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先生?”
小七月小聲嘀咕起來,眸中滿是疑。
卓如筠在一旁聽著率先問出了口,“老人家,當真這麼巧,教書先生來了沒多久,蝗蟲就來了?”
老婦人點了點頭,“是的,因為當時村子里因為有了教書先生,所以都開心得不得了,當時蝗蟲來的時候,我家兒媳婦還在慨,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沒了。”
卓如筠聽著半知半解,又看向小七月。
這時,小七月已經回過神來了,朝老婦人問道:“老人家,你還記得這位教書先生和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老婦人沉默了一會兒,又一連咳嗽了幾聲,因為長期又又,所以的子有些不行了。
小七月見狀,又從卓如筠手里拿過一塊餅遞給,這塊餅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老婦人接過之后,只吃了幾口神就明顯好了許多。
只以為是吃飽了東西所以才好了,又立馬吃了起來,一塊餅吃完之后,打起神回道:“要說不一樣,還真是跟我們平常人不一樣,單單說那容貌就是出類拔萃,跟京城里面的富家公子沒什麼兩樣,其次最明顯是他那周謫仙般的氣息,就仿佛是從天而降給我們村里帶來好事的仙人。”
小七月仔細聽著,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什麼帶來好事的仙人?瞧呀,估計就是這帶來災禍的邪祟!
慨過后,抬頭朝四周看去,隨后來到了屋外,半響后,轉又朝老婦人問道:“這個教書先生后來去哪里了?”
老婦人想了想之后,回道:“蝗蟲來了之后,大家都一窩蜂散去,先生應該跟著村民們一同逃荒去了。”
小七月重新看向屋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所謂的教書先生,極有可能就是那日在滕國青山竹屋遇到的那個人。
暗自猜測著。
老婦人起緩緩走到們二人后,一臉激道:“兩位姑娘,今日真是多謝你們了。”
說著,就要朝們跪拜。
卓如筠連忙上前將扶了起來,“老人家,不用客氣,方才你已經謝過了,就不用再謝了。”
老婦人從兜里拿出幾枚銅板,遞給們說道:“兩位姑娘,我手里也沒有其他東西,就只剩下這幾枚銅板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卓如筠自然不會收的銅板,連忙將銅板塞回的手里說道:“老人家,你就自己留著,有銅板傍也好。”
老婦人握著銅板,搖頭道:“現在鬧荒,你們年紀小,走得遠,還是能有用,但是我年紀大了,留在這寸草不生的地上,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說著臉上出一苦笑,“正巧免得便宜我那狠心兒子,他要是知道我手里還有這幾枚銅板,怕是也會重新來尋我。”
老婦人的話里帶著苦,不過卓如筠最終還是沒有收。
小七月趁著們在說話的時候,離開了屋子,來到村子里那片早已變廢墟的田地間。
因為干旱裂開的土地,被風揚起一片片沙塵。
小七月影漸漸就像在了沙塵般,若若現。
抬頭看了看天,只見原本艷高照的天突然飄來一朵朵烏云,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漸漸暗下來。
老婦人見著屋外的天暗下來了,連忙朝外走去,見著那滾滾而來的烏云,頓時欣喜不已,一臉激地指著天,大聲喊道:“要下雨了!老天爺!終于要下雨了!”
他們村子已經好幾個月沒下一滴雨了,不然如果僅僅只是蝗蟲,整個村子也不會破敗現在這個樣子。
這時,一道驚雷閃過天際,綠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往村子里下,打在干涸的湖里,開裂的地里,破敗的房屋上,將它們全部都浸。
很快空氣中彌漫著被雨水淋過的泥土香氣。
老婦人激地沖進了雨里,高高舉著手,大聲歡呼著,“下雨了!我們不用了!終于不用死了!”
蒼老的聲音約帶著嘶啞,隨著緒越來越激,慢慢又帶了哭腔。
卓如筠跟著也沖進了雨里,來到了小七月旁,拉著自己長長的廣袖替擋著雨說道:“七月,走,我們先進屋。”
小七月輕點頭,轉跟著進了屋。
腳踩過的漉漉的泥,在卓如筠和老婦人沒有注意的時候,長出了一朵朵小芽。
卓如筠帶著小七月進屋之后,連忙拿出自己干凈的帕子給臉,一邊著一邊朝外看去,笑道:“這雨一下,要是能解了這干旱,村子里的荒說不定很快就會好起來。”
小七月順著看的方向也看去,良久后,眉眼一彎,出以往的笑容說道:“一定會好起來的,卓妹妹,我們今天出來得也久的,不如等下雨停了就回去吧。”
卓如筠輕點頭道:“等的就是你這幾句話,你三哥和六哥發現我們這麼久還沒回來,估計已經急死了。”
小七月挽著的手笑道:“那當然,卓妹妹跟著我一起,六哥當然著急。”
卓如筠白皙的臉頰一紅,微側過臉,有些不害臊。
隨著雨越下越大,老婦人因為子弱,所以沒有一直在外面,淋得差不多也進屋了。
小七月將手里頭所有的餅都留給了老婦人,隨后又從兜里拿出一個小荷包,遞給老婦人說道:“老人家,這里是我們隨帶的種子,你等雨停了就把這些灑在地里,過幾天應該就能長出苗來,到時候你自己也能種些吃食。”
老婦人激不已,接在手中,笑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們整個村子,別說是種子,就連地里的草都被蝗蟲吃了,有了這個,那我們村子又能重新開始了。”
說著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要是我兒子兒媳能回來就好了。”
卓如筠替打抱不平道:“老人家,這樣的兒子兒媳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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