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狗咬狗，他們上的燒傷還沒等完全好轉，就又被咬的面目全非。

造這種局面，歸結底還是林笑笑造的。

如果在夏良飛回天界的時候，林笑笑就乖乖的罷手，不要求沈清玄讓恢復容貌，那麼沈清玄就不會煉復丹，沒有復丹，也不會發現他們互相啃咬的事了。

所以，一切還是由林笑笑的貪心造的。

終將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

倒回天界的夏良，將下界發生的況向天君一五一十的說了。

“天君，您覺得玄靈宗的那個沈清玄有沒有可能就是一萬年前的九品煉丹師？”

天君，也就是肖天泉，他聽了夏良的描述，十分像沈清玄。

沈師兄不在面，怎麼跑去修真界了？

肖天泉看向倪芳琵和朱八潔。

三個人互相對了一眼，眸子里都是不解的神。

“你確定他沒有關于一萬年前的記憶嗎？”肖天泉問道。

夏良點頭：“沒有，我問他認不認識鹿悠悠和希城，他說自己不認識。”

“他現在只有元嬰期修為，不過神識卻非常強大，他的腎實質利空可以自由出去我的識海，還能在我的識海里構建畫面，這等強大的神識之力不是元嬰期該有的，連我也做不到這一點。”

別說夏良做不到，連肖天泉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做到。

肖天泉、倪芳琵和朱八潔三個人覺得玄靈宗的那個沈清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認識的沈師兄。

肖天泉沖夏良揮手，夏良退了出去。

“肖師兄，現在怎麼辦？“倪芳琵問道。

肖天泉想了想道：“看來只能親自走一趟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沈師兄。”

朱八潔十分贊同。

“那我們仨什麼時候出發。”

“這就出發。”

就這樣，肖天泉帶著倪芳琵和朱八潔兩人從天界來到修真界。

他們兩個并沒有大張旗鼓，到了修真界后，先去了一趟玄天劍宗。

自從飛升，他們就再也沒有下來過。

玄天劍宗對于他們來說有太多太多好的回憶，所以他們來了，想要找回當初在宗門時的覺。

可是，當他們到了玄天劍宗，看到宗門弟子不思進取，游手好閑的樣子時，所有的期待都破碎了。

劍修是所有修士當中最辛苦的，每日都要練劍絕對不能懈怠。

現在的玄天劍宗弟子，和他們那時候的弟子比起來就是天上云和地上泥的區別。

肖天泉嘆了口氣。

“看來玄天劍宗的氣數已盡了。”

如今的玄天劍宗，靈氣稀薄，靈脈早就被挖沒了，又失去了護山大陣的保護，宗門弟子又不上進，這樣的宗門怎麼能走的長遠。

三個人轉過頭，不再看玄天劍宗，越看越傷懷。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向玄靈宗的方向飛去。

夏良已經告訴他們，玄靈宗就是曾經的赤霄宗所在地。

他們對于赤霄宗的位置了如指掌，以他們的速度，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玄靈宗與玄天劍宗就是兩個極端。

玄天劍宗的人多麼懈怠，玄靈宗的弟子就有多刻苦。

宗門的風氣非常好，欣欣向榮。

外門弟子做著灑掃的工作，門弟子和親傳弟子則是認真修煉，掌門和峰主都在閉關。

肖天泉的神識在玄靈宗掃視了一圈，有種恍若隔世之。

真是世事難料啊，第一大宗門玄天劍宗眼看著就要消失了，而頂替了赤霄宗的玄靈宗正在逐漸壯大。

在肖天泉的神識出現的那一刻，沈清玄就知到了。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心臟不控制的加速了跳。

不是因為覺到了危險，而是覺得突然出現在玄靈宗的這道神識之力，他有種悉的覺。

泠柒也知到了。

“沈清玄，我們要出去看看嗎？”

沈清玄點頭，抱起泠柒出了府，從山峰上飛了下來。

沈清玄的突然出現，引起了玄靈宗眾人的注意，人們的目追隨著沈清玄，一直看著他落在了護山大陣前。

也是在這個時候，人們才注意到山門外來了三個人。

那三個人將自己的氣息藏的非常好，如果不看向山門的話，是本發現不了他們三個的。

玄靈宗的弟子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是來找沈清玄的，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次了，他們也就習以為常了。

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沈清玄對付不了的人，只要有他在，他們完全不需要擔心。

外門弟子看了幾眼后就繼續做手里的工作了。

肖天泉、倪芳琵和朱八潔三個人心中的猜想，在看到沈清玄的那一刻得到了印證。

眼前的人穿著標志的天水碧長衫，他的容貌一點都沒有變，氣質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時隔萬年不見，三個人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沈清玄的樣貌。

沈清玄在一眾師兄弟當中不是最好看的，但上的氣質卻是最清冷的，他又是唯一一個九品煉丹師，只要見過他的人，很難將他忘記。

肖天泉三個人顯得有些激，目灼灼的盯著沈清玄。

“沈師兄，果然是你。”三人異口同聲的說，緒都有些控住不住。

沈清玄在看到三個人的時候，眸子里的悉更強了。

這三個人他一定在哪里見過，到底是哪里？他拼命的想，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腦子里只有模糊的影子，就像迷霧一樣，看不真切。

他們三個人的氣息十分強大，比那個夏良的仙人還要強大很多倍，由此可以判斷出，他們三人肯定也是從天上下來的仙人。

“為什麼我沈師兄？”沈清玄問。

沈清玄的眼里閃爍著悉又陌生的緒。

肖天泉一愣：“你不記得我們了？”

沈清玄搖頭，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他們的，可是他想不起來。

“沈師兄，我是肖天泉啊，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肖天泉說完，倪芳琵和朱八潔也趕自我介紹。

“我是倪芳琵。”

“我是朱八潔。”

沈清玄聽了他們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

他努力在腦海中翻找了一下，還是沒有想起來。

泠柒眨著大眼睛看著沈清玄，然后又看看肖天泉三人。

覺得沈清玄一定是和他們三個認識的，如若不然，就憑肖天泉三個人的修為，本就不需要和沈清玄客氣，玄靈宗的護山大陣也擋不住他們三個。

看來沈清玄的份絕對不簡單，他上輩子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

如果沈清玄是了不起的大人，那麼呢？

從沈清玄聯想到自己上，因為他們兩個人從第一次見面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那種覺牽引著兩個人走到一起。

或許連的上輩子都不簡單吧。

泠柒一句話都沒說，乖乖的窩在沈清玄懷里，小手抓著沈清玄的服。

空氣一時間變得十分寂靜，肖天泉、倪芳琵和朱八潔全都期待的看著沈清玄，希他能想起來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期待變了失，沈清玄并沒有想起他們。

“沈師兄，我們能坐下來談談嗎？”肖天泉建議道。

沈清玄也正有此意，他對自己的過去十分好奇。

沈清玄帶著泠柒出了玄靈宗，和肖天泉三個人飛向修真界的最背面。

“我們去哪？”倪芳琵問肖天泉。

肖天泉略一思索便想起一個好地方。

“兇水！”

倪芳琵和朱八潔立刻會意，兇水對于沈清玄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存在。

這里有太多關于鹿悠悠的記憶。

他們很快落在了兇水水岸。

兇水萬年來都沒有變化，波濤洶涌，氣勢磅礴。

沈清玄來過這里，那次是因為突然到泠柒的氣息，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這里，并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了泠柒。

只不過，那次因為滿心滿眼都是泠柒，所以經過兇水的時候他并沒有留意。

這一次與上一次完全不同，沈清玄站在兇水水岸看著洶涌的水面，腦子里就像開了鍋一樣，各種七八糟的記憶全都涌了上來。

他仿佛被水包裹了一樣，他看到水底有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人。

男人穿著一霜長袍，瞳孔失去了焦距，顯然已經死去。

而人慘不忍睹，被剝皮筋。

看到這種場景，沈清玄的呼吸急促起來，有種窒息的覺。

“沈清玄，你怎麼了？”泠柒張的呼喚他。

泠柒的呼喚像救命稻草一樣，將他從水里拉了出來。

沈清玄的眸子恢復了焦距。

他安的了泠柒的頭：“放心吧，我沒事。”

泠柒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抓著沈清玄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他無限力量。

肖天泉三人見沈清玄這個反應，便知道他的腦海里一定是出現了一些影像。

“這里是兇水，沈師兄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沈清玄盯著兇水。

“我看到一個男子和一個子，他們都死了，他們是誰？”

肖天泉三人開始回憶一萬年前發生的事。

“一萬年前，曾經有一個元道君的人，殺了樂錦容師兄和鹿悠悠小師妹。”

再次聽到鹿悠悠的名字，沈清玄的心里生出了親切。

他想，這個人一定對他非常重要吧。

樂錦容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說，但是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至于元道君，這個名字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

沈清玄沉默著繼續聽肖天泉講述當年的事。

“元道君把鹿悠悠小師妹剝皮筋，割掉上的塞到樂錦容師兄的里，強迫他吃下去，還用鹿悠悠小師妹的筋困住樂錦容師兄......”

就算沒有親經歷過，只是聽著都覺得驚悚，常人無法想象，當時的鹿悠悠有多麼疼，樂錦容又有多麼絕。

沈清玄全繃，識海還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連泠柒都替那個鹿悠悠的子覺到心疼，對樂錦容的絕到無助。

沈清玄的嗓子像堵了一團棉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泠柒艱難的問道：“元道君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們兩個？”

“因為一個楚楚的人。”

楚楚這個名字仿佛一道天雷劈在了沈清玄頭上。

這個名字讓他有天然的惡心，他有些想吐，心中無緣無故生出悔恨，對鹿悠悠更是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

“后來呢？楚楚怎麼樣了？鹿悠悠和樂錦容......”

“后來楚楚死了，死的很慘很慘。”

沈清玄慘白的面終于在聽到楚楚死了的時候有所好轉。

他用期待的目看著肖天泉。

肖天泉鄭重的說道：“鹿悠悠小師妹和樂錦容師兄現在過的很好，他們應該在神界等你回來。”

肖天泉與沈清玄四目相對。

為了償還欠鹿悠悠的債，沈清玄挖掉了自己的眼睛，肖天泉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沈清玄眼睛上蒙著白綾的模樣。

此刻的他雖然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但是卻獲得了眼睛，這也是好事一樁。

只要他還活著就好，如果他真的不在世間，悠悠小師妹一定會非常傷心。

肖天泉對沈清玄笑道：

“以沈師兄的資質和悟，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和悠悠小師妹等人見面的。”

沈清玄和泠柒都非常期待見到鹿悠悠那一刻。

泠柒覺得，鹿悠悠能被這麼多人喜歡，一定是個非常好的人。

五個人坐在岸邊聊修真界，聊天界，聊過去，聊未來，直到天黑。

肖天泉三人回了天界，沈清玄帶著泠柒向玄靈宗的方向飛去。

“沈清玄，你的過去一定非常彩，可是，為什麼你的過去里沒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