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四文又跟方才在譚六斤面前一樣,扭扭半天,最終下定決心說道:“三哥,我前幾日不小心聽了娘和曹縣令的談話,他們說小七月不是爹娘親生的。”
譚三元微頓了一下,隨后不不慢道:“哦,這事啊,我知道。”
譚四文見著他的反應,立馬發現了不對勁,瞪大眼睛盯著他說道:“三哥,你不會也早就知道了吧?”
譚三元微抬頭看向他說道:“我的確是早就知道了,不過,聽你這話,好像還有人跟我一樣。”
譚四文連忙手捂住了自己的,此時心中已滿是詫異,虧他還想著將這消息告訴譚三元,讓他高興高興,這樣三元就能更加放心娶小七月,可是沒想到,是自己瞎心了,敢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
譚三元笑道:“四文,你就直說吧,反正都是自家人。”
譚四文松開手,泄氣地坐下來,低著頭道:“虧我這些天思前想后,該怎麼將這件事告訴你們,沒想到,你們都知道了,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譚三元想了想,問道:“你是說,六斤也知道?”
譚四文抬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是六斤?”
譚三元不假思索回道:“現在咱們老宅,我們兄弟就只有你還有我,還有譚六斤在,除了他還會有誰?”
譚四文見著被他猜中了,也不打算瞞了,說道:“是啊,這事六斤也知道。”
譚三元也并不意外,這些年他多也猜到了一些,不過就跟譚六斤說的一樣,這些都不重要。
無論小七月是不是譚家的人,都是譚家兄弟最疼的妹妹,也是他譚三元未來的娘子。
他微冷下聲音朝譚四文囑咐道:“四文,曹家是什麼樣,你也知道,所以這事,日后你不要再提及,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三哥。”譚四文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茶,出一臉輕松的表,繼續說道:“現在想想咱們還要多多謝這位曹縣令,要不是他心狠手辣丟棄自己的親生兒,我們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好妹妹。”
譚三元朝門口看了一眼,說道:“這樣說來,還真是。”
譚四文放低了聲音說道:“要不是現在見著曹縣令人老了,頭發也白了,我還真想上去揍他幾拳,一個剛出生的娃娃,就這麼丟了,那得是多狠的心,要不是遇到爹娘,小七月現在怕是早就被狼吃了。”
譚三元聽了他的話,很難想象出小七月被狼吃的場面,與其說是被狼吃,還不如說是被狼供著。
不過看在譚四文并不知道小七月的真實份上,譚三元并沒有多說什麼。
譚四文慨一番,冷靜下來后,聽了譚三元的話,不再提此事,當即轉移話題說道:“四哥,我聽說穆大公子就要來平縣上任了,是嗎?”
譚三元回道:“嗯,沒錯,他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譚大媽和譚老爹都在為穆文揚來當縣令的事而高興,但是譚四文并不覺得是件高興的事,他正說道:“三哥,我雖然沒有像六斤一樣繼續參加科舉,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像穆文揚這種才華橫溢的狀元,怎麼可能只會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呢?”
“難不是朝中有人在從中作梗?”
譚三元并未反駁他的話,但是也沒有肯定,而是輕飄飄說了一句,“目前局勢來看,來我們平縣做一個縣令,也未嘗不可。”
譚四文緩緩道:“我就怕寧家人還是不肯放過六斤。”
平日里他從來都不關心朝堂上的事,但是如今和譚六斤有關,他不得不上心。
譚三元安他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日后沒人敢再欺負我們兄弟。”
譚四文聽了這話,漸漸放心下來,又恢復了以往憨憨模樣,“既然這樣,那我們準備去平縣迎接穆大公子新上任吧!”
譚三元出一抹笑容,朝窗外看去。
和譚四文有一樣想法的還有譚大媽和小七月,們也正在商量著此事,“穆大公子新上任,我們要是冒然去送禮,只會被人說是賄賂新,不過,就帶一些家中產的果子和稻子,去看看他就行了。”
譚老爹探頭出來說道:“春梅,我瞧,你不如給他說個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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