拿起來看了看。
這把撥浪鼓上畫著可的小花,樣式古樸,看磨損的痕跡應該是很舊的件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段屬于原主的年記憶。
開門梔子花的大樹下,廣深在搭一個秋千,一個小孩窩在劉墨芯的懷抱里,手中拿著一個撥浪鼓搖來搖去。
一陣風吹過,帶起一片花瓣似的雨,沁香脾,在下微微閃爍。
小孩出燦爛的笑容,出小手去抓飛在空中的白花瓣,廣深從樹上跳下來,拿著一朵白的梔子花輕輕掛在小孩兒的耳邊,然后笑著了萌的腦袋。
那個小孩就是年的凌雪。
其實很羨慕原主,有一個完的家庭,也很激,讓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家人。
上輩子缺失的,終于在這輩子得到了,從今往后,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家。
……
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喜鬧喧天,鞭炮聲從街頭響到街尾,蔚藍的天空上綻放著五彩的煙花。
數十里的馬車披紅掛彩浩浩地占滿了街道,隊伍十分壯觀卻有條不紊。
初春時節,暖當頭,路旁的樹木剛剛發了新芽卻沒有長出茂盛的枝葉,崇王卻命人在路旁的每一棵樹上都掛滿了紅的帶。
那隨風飛揚的紅飄帶,散發出醉人的花香,了京都城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老百姓們都圍在街道兩旁,長了脖子往前湊去,只想看這場盛世婚禮,到底有多張揚高調。
若不是軍隊以長矛阻攔,怕是整條街已經被這人山人海的涌吞沒了。
“崇王妃可真是好福氣啊,和離以后竟然還能被迎回去,真是世間頭一遭聽說這種奇聞。”
“對啊,我可是親眼看見崇王為了讓王妃回心轉意,了上在府門外挨鞭子啊。”
“五王爺可真是深,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可見他有多自己的王妃。”
“這有人終眷屬,這凌雪可是巾幗豪杰,是咱們子的驕傲,我以后也要像一樣。”
“可不是嗎?能夠替咱們大麟贏十二座城池,絕非一般子,簡直太爭了。”
“切,我可不這麼認為,這個人一聽就暴野蠻,否則怎麼會打得過十個大漢?”
“可我聽說崇王妃仙姿玉貌,有傾城之姿呢。能打十個,那型應該很壯吧?”
“也是哦,這樣的子真的和咱們天下第一俊的王爺般配嗎?五王爺是不是審有問題,竟然喜歡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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