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柒沐浴后,先穿自己在路上買的,坐在正廳的主位上。一襲天青廣袖長,明眸善睞,靈慧毓秀。
陸嬤嬤帶了二十來個丫鬟魚貫進來,“王妃,麒麟苑新來的丫鬟來給您請安。都是家生子,奴婢和李嬤嬤教了半個月。”
丫鬟們自排好隊,前排四個,中排八個,后排十二個,都低眉斂目,行走無聲,腰背直。
整齊劃一地給蘇柒柒下跪行大禮:“奴婢拜見王妃。”
蘇柒柒現在有點習慣人家給下跪了,淡聲道:“平吧。”
等們站好,陸嬤嬤介紹道:“這四個是奴婢臨時挑選的大丫鬟,后面八個是近二等丫鬟,后面十二個是三等使丫鬟。
暫時是這般定的,王妃看是否滿意,若是不滿意,可以隨時調整,也可以更換,這次選了不丫鬟進來。”
蘇柒柒端出王妃范兒,淡淡道:“都自我介紹一下,名字,父母都是做什麼的,你們擅長做什麼。”
說完,端起桌子上的雪白瓷盞,著茶杯蓋子,優雅閑適地撇著上面漂浮的茶葉,淡淡的茶香在室悄悄彌散。
的手比瓷盞還要細膩,但不是這種雪白,而是如羊脂白玉般的白。指甲修剪平整,也沒戴華麗的護甲。就是這樣素凈的一雙手,就讓這些丫鬟自慚形穢。
第一個丫鬟福了福,低眉斂目地開始介紹自己,“奴婢春桃……”
蘇柒柒將茶盞放到桌子上,打斷,道:“不要低著頭,看著本王妃的眼睛說話。”
“這……奴婢不敢失禮。”春桃有些惶恐,直視主子,屬于冒犯。
蘇柒柒道:“沒事兒,眼睛最能表心世界,恕你無罪。”
春桃緩緩抬起眼,看向蘇柒柒的眼睛。
蘇柒柒的眼睛是大大的杏眼,濃的睫如同羽,眼神明凈似冬天冰面下的湖水,讓人心生敬畏。
從春桃、春杏、春梅、春蘭四個大丫鬟開始,都做了自我介紹。
陸嬤嬤的眼不錯,是用心選了的,有幾個眼神兒有些活泛的都在使丫鬟里。使丫鬟連見主子的面都難,蘇柒柒也沒說什麼,落陸嬤嬤的面子,用著看看再說。
蘇柒柒道:“該說的規矩,想來陸嬤嬤都對你們說了,聽陸嬤嬤的話,好好當差。忠心盡心辦差的本王妃自然不會虧待。若是不守規矩甚至悖主,本王妃絕對會讓后悔投胎做人。”
陸嬤嬤松了一口氣,王妃滿意就好。還真怕王妃挑挑揀揀,甚至不滿。
眾丫鬟跪地磕頭:“奴婢謹記主子教訓,奴婢們定盡職盡責,不敢有失。”
陸嬤嬤恭敬地問道:“王妃,們的名字都是奴婢為了方便區分,隨便取的,還需您重新賜名才是。”
一二三等丫鬟,名字以春夏秋開頭,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幾等丫鬟。
“好的,就這樣吧。”蘇柒柒覺得重新取名太費腦子,這些名字雖然土了點兒,但好是好區分。
反正,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取名廢滴。
讓丫鬟們退下,候在外面的繡娘進來,先磕頭請安,再給蘇柒柒量尺寸。
陸嬤嬤看著蘇柒柒有了曲線的材,嚴肅的臉上出一抹微笑,腦子里幻想出小主子滿地跑的景。
等量完尺寸,道:“今晚先將王妃的誥命大裳改一改,說不定明天下午就要穿。”
繡娘們應了,退了出去。
蘇柒柒問道:“難不皇上和皇后要召見我?”
陸嬤嬤道:“皇后必會盡快召見您的。自從蘇家三族獄后,皇后娘娘時常送賞賜過來。”
蘇柒柒挑眉,“不是誅三族了嗎?還沒斬首?”
陸嬤嬤道:“都是秋后問斬,現在到時候了,但刑部還沒上折子。”
雖然蘇錦業罪大惡極,但畢竟是皇后和睿親王妃的娘家,伯王和季郡王的母族,這四位的地位還在呢,誰也不敢做這出頭鳥。
蘇柒柒又問了一些京中的況,見龍天翊還沒回來,就遣退了陸嬤嬤和四個春,自己進空間睡覺了。
龍天翊過了子時才回來,聞到屋子里的脂味兒,不由蹙起了眉頭,臉沉了下來。
蘇柒柒用的都是自己用空間材料做的脂,味道清淡幽香,非常好聞。而現在的氣味兒,讓有潔癖的龍天翊覺得非常刺鼻,有些惡心。
一清月斜斜掛在半空,清輝從門窗照進屋,照在他的側臉上,半明半暗的,讓他看起來有些郁氣。
卓公公輕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龍天翊冷聲道:“讓那些丫鬟不要進臥室伺候,更不要涂脂抹,太難聞了。”
卓公公笑道:“是!王爺您是只聞王妃上的味道吧?”
龍天翊橫了他一眼,但明顯并未生氣。
卓公公伺候著他更,小聲道:“王爺,現在您的子也好了,也回京了,王妃也長高了,你們吶,該考慮圓房生小王爺的大事了。”
龍天翊臉上一熱,繃著臉裝聽不見的,其實心里在盤算,重新拜堂圓房的事了。
卓公公幫他褪下朝服,苦口婆心地道:“眼看著您就要二十六了,很多男人這般年齡兒都十歲了,老奴啊,還等著抱小主子吶!”
龍天翊面不改,淡聲道:“知道了。”
卓公公歡喜地笑了起來,他家王爺真是開竅了。
龍天翊進了臥室,見蘇柒柒不在床上,知道進了空間。他睡上三個時辰就要起來去上早朝,就沒打擾,自己在床上睡下來。
可是,卻一時睡不著,腦海里一會兒是圓房、生孩子,一會兒是蘇柒柒的音容笑貌和玲瓏材。
聞著枕頭、錦被上蘇柒柒的味道,頓時就有些氣不穩了。
他的確有些困乏了,實在不愿去洗冷水澡,難耐的閉上眸子,錦被下的手向下探去。寂靜的室響起陣陣綢錦緞的悉率聲,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他抑的長哼了一聲,一層薄汗遍布額頭。他閉著眼緩了片刻,到底還是起去凈房沖了個澡。
第二日一早,蘇柒柒醒來,在空間做好了早飯,等龍天翊醒來,才出了空間。
龍天翊躺在床上醒盹兒,覺到出現在邊,就一把將人攬懷里,臉頰在頸窩里增著。
聲音帶著初醒的暗啞:“怎麼起得這般早?”
蘇柒柒被他的胡渣扎的渾戰栗,仰著脖子躲避,“皇后今天可能要召見我,我得問問你宮里的形勢,若是皇后使招兒我是要的命,還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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