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跟裴修正在侯府,還不知道秦惠容有孕的事。
外祖母今日他們過來,是為了世子位與北疆大營的兵權。
“裴鈺已經回天無力。”大長公主對裴修的表現十分滿意,短短不到一年,世子之位就基本到手了,“只是你們母親還未滿五十,兩年后才能重新申請冊封世子之位,這期間變數未知,那北疆大營的兵權就了關鍵。”
本朝有規定,凡庶子封世子,需主母年滿五十。不過趙氏已無生育的可能,但凡能生,也不至于只有裴鈺一個兒子。
晏長風道:“外祖母,倒也不是非要一個世子之位,要看的還是手中權利。”
想的是,再有兩年大局就定了,要不要這個世子沒什麼區別。
“胡說,”大長公主道年輕視短,“權利是重要,但有了名份你的權利才能名正言順,就拿這個北疆大營的兵權來說,霽清倘若不是世子,那就不是非他不可,裴家老三就比他合適。”
裴鈺沒了,裴延慶必定要培養另一個兒子作為下一任的北大營主帥,單從領兵打仗這方面來說,裴家老三確實比裴修合適。
“好在這次小十一爭氣,得了北征的機會。”大長公主看著外孫婿說,“你與小十一素來要好,他若能在北大營立住腳,與你也有益,你只需提防你家老三,等兩年后你得了世子之位,再名正言順地拿走北大營。”
裴修稱是。
大長公主又道:“如今朝局,你是時候看準機會進一步了。還有長風丫頭,宅的權利也該抓在手里了。”
晏長風亦配合著點頭,今日外祖母分外高興,各種安排囑咐咐層出不窮。因著秦王被奪了親王銜,老人家覺得大局將定,步子邁得十分大,只恨不能讓自己的人即刻把控朝局。
在世安院坐了一上午,兩位棋子被無條件擺布一通,沒有置喙的余地。
離開侯府后,憋了半天的晏長風嘆了口長氣。裴修看著笑,“怎麼了,小棋子有緒了?”
“我本來以為裴鈺完了就完了,誰知道還有這麼多麻煩。”晏長風忽然很認真地問裴二,“你有把握嗎?十一表哥此行能否順利?”
之前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大姐前世遭待,必定是太子失勢,秦王上位,那蜀王跟裴二是什麼結局?
蜀王作為一個奪位失敗的皇子,下場恐怕不會好,那裴二是死是活?
不過話說回來,裴二既然是玄月閣閣主,為何會失敗呢?
“北疆各國此番犯境,并不是真的想打仗。”裴修說,“據我的消息,他們武糧草不足,跟我朝半斤八兩,不足以維持持久戰,應該是秦王許了他們戰后好,這才發兵。盛十一那家伙念書雖然不靈,但兵書還算吃的,只要北大營里的人別跟他過不去,至有六七的把握。”
六七,未定之局,北大營里都是裴家父子的人,多半會排蜀王,這年頭最怕自己人扯后,正是應了那句腹背敵。
晏長風:“如果,我是說如果蜀王此行不能功,你是如何打算的?”
“離間。”裴修毫無保留地說自己的計劃,“如果盛十一無法應對,我會安排人去北疆離間各國,如果北疆大營的人意圖扯后,便會有人挑,以盛十一的本事,應該能趁機排除異己,將北大營收歸己有。”
“你在北大營里也安了自己人?”晏長風是真的驚了,“你們玄月閣是什麼邪教組織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擁護者?”
裴修笑起來,“你可以理解一個很大的江湖幫派,我們會培養大量的弟子,教其頂尖功夫以及各種技能,比如白夜司里的那些師兄弟就是玄月閣里的正牌弟子,除此之外我們還收納其它自愿加的人,他們可以是任何份,加后可以維持原本的生活,有需要的時候我們自會聯系他們。”
聽起來,裴二似乎沒有失敗的可能,那蜀王為什麼沒能上位?
“那如果十一表哥勝利歸來,外祖母要奪他的權為太子所用又如何?”
“你是在擔心我有一天跟外祖母對立嗎?”裴修的眼睛瞬間染上了笑意,這代表著將他放在了與家人同等的位置。
“你笑個屁。”晏長風不明白這麼難的局面,這人怎麼笑得出來。
“因為困局還沒來,但眼下我很高興,我自然要笑。”裴修坐在邊,跟在一起說,“如果盛十一能在北大營立威,繼而手握兵權,那這權利誰也奪不走,權利迭之際,誰有兵權誰有話語權,即便是太子與外祖母,也不不敢強迫,否則外祖母為什麼只能通過聯姻的合理手段來獲取四方兵權呢,因為它不是一個職,不是換誰來坐都能行。”
晏長風明白了,將來可能不會有對立,只有敗,外祖母跟太子的優勢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等他們回過神來的那一天,恐怕就是面對失敗的時候。
“我覺得,你似乎應該先除掉秦王。”晏長風認為秦王是個患,有他在,將來一切都是未知之數,“他比太子更危險不是嗎,他現在失去了親王銜,何不再乘勝追擊?”
裴修同解釋,“盛十一現在還不足以在明面上與太子斗,留著秦王是讓他先干掉太子,頂替一個弒儲之名,到那時,大家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候選人,那蜀王上位才會更名正言順。”
晏長風:“可如果秦王那時候勢力壯大,你跟蜀王干不掉他又怎麼辦?”
“夫人,沒有任何計劃是十拿九穩的。”裴修說,“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如果真的失敗,那也只能是命該如此。”
這說了半天,晏長風的焦慮一點沒,裴二跟蜀王還是有可能完蛋。
回到國公府,一進門,兩人就覺府里的氣氛變了。
前兩日府里烏云罩頂,從宋國公府門前走一遭都能染上晦氣的程度,這會兒卻明顯輕松不,下人們走路的步伐都見輕快了。
回去二房里一問,才知道秦惠容有孕了。
八角跟爺匯報府里這半日的況,“夫人得了信兒,當即就從床上起來了,說無論如何要保住長房的這個孩子,公爺已經進宮替世子夫人說了。”
這不是個好消息,秦惠容有孕,極有可能會被放回來,到底懷的是宋國公的長房獨子,圣上殺了裴家嫡子,如果再殺了嫡孫,會寒了良將的心,萬一宋國公想不開造反,那就是憂外患,于安定不利。
而一旦秦惠容生下子嗣,世子之位很可能就落不到裴修頭上。
晏長風看向裴二,“你打算如何做?”
裴修毫不慌,“我還是那句話,未出世的孩子都是未知數,隨他去。”
可晏長風不甘心秦惠容因為有孕被免了罪,要知道大姐在前世,因為有孕不知道遭了多罪。
如蘭留意著府里的靜,約莫臨傍晚時宋國公才回府,他沒有帶回確切的消息,看來圣上也在猶豫。
但趙氏異常興,一時要派人去白夜司給兒媳婦送被褥,一時又要去送補品,仿佛秦惠容已經給生下了孫子。
而老夫人對此事不置喙,好似默認了兒子兒媳的決定,打算讓長房嫡孫繼承國公府。
第二日請早安時,老太太單獨留下了跟裴二。開門見山地說:“有道是國賴長君,這道理放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也適用,一個未出世的小孩子不能決定咱們國公府的未來,我更希你們二房掌權。”
這是老夫人第一次明確立場,也直接揭開了藏在各房心里的野心。
晏長風跟裴修都沒否認,本來就是想要世子之位,說沒有這心思就太虛偽了。
裴修道:“謝祖母全,只是希祖母莫要為我們過多爭取,您如果過于偏向二房,反而失了公允,那您的話就沒有分量了。”
“這我有數。”許氏說,“我今日點明的目的是想說,該爭取的時候就爭取,能不讓回來就不讓回來。”
這跟晏長風的想法不謀而合,秦惠容不能回來是最好的結果,至于孩子生不生那不重要。
可要如何做呢,現下沒有十足的把握讓秦惠容用遠回不來。
恰在苦惱之際,劉嬤嬤忽然來找,說是世子院子里有些可疑。劉嬤嬤正是侯府來的廚子劉順家的婆娘,眼下是國公府廚房管事。
“姑娘,這幾日我留意到一件事,按說世子跟夫人不在,屋里應該不需要太多吃的,可奇怪的是,這幾日居然沒多,說是給姨娘加餐。”
晏長風一愣,“你可進去查看過?”
劉嬤嬤搖頭,“長房對咱們提防得,世子跟夫人在時,從不讓我進門,如今雖然不在,我也不能擅自進去查看。”
晏長風認為謹慎些是對的,“多的食依你看,能有幾人?”
劉嬤嬤估算一下,“不好說,按照一般子的飯量估算,也就兩人左右,不細想本不會放在心上,有兩個姨娘加餐也就出來了。”
“行,我知道了嬤嬤。”
打發走了劉嬤嬤,晏長風琢磨著得去隔壁院子里瞧瞧,正大明地去肯定不行,得著去。
是夜,過了子時后,晏長風起,怕裴二追問,不知道怎麼解釋非要跟秦惠容過不去這件事,所以就說是如廁。
二房的院子跟世子院子只隔了一條小甬道,晏長風連翻兩道墻,落在大房院里的東廂。說來憾,來國公府這麼久,居然從未踏足過長房,早知道今日要夜探,早來認認門就好了。
好在國公府每個院子布局差不多,先奔著裴鈺跟秦惠容的臥房而去。一靠近這間屋子,就不由自主地張起來,覺好像有人守著屋子。
屏息靠近,發現屋里有居然有兩個丫頭。
按說主子不在家,下人們該是懶的時候,反正夜里無需伺候,睡一覺才是正常,這非但不睡,竟還有兩個。
有點麻煩,是闖者,很難在不暴份的前提下同時將兩人打暈,早知道帶點迷香什麼的。
可能是運氣好,這時有一個丫頭從屋里出來,大概是要如廁。晏長風看準機會,將這個丫頭一掌砍暈。
可沒想到這兩個丫頭太謹慎,屋里的人聽見屋外的人斷了腳步聲,立刻警惕地喊:“什麼人!”
怕招來人,晏長風迅速閃進屋,欺上前扼住丫頭的嚨。這丫頭異常頑強,從上出刀來抵抗。
晏長風看出沒什麼功夫,三下五除二地奪走了刀,然后對著的后腦勺又是一掌。
危機解除,又恢復了深夜的寧靜。
晏長風長舒一口氣,將屋外的人也拖了進來。
怕們中途醒了,決定將人綁起來,但手邊沒有趁手的繩子,屋里也不敢點燈找。
在苦惱之際,屋子窗戶忽然被打開,驚得渾炸起汗,以為是被發現了,誰知只是丟進了兩繩子來。
“???”
這是哪路神仙路過做好事呢?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來到窗前,推開窗探頭出去,屋外別說神仙,連道煙都沒有。
活見鬼了。
關上窗,決定先查看再說。
綁住了兩個丫頭,晏長風來到寢房黑搜查。房間不大,先挨個了桌上的花瓶等,又拍了拍墻,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最后來到床前,掀起被褥一寸寸地索找機關暗格,最終在床頭的小柜子里到了一個類似首飾盒之類的東西。這盒子拿不,十之八九是機關,嘗試著左右轉,誤打誤撞的,居然真的啟了機關。
隨著一聲類似開門的聲響,床后的墻緩緩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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