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軍不屑地冷哼一聲：“問他？好啊！”

說完，他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走到凌華面前，語氣輕蔑地問：“喂小子，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我可沒這個耐心陪你玩了！”

凌華瞪著他，眼底有怒火和屈辱在沸騰，他握著拳頭，強忍著淚水和心的膽怯，即便是子發抖，也依然沒有低下頭。

“你的道歉，我不接！”他一字一句回答，鏗鏘有力。

常軍忍不住嘲笑道：“喲，有骨氣的嘛。既然這麼厲害，當時干嘛跪下我爺爺呢？你要是那會兒有這個骨氣，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一馬！”

他說著，抬手了凌華的肩膀，滿眼的鄙夷。

“別我！”凌華生氣地吼道。

常軍有些生氣，更加用力地去推他，上也開始罵罵咧咧：“你tm別沒完沒了啊，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有個臭婊子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你姐姐不就是給有錢人當玩的嘛？要不是伺候了幾個金主，你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嗎？”

凌華一聽，頓時忍無可忍，他一把抓住常軍推過來的胳膊，反手就是一掰，按照凌雪來時教他的那一招，死死將常軍在了下面。

“哎喲喂，你tm還敢手，找死呢？”

常軍被反手按著抬不起子，胳膊也被撇的生疼，急的齜牙咧地。

凌華直接對著他的屁就是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接著，他雙眸堅定地看著常軍，義正嚴辭、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接、、你、的、道、歉！”

常軍摔了個狗吃屎，從地上爬起來，著臉生氣地怒吼：“你個下賤的東西，還敢踹我？你信不信我讓我爸找人弄死你？”

“隨便！”凌華沒有害怕也沒有退怯，既然選擇了反抗，便死撐也要堅持下去，”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老子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沒完了是吧？到底想怎麼樣？”常軍不耐煩地問。

凌華說：“像我一樣，你也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聲爺爺我錯了，我就原諒你。”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覺得寧婉不容易，所以被欺負了或者到了什麼困難，都是自己扛著，能忍則忍。

這麼多年，他不敢大聲說出心里話，也不敢鼓起勇氣去反抗。

但是今天，凌雪給了他最大的支持。

原來克服恐懼，鼓起勇氣，是如此的痛快。

常軍氣急敗壞：“你想什麼呢？老子怎麼可能給你磕頭？媽，是他得寸進尺，這不能怪我，你回去跟我爸說，讓我道歉的任務完了！”

牛莉莉看了凌雪一眼，起走過去勸說道：“哎呀凌華同學，你也不用這麼沒完沒了吧？我們家軍軍知道錯了，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何必鬧僵呢？”

“再說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別趕盡殺絕，我們家孩子以后還要抬頭做人呢，你讓他下跪也太欺負人了吧？”

“這樣吧，阿姨也給你道歉，你看行不行？聽說你學習好可是家里條件差，這樣吧，我出錢供你讀完大學，你要是以后有什麼需求盡管提。”

聽著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凌華非但沒有容，反而覺得他們母子都是無恥至極。

他現在的要求，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為什麼常軍不考慮他的尊嚴，他卻要忍讓退步？

那天，他在食堂里被常軍按在地上爺爺，這屈辱甚至令他跳河自殺。

如果不是被路人救起來，怕已經沒命了。

在醫院的那些天，他不敢睡覺，只要進夢中，就是那些嘲笑的臉。

這件事將他折磨的如此不堪，憑什麼一句不痛不甚至毫無誠意的道歉就想要獲得原諒？

絕不可能！

想到這里，凌華不吃地瞪著牛莉莉，他說道：“我不會原諒他，除非他到跟我一樣的傷害！”

牛莉莉蹙眉，立刻出了兩滴眼淚。

委屈的倒像是個害者，哭著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絕啊，你這樣咄咄人，我們軍軍以后可怎麼活？他那還有臉繼續上學，你非要把他以后的人生毀了你才肯罷休嗎？”

“常言道，得饒人且饒人，你不要再糾結了，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耿耿于懷呢？要是實在不行，阿姨給你跪下，求求你原諒他吧……”

說著，牛莉莉就真的要往下跪，旁邊的常軍見狀立刻上去將扶起來。

“凌華你欺人太甚，非要我媽給你跪下是吧？”

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瞬間引起周圍人對凌華的不滿。

“差不多得了，既然都道歉了就算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啊，不過是打打鬧鬧的小矛盾，為什麼要人家母親啊？”

“得理不饒人，可真是沒風度，這個凌華簡直太壞了！”

“小肚腸斤斤計較，這種人以后不了大的，真是糟糕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蹬鼻子上臉吧？還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就是啊，人家母子二人都那樣道歉了，把人家母親都氣哭了，還沒完沒了！”

……

一群人憤憤不平地議論起來，這些聲音徹底擾了凌華緒和思想。

他開始心虛，甚至自我懷疑。

一時間，他的額頭滲出汗珠，渾繃著，快要撐不住了。

是他的錯嗎？

可是他只想為自己討個公道啊！

為什麼這群人要幫助施暴者來迫他一個害者呢？

正當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陣鼓掌聲響起。

“啪啪啪……”

眾人聽到這格格不的聲音，都順勢看過去。

只見凌雪一邊鼓掌，一邊喊起走了過來。

今天穿了一淺藍的套裝，里面搭配著白的襯看起來明歷練。

一雙白高跟鞋踩著大理石的地，一步一步優雅地走到凌華的邊。

長發及腰，是微微卷曲的大波浪，搭配著紅更顯得大氣。

放下手叉著腰，神桀驁之中帶著輕，沖著常軍說了兩個字。

“跪下！”

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威迫的命令，頓時攝的眾人有些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