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齊遠修形消鎖立,瘦得幾乎沒有人形了。
他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上滿了各種管子,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旁邊看守著。
“他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江朧月不解地問道,不過是分開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白夢鴿冷哼了一聲。
“自從他以為你死了以后,就一直很抑郁,茶飯不思,老是想要尋死。后來我派了傭人專門看著他,但是有一天晚上傭人睡著了,他就從樓上跳下來了。幸好,中間有防雨布給擋住彈了一下,正好傷到了頭部,命雖然撿回來了,但現在人不清醒了。”
白夢鴿的話里仍舊著對江朧月的不滿。
江朧月愣住了。
不相信白夢鴿的話,從來不知道齊遠修還會有這麼在乎。
這不可能的,一定又是白夢鴿在騙了。
“遠修!”
畢竟是曾經過的男人。
江朧月也不想齊遠修變這麼慘。
不管他是不是因為的緣故,都希他能夠好起來。
輕輕地喚了兩聲,齊遠修毫無反應。
上前握住了齊遠修的手,
“遠修,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一連喊了好幾聲,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反倒是站在病床旁邊的白夢鴿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此時,云初也走了進來。
這樣的場面,讓云初也有些意外,上次見到齊遠修的時候,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見白夢鴿催促江朧月,這便對白夢鴿道,
“白阿姨,你既然把朧月都請回來了,就請給一點時間,這種事急不得的。”
“我怎麼能不急啊,我的兒子都變這樣了,我齊家三代單傳,就這麼一個男丁,你讓我老了以后怎麼辦啊?”
“可是,急也沒有用啊。”
白夢鴿一直在這里吵,江朧月也沒有辦法集中神,
只得站了起來。
“麻煩你出去一下吧!”
白夢鴿一聽就炸了,覺得江朧月有些目中無人,指著江朧月的鼻子道,
“你不要以為我現在有求于你,你就蹬鼻子上面了。我告訴你,以你的出生,你仍舊配不上我的兒子,你也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江朧月道,
“那好,那你來,我治不了你兒子了。”
說完這便轉就要往外走。
白夢鴿追在后罵罵咧咧的。
“那行,你不管我兒子,也別想帶走妞妞。”
一時之間,婆媳兩個人又爭執起來,彼此都是積怨已深,想要冷靜相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云初有些頭大,只得又上前跟白夢鴿通了一番,將事的利弊都講了一遍。
又告訴江朧月如真的走了,以后就不會再回來了。
談了半天,白夢鴿也總算是妥協了。
同意讓江朧月單獨跟齊遠修在一起。
江朧月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云初進來的時候,江朧月一個人站在窗子跟前發呆。
“怎麼樣?”
云初問道。
江朧月搖了搖頭,
“希不大!”
“唉,這個白夢鴿,這種格就是太強勢了,明明是有求于你,居然還來威脅你。”
“算了,看在妞妞的份上吧。”
江朧月現在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妞妞接走。
以前齊遠修清醒的時候,或許為父親的他還會維護妞妞。
現在他昏迷不醒,而白夢鴿顯然對妞妞也不滿意,早一點接妞妞離開齊家了江朧月最大的心愿。
“讓我來試試吧!”
云初以前治好過封庭淵,打算再用這種辦法來救齊遠修。
“好!”
江朧月原本也是醫生,兩個人在一起合作,相對來說比較得心應手一些。
但白夢鴿似乎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江朧月,自己又從醫院里請過來了幾名醫生,大家一會開會綜合商議救治的事。
云初這才發現,這醫生里竟然有一張臉,這就是羅森。
“羅醫生,你也是給齊遠修看病的?”
“我倒并不是,我是陪我的同事一起過來的。我同事之前給齊遠修治療過抑郁……”
羅森跟云初談話的時候,江朧月就站在旁邊聽著。
“抑郁?他怎麼會抑郁?”
羅森解釋道,“心理上過重創的人,也就是在上,或者親上,比如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最在乎的人。病人往往會承不了,有些人會患上重度抑郁,也有些人會出現厭世之類的,尋找自殺來解這種心理上的痛苦。”
話說到這里時,羅森有意無意地看了云初一眼。
而云初正看著他,兩個人眼神集,云初突然覺到,羅森似乎在向暗示什麼。
是陸夜白嗎?
心里只是閃過這一樣一影,轉走到了一邊。
羅森似乎并沒有到,他繼續跟江朧月說著話。
江朧月的心里其實也不好,從來不知道,齊遠修會這麼在乎。
微微發怔的時候,羅森微笑地跟解釋道,
“那位蘇醫生,比我更清楚,齊先生就在他手里治療的,你可以去問問。”
“嗯,我知道了。”
江朧月并沒有去找蘇醫生打聽,現在白夢鴿在這里,也不想跟白夢鴿起爭執。
一個人默默地走進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齊遠修,默默地坐下來,重新牽了他的手。
“遠修,你真的有那麼在乎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為什麼要那樣傷害我呢?”
想想過去的種種,江朧月還是心痛不已,眼淚仍舊是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云初走進來拍著的肩膀,
“你又心了?其實不關你的事,他當初那樣對你,換作誰也不了的。”
“云初,我現在比以前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就好。”
齊家的人態度仍舊是不那麼友好。
特別是白夢鴿,似乎完全將兒子的傷全部怪罪在江朧月上。
忙了一整天,齊遠修也沒有什麼好轉。
到了傍晚,云初要回去了。
羅森正好送出來。
正好順道,羅森這便載了云初一起去接兩個兒。
學校門口,羅森買了一個蝴蝶翅膀送給水晶,給水晶戴上翅膀之后,水晶覺自己像個小天使,開心地展開了手臂。
“羅醫生,真是太謝你了,水晶現在真是好多了。”
“客氣什麼,只要孩子能夠恢復健康,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羅森蹲下來,與水晶輕輕地握手。
而此時,一個男人匆匆地沖進來,將羅森推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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