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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夢霜披散著長發,遮擋著淚流滿面的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爹,兒當真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兒都著,兒只求您,只求您能放過兒肚子里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屋回響。
使得屋子里的人臉都一變。
曹縣令猛地朝一旁的顧尤亭看去,立馬掩飾自己的慌張朝小廝正說道:“大小姐病了,快把大小姐帶到房里去!”
小廝們聽罷,緩緩朝曹夢霜走來。
曹夢霜掙扎著,與小廝們推搡。
許是一激,上的傷口被牽裂開,鮮從服里滲出。
鵝黃的上一片鮮紅,目驚心。
顧尤亭順著曹夢霜抖的軀,往上看清了的容貌,雖然來的時候早已經猜到一些,但是當真見到時,還是猛然一驚。
數月前,他舊疾復發,在城南的一家醫館養病。
連著數日昏昏沉沉不知天日,但唯獨記憶深刻的是有位子一直在照顧他,那子背影纖瘦,手掌溫暖。
令他在病中有了一藉。
只可惜,待他病好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這位子。
他問過醫館的人,但醫館的人卻說,醫館里向來都只有男子,從未見過什麼子。
他不信,回到陸州府后,特地派人來平縣尋,卻是一無所獲。
后來再回想,發現一切都太過亦真亦幻,只以為是一場因為他病得糊涂而來的夢。
現如今夢中的子正滿是傷痕地在他跟前,顧尤亭歡喜之余,更多的是憤怒,他不得現在就將這幾個的小廝千刀萬剮。
曹縣令并未發覺顧尤亭的異樣,直接大步上前,拽著曹夢霜,在耳邊小聲道:“今天府里有客,你最好老實點,快滾回房去。”
曹夢霜并沒有因此安靜下來,反而從曹縣令手中掙出來,跪地爬到顧尤亭跟前,死死抓著的擺,嘶啞著聲音用盡全力說道:“公子,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曹縣令瞧著如此,假惺惺上前拍著的手,說道:“乖兒,先回屋,先回屋。”
隨后轉頭朝顧尤亭說道:“我家這個大兒啊,自從私奔被抓回來后,就了刺激,變得瘋瘋癲癲,喜歡胡言語。”
“不,不,不是這樣的。”曹夢霜連連搖頭,子因為害怕不停地抖,緩緩抬頭朝跟前這位客人看去。
只見是一張悉的俊逸臉龐。
曹夢霜雙眸一怔,面驚,一下失了神。
曹縣令抓著的手臂,用力朝外拽,“顧爺,我先把這個瘋兒帶走。”
誰知,顧尤亭忽然彎腰,一把抓住曹縣令的手,帶著怒火冷聲道:“放手。”
曹縣令愣住了,抬頭看向顧尤亭,疑道:“顧爺,你......”
“我讓你放手!”顧尤亭冰冷聲音如利刃一般襲來。
曹縣令手一,松開了曹夢霜。
曹夢霜看著眼前這位男子,眼淚一下涌了出來,抓著他擺的手更是抖得不樣。
顧尤亭蹲下,將的手握在手中,微著聲音道:“是.....是你嗎?”
溫的聲音和方才冰冷的語調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曹縣令和林氏驚呆在原地。
“是,是我......”
曹夢霜顰眉輕點一下頭,哭著哭著漸漸笑了,當真沒想到,竟然還能遇見他。
數月前,發覺母親的病有些蹊蹺,妹妹早夭也是疑點重重。
為此,便以學徒為名,扮男裝來到了當年給母親看病的醫館。
醫館的夫人見做事靈巧,便派來照顧知府大人家的公子。
那段時間與他日夜相伴,不知不覺意漸起。
在一無所獲之后,離開了醫館,臨走前,來見了他最后一面。
沒曾想就是這一面,就讓有了現在肚子里的孩子。
顧尤亭將一把摟懷中,眉間難掩喜,險些喜極而泣,但見著上的跡,又蒙上了怒火。
他將曹夢霜毫不忌憚地摟在懷中,冷著眸子蔑視地看了一眼曹縣令,用著似乎能殺人的聲音,緩緩問道:“曹縣令,你們方才是想要殺了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