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堂收了方才的慌張,正道:“他知道些什麼?”
譚六斤回道:“就像我剛才所說,你爹和你大哥想要謀權篡位。”
寧雨堂反駁道:“譚六斤,我再說一次,我大哥和我爹一直對大魏忠心耿耿,以前是效忠皇上,現在是效忠太子殿下!”
譚六斤角微微揚著,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說道:“他們如果沒有這個野心,何必讓你一個子裝作男子,在書院里念書,還準備參加殿試考取功名?!”
小七月聽得一驚,雖然寧雨堂的確長得有些像子,但是男生相的人在大魏還是多的,還當真沒這般想,就是個人!
“你.....你胡說什麼?”寧雨堂驚恐地看著譚六斤,支支吾吾說著。
譚六斤從床上坐了起來,正道:“寧小公子,不,應該你寧小姐,我們兩個在書院同吃同住那麼長時間,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什麼都沒發現?”
因為還是年的關系,他的聲音帶著于變聲期的微微沙啞。
但不知道為什麼,小七月居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年男子的沉。
不免在心中慨起來,果然以前只知道跟著屁后面轉的六哥,不僅是高更高了,而是真的長大了。
想罷,找了一個小角落坐了下來,繼續看著跟前這場戲。
寧雨堂已被譚六斤的話驚得思緒混,朝后退了數步,眼神在游離,“你胡說八道!我本來就是男子!”
譚六斤自顧自說道:“你爹和你大哥還真是厲害,見著你比一般孩子聰慧,就想到讓你扮男裝來考取功名,好在文中謀取一方天地,這樣正好可以彌補你們寧家世代武的不足!”
他說著,緩緩站起來,繼續道:“連自己的兒都能犧牲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別說要殺我了,就算殺端王殿下,他們都敢,寧小姐!”
這些東西,也是譚六斤在今天發現自己中毒之后,才漸漸捋清楚。
當初發現寧雨堂是子的時候,他還想著是這個位堂堂大小姐有些一般子沒有的骨氣,有著為的志向。
可是結合自己的中毒,還有以前譚三元的中毒,以及來通風報信的事,也不難看出寧家的意圖。
寧雨堂見著都被他說中了,一時有些不知措施,但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承認,努力恢復理智,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譚六斤,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你沒事?”
譚六斤轉重新坐到床上,“有事,中了一年的毒,當然有事,差點死了。”
“差點死了......”寧雨堂在里念叨了這句話,突然明白了,厲道:“你們騙我!”
譚六斤緩緩道:“我們騙了你什麼?”
寧雨堂將目落在了一旁聽著談話的小七月看去,說道:“你讓你妹妹騙我說你快不行了!”
譚六斤垂下眸,給自己拉上被子說道:“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快不行了,今天要不是我突然毒發,你下次再見我的時候,我可能就是一堆白骨了。”
寧雨堂咬著下,臉上的憤怒漸漸又變了愧疚,“譚六斤,這次我瞞著我大哥和我爹來給你通風報信,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也別再污蔑我大哥和爹。”
譚六斤見著和說不通,“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吧,今后我們就當從未相識過。”
寧雨堂怔住,松下咬住的,用著微的聲音道:“你真的要和我鬧到這種地步?”
譚六斤躺下來,窩進被子里道:“不是我要和你鬧到這種地步,是你一直在騙我,還虧我還把你當做知己,罷了,我譚六斤又不缺你這麼一個同窗好友。”
說罷,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吧,我祝你金榜題名,前程似錦。”
寧雨堂站直子,抑著心中的怒火,恢復往日的沉穩,朝他說道:“既然你真的要和我斷,那我就如你的意,也祝你高中狀元,飛鵬宏達!”
譚六斤背對著,只說了兩個字,“謝了。”
寧雨堂氣憤不已,直接轉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小七月。
小七月被的眼睛盯著渾不舒服,連忙幫打開了門。
寧雨堂出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七月連忙朝譚六斤問道:“六哥,就讓這麼走了嗎?”
譚六斤回道:“讓走吧,反正話我已經問出來了。”
小七月疑道:“六哥,你?”
譚六斤緩緩道:“原本只是猜測,但是一向沉穩冷靜的今日頻繁語無倫次,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