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瑜急著娶媳婦,決定先帶人離開幽月谷,去準備婚禮事宜。
西月王大婚,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完的,快著走流程,也得兩個月。
「唉,想到與你兩個月不能見面,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白景瑜坐在一棵高大的桃樹上,攬著隋妙心的肩膀,依依不捨的告別。
桃樹是一棵古樹,枝丫虯結,蒼蒼又麗。
一陣山風吹過,花瓣雨紛紛揚揚,落在二人的頭髮上、肩膀上、裳上,被花瓣包圍,兩個人都染上了清香。
隋妙心抱著他的胳膊,撒道:「我也不希你走,還沒與你夠呢,你走了,我跟誰玩兒?嚶嚶嚶……」
白景瑜知道是在假哭,心裡也暖暖的,就是稀罕這又是秧歌又是戲的古靈怪的樣子。
抱著,哄道:「乖啊,這次分別,是為了以後的長相廝守。」
隋妙心嘟道:「人家好害怕,西月王殿下,你以後可別變心。」
白景瑜輕聲承諾道:「不變心,不變心。」
隋妙心捧住他的俊臉,與他的眼睛對視,認真的道:「我相信你現在的承諾,但我不相信時間。我只想要你一句承諾,假如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想納妾了,請放我走……」
「胡說!」白景瑜用手按住的,「不會有那一天。」
他想想隋妙心會離開自己就不了,他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隋妙心拿開他的手,道:「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這樣的份,沒有和離之說,只有暴斃或者病死。
我只想給自己一條生路,到時候放我離開,我姓埋名、改名換姓,絕對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白景瑜哭笑不得的道:「好,我答應你!你為何不往好想呢?皇上都只有我姐姐一個人,我一個王爺會做不到?」
隋妙心嘻嘻一笑,吻了他的俊臉一下,道:「白頭偕老誰不想?只不過有時候走著走著,就變了模樣。」
白景瑜按住的後腦勺,就想吻下去,卻在要上的時,突然頓住,眼神看向遠。
隋妙心沒有回頭,微諷道:「是水仙來了吧?」
白景瑜幽怨地看著,「知道對你的夫君有歪心思,為何不跟絕,讓滾的遠遠地。你不嫌噁心,就不怕噁心到我?」
隋妙心又是無奈,又是甜,聳聳肩,道:「誰讓我的男人太招蜂呢,我總不能跟所有人都仇人。」
白景瑜無奈苦笑,「你可真看的開!」
眼看隋水仙走近了,他攬著隋妙心的腰,從桃花樹上一躍而下,二人袂相纏,隨著的白的花瓣翩然落地。
白景瑜了的頭,道:「乖乖等著本王百里紅妝來迎娶你,本王走了!」
說完,施施然轉而去。
隋水仙輕功都用上了,急急趕了過來,卻只看到白景瑜袂翩然的背影,氣的眼眶通紅。
隋妙心暗暗翻了個大白眼兒,微笑道:「水仙,找我有事嗎?怎麼走的這般急?」
隋水仙心道『誰找你,我找西月王』,看了看白景瑜的背影,道:「王爺怎麼走的這般急?」
隋妙心心道『還不是嫌你噁心』,面上出的表,「王爺回去準備我們的婚禮了。」
隋水仙臉一白,急聲道:「什麼?你不是堅持到十八歲才嫁人嗎?」
隋妙心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承恩公著急了,專門讓皇後娘娘來催婚,我不能不給皇後娘娘面子呀。」
隋水仙跺腳質問道:「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隋妙心挑眉,「怎麼你看起來這般氣急敗壞?難道你不為我開心嗎?族裡的人可都盼著我儘快為西月王妃,好提攜族裡的叔伯兄弟們呢。」
隋水仙面忽白忽紅,眼神閃爍地道:「不是,我很高興,可是……也很擔心。」
隋妙心不解,「擔心?」
隋水仙垂下眸子,攪著手裡的帕子,輕咳一聲,道:「那個,我擔心你離開幽月谷,到了外面不適應,人欺負。
畢竟你沒怎麼出過谷,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尤其是那些高門大戶里的后宅,即便是奴婢,肚子里的花花腸子都有六十四道彎兒。」
隋妙心無所謂地道:「我不怕,以後我是西月王妃,西月的主人,誰敢欺負我?」
隋水仙嫉妒的臉部表有些扭曲,耐著子道:「我說你不知道外面人的彎彎繞繞了吧?誰會找死,跟你這西月王妃在明面上對著干?
他們會玩兒的,比如往你飯菜里吐唾沫,在賬本子上做手腳,故意討厭你吩咐的事,甚至會用各種方法害你,你能知道嗎?」
「啊!」隋妙心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外面的人這般壞?所以,我要怎麼辦?總不能讓王爺將那些人都趕走,不用下人吧?」
隋水仙眼睛一亮道:「你帶我去啊,我會替你應付那些人。我武功高,巫蠱之也不低,也很聰明,對付那些人玩兒似的。」
隋妙心角微揚,「帶你去西月王府?我是嫁人,不是走親戚,怎麼帶你?難道當是陪嫁丫鬟嗎?」
隋水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若是可以,當時想以側妃的份跟著,怎麼說也是個姨娘。
咬著后槽牙道:「通房丫鬟可是奴婢,我好歹也是隋家人,怎麼能為奴為婢?」
隋妙心眼眸里的嘲諷遮都遮不住,「那我就沒辦法了。」
隋水仙氣的從鼻孔里噴出一口濁氣,道:「你,你可以讓我給西月王做側妃。你放心!我就是借這個名頭進西月王府幫你,不會與你搶王爺的!」
隋妙心為難的道:「可是……側妃是要上玉蝶的,可不是我能做主的,是要經過王爺、皇上和皇後娘娘的。」
隋水仙見不上當,退而求其次道:「那,姨娘,姨娘也可以的。你作為王妃,給王爺安排侍妾和通房,是你的本分。
與其選那居心叵測的,倒不如選我這知知底的。咱們同姐妹,又是同族同宗,我定對你忠心耿耿,有些事你不用臟手,給我辦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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