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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月坐在一旁,轉悠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彎著小角,好似在笑,又好似不在笑。
隨著夜漸深,譚大媽和譚老爹沒有再繼續聊下去,帶著兩孩子睡下了。
翌日一早,天又下起了大雪。
這一場雪一連下了好幾天,好在老譚家的房子已經建好了,他們一家人趁著這幾天下雪,陸陸續續往新房子里搬。
譚老爹他們窮了這麼多年,家里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搬的,待完全搬好后,雪正巧也停了。
因為上次在譚二錢的店里著了曹家的小姐,所以譚大媽回來之后,就再也都沒有帶小七月去縣里了,當然主要還是下大雪的原因。
譚小妹倒是風雪無阻地跟著柳舟又去了縣里幾次。
譚大媽原本是勸不要去的,不過譚小妹實在不想給譚老爹增加負擔,所以決定還是要繼續把曹縣令府上的工做完。
這不,今個正巧是最后一天,笑瞇瞇拿著銅錢找到了譚老爹,將自己這些天的所得全部都給了他。
“小妹,小妹,這怎麼行呢?我不能收,不能收,你留著傍,留著傍。”譚老爹連忙拒絕道。
譚小妹將一袋銅錢塞到了他的懷里,“大哥,你拿著吧,你和嫂子不容易,這里也沒多,算是妹子的一片心意。”
譚老爹看著這袋銅錢,不長嘆了一口氣,收了下來,就當給攢嫁妝。
他這個妹妹平時瞧著是個憨憨包子一個,其實是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
他們爹娘還沒過世的時候,就告誡過他們,兄弟姊妹之間一定要和睦,互相照應才能走得長遠。
這話他們一直都記得,所以他也是這麼教自己的孩子。
好在譚一兩他們也都記在了心里,從小到大兄弟之間從未紅過臉,這讓他十分欣。
譚小妹見著譚老爹收下了,便立馬轉移話題,將這些天在縣令府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大哥,嫂子,這曹縣令的婚啊,怕是不了了,他那未過門的夫人竟然早就和自家仆人有了孕。”
譚大媽聽著,忙抬頭嘆道:“這曹縣令還沒婚就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可還真是倒霉啊!”
譚小妹點頭道:“是啊,沒錯。”
譚大媽一邊鋪著新被子,一邊繼續問道:“這花都繡了,大婚辦不了,不就浪費了。”
譚小妹笑瞇瞇道:“不浪費,不浪費,聽說啊,這個曹縣令又找了個子,打算在大婚之禮上來迎娶。”
“不過,這子好似風評不太好。”
譚大媽不由得鄙夷道:“這個曹縣令果真是吝嗇,為了不讓自己準備的東西浪費,就隨便找一個人來舉行大婚,可真是個厲害的人。”
譚小妹點頭道:“是啊,幸好我只做幾天的工,不然我當真不了有這麼一個主子。”
譚大媽對曹家的事雖然興趣,但是對寧清遠找人的事更興趣,“小妹,你這些天跟著柳師爺一同去的縣里,可知道寧大人他們找人找得如何?我好似沒瞧見到他們來封平村走。”
譚小妹停下手,連忙回道:“我正巧跟你說來著,好似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京城那邊突然有急事傳來,寧大人立馬帶著那位小爺快馬加鞭又趕回去了。”
譚大媽臉上有些失落,原本還想看看他們要找的人到底是誰,沒曾想就這麼走。
譚小妹趁著譚大媽在出神的時候,從兜里拿出一個小荷包說道:“這個是那位小爺送給小七月的。”
譚大媽低頭看去,只見是一個繡著白牡丹的小荷包,十分簡單的針法,并未有什麼不同之。
連忙問道:“這個小爺送荷包給我們小七月干什麼?”
說完后,發現自己心里也有了這類的想法。
只聽譚小妹連忙回道:“那位小爺說我們小七月長得很像他的妹妹,覺得與有緣分,所以送給一個小荷包,將來若是有什麼事,可以拿著這個荷包去京城找他,他一定會鼎力相助。”
譚大媽頓時一喜,“原來這位小爺是個貴人啊。”
譚小妹點頭道:“是呀。”
譚大媽將荷包收好,笑道:“好了,我們先把屋子整理好吧,待整理完了,又要忙著做醬菜了。”
譚小妹一聽醬菜,又來神了,“嫂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今個回來的時候聽二錢說,我們的醬菜在京城可歡迎了,讓我們這次再多做一些,送到京城和周邊其他幾個縣城去賣。”
“真的?”譚大媽頓時欣喜不已。
譚小妹連連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二錢還說了,京城和其他那幾個縣城都要比我們平縣富裕,這醬菜一定會賣上更好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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