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些後院裏的一些小把戲罷了，放到宮裏麵來，恐怕不太妥當。”寧貴妃嗤笑，可不是什麽手段都可以用到宮裏麵來的，尤其是涉政這種事，若是還拿他們白虎國在閨閣中的那一套到朝事上麵，那白虎國也不可能存在這麽些年了。

楚星雲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母妃還沒有和寧貴妃打過道，所以才會這般輕視，但皇後娘娘之前可是吃了大虧的啊……母妃一點兒也不吸取皇後娘娘的教導嗎？

即便心裏是這樣想的，楚星雲也不能這樣說出來，若是人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母親是這種態度，恐怕格外不妥，會遭人詬病，。這種東西心裏想想就行了，若是要說出來，還得再委婉一些才行。

隻不過，在寧貴妃麵前提皇後並不是一個可取的選項，寧貴妃雖然表麵上和皇後娘娘非常不錯，實際上也就那樣，甚至有些厭惡皇後，一直認為是皇後擋住了自己的路，想要將皇後連拔掉，卻因為的娘家基實在太過結實，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算是寧貴妃這些年來的心病了，提到了就會覺得格外不舒服。楚星雲平日裏聊天的時候，也會刻意避開這方麵的東西，免得到了自己母妃的傷心。

“母妃，還是謹慎一些為好，您從小就教導我，不可輕視自己的敵人，否則就是在輕視自己。”楚星雲說得有些小心翼翼，步伐還微微往後挪，似乎很擔心楚星雲會非常瘋狂，直到難以控製的地步。

寧貴妃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也不知道楚星雲的話，到底聽進去幾分。

“這楚霖的都已經被咱們給置掉了，又怎麽可能再次複活、再次回來，沒了楚霖的作為證據，還能從哪裏下手，任憑歐有百般能耐，也不可能偽造出一個十分真的假人，若是沒有半分證據，又要如何證明楚夜的清白。沒有辦法證明楚夜的清白，那就得和楚夜一起消失在咱們的麵前，一次行，一箭三雕，將自己的強力對手都幹掉了，難道不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怎麽還哭喪著一張臉呢。”寧貴妃手拍了拍楚星雲的肩膀，對於他所說的歐的事並不是很在意，之前在皇後那兒手隻不過是爽了一些小聰明，再加上皇後娘娘的愚蠢，一時之間讓得手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聽到寧貴妃這樣說，楚星雲的臉這才好了一些，楚霖的已經被他派過去的人給焚毀了，事後他也看過了，一點兒渣渣都不剩，也看不出來哪裏有什麽人為意外的景。

既然楚霖的首已經毀滅，那他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歐是絕對找不到別的證據可以證明想要說的東西，到那個時候，他倒要看看還想怎麽幫楚夜洗清冤屈。

因這一次歐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所以並沒有讓皇帝給太多的時間。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次的朝堂也是異常兇險的。

龍椅之上，皇帝穩穩當當地坐著，準備親審這一樁案子。

這將是一場惡戰。

不見硝煙，不見，但是不比真正的戰場心安多，甚至顯得更為可怕了。

歐緩步走上殿堂，看到皇帝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表，再加上他臉上的嚴肅，頓時不妙。看樣子，皇帝是要在開始審理這件案子之前，還跟約法三章啊。

“既然你這般有信心，便將這生死狀簽了吧。”皇帝盯著歐，角微微帶笑，雖然他的語氣確實偽裝得很輕巧，但是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位不知道生死狀究竟是什麽。他害怕歐再狡辯或者抵賴，他不願意再見到歐這副刁鑽的臉，日長夢多，唯恐生變，若是此次歐辦不到這件事，也容不得做什麽小手段了，倒也算是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若是簽了生死狀，可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一些臣子暗地朝著歐搖頭，就希能偏過視線來看看他們，但是歐低著頭，一不，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又或者是被皇帝突如其來的這麽一手給嚇懵了。

良久，抬起頭來，“要我簽生死狀，可以。隻不過，這些時日來，因為楚霖的關係，楚夜次次含冤，但是您卻因為疼楚霖，屢次想對楚夜出手，虎毒還不食子呢，難不在咱們皇上的眼睛裏麵，就隻有那麽一個孩子？其他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您如此的做法，實在是人寒心。”歐眸子裏麵滿是冷，看上去很是冰冷，卻又從的眼睛裏麵看不出什麽緒，“若是此事能夠徹查，我能夠證明楚夜的清白，那您就給楚夜道歉。親口道歉，並且將太子之位付，這是楚夜出征之前，您就答應好的，不能抵賴，不能反悔。”

兩人簽下了一紙契約，擊掌為誓。

這一次的賭局可能影響了整個布局，但是這一賭，卻是值得的。

歐對於自己的能力是絕對相信的，這一次，楚夜總算是可以登上皇位了，也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他了。

二皇子當時就在殿上，對於歐的愚蠢，又好氣又好笑，約約還有些得意。居然敢立下生死狀，難不不知道生死狀究竟是什麽東西嗎？！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除非有了十十的把握，有誰會做出這種幾乎是將自己的腦袋擱在砍刀底下的事。偏偏歐還真的敢做。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愚蠢是什麽。

楚霖的早就已經被燒渣渣了，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找不到什麽線索。這樣想想，楚星雲頓時就覺得安心了。隻要歐沒有證據，哪怕說得天花墜，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如今已是死無對證，現在更是連都沒有了，這個黑鍋，就結結實實地背在楚夜的上吧。

“既然你都已經準備好了，便把證據都拿出來吧，也讓諸位大臣一起看看。”皇帝靠在龍椅上，明顯對於這件事的興趣不是很大。

在他心裏，歐是絕對不可能功的，生死狀簽下來也不過是將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倒也不枉楚夜這些天對於的寵，歐倒也沒有讓他失，果然是將生死狀簽訂下來了，如此一來，一次將他們倆都解決了，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歐能拿出證據的可能實在是太小了，小到皇帝都不敢相信。

可若是歐真的能拿出證據來，他倒也不妨看看，也讓楚夜死的安心。

皇帝都是這樣想的，大部分群臣自然也是，雖然有一部分的臣子是站在歐和楚夜這邊的，但是這一次，就連他們也不確定歐和楚夜究竟能不能逃這個局，擺現在的困境。若是能凰涅槃浴火重生，等待他們的就是閃耀的未來——楚夜將直接變太子，歐自然也隨之變為太子妃，為了太子之後，再想被拉下來可就難了，皇帝年事又高，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去了，這樣看來，若是太子之位落在楚夜上之後，皇帝的人選也必定就是他了。

歐毫不管不顧他們懷疑的眼神，自己心中有數，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清楚明白的，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糊塗犯錯的。

回眸看了二皇子一眼，眼中頗有深意，隨後角微微勾起，“先前之所以我們大家都會認為楚霖是楚夜殺害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部那一利造的傷口，可諸位有沒有想過，或許是真正的兇手在混淆視聽呢，又或者，雖然武一樣但是手法不一樣，隻能讓專業的人來看才能看得出來呢？”

“我以為，這個人是專門衝著楚夜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刻意模仿楚夜運劍的軌跡。”

又笑了笑，“部的那傷口，是在後麵加上去的，為的就是誤導我等。”

歐說得很有自信，但是皇帝卻是震怒，拍案而起，“當真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黃！”

若是他承認部的那傷口是後麵加上去的，豈不是就是在承認，皇室的防守是那麽的弱，隻需要潛進去就能取到他們的項上人頭。

這豈不是丟了皇室的麵。

“太醫曾給楚霖驗過傷，他們發現楚霖上，除了劍傷，並沒有其他傷痕。”皇帝瞪著歐，眼神中滿是不善，“你可還有什麽好說的？！”

“哈哈哈哈，要我看，估計是沒什麽好說的了，畢竟還隻是個小孩子，還是乖乖回母親的懷抱吧。”

“估計本就沒有什麽可以證明的證據，你所說的不過是你的一廂願的臆測，所謂證據，隻不過是你編造出來想要拖欠時間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