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兒和馬老太歡喜白子青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同時,又擔心尚書府不願意,還有些放下自己的親生骨。
怕尚書府知道白錦軒不是他們的骨,不待見他,又怕白錦軒嫌棄怨怪他們,貪尚書府的富貴,不願意認他們。
總之,就是兩頭都放不下,心裡七上八下的,糾結的厲害。
白子青明白他們的心,耐心地解釋道:「父母兄嫂為了供兒子讀書吃了不苦,族裡對兒子也抱有很大的希,每次科考,族裡都湊了銀子。
如今兒子功名就,耀門楣,怎麼能就這般出族?兒子有今天,都是爹娘的功勞。尚書府父子四人都在朝中為,不缺兒子一個錦上添花。
咱們族裡就不一樣了,多年出一個狀元,還是三元及第。將來朝廷還要在白窪村立碑,名留青史。兒子不想辜負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也不想讓鄉親們覺得我忘本。」
林佳慧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就道:「讀書做的人最重名聲,我覺得尚書府的人一定能理解的。」
白子鴻道:「對對,若是有人使壞,用這事兒抹黑三弟就不好了。這些日子,三弟沒出院子,我出來走,聽到不考生們相護使絆子的事,下藥的,驚馬的,用人計的,太嚇人了。」
白子青道:「俗話說生恩不及養恩大,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至於白錦軒,他現在家立業,還是正六品員,能自己拿主意。
不過,我猜著,他不會不認你們,讓史大夫彈劾他不認親生父母、貪圖富貴。他會像我一樣,兩邊都孝順,大不了就當多一門親戚。」
到時候白錦軒若是真心認二老,就多走走,若是表面應付,那大家就表表面面,都是年人了,沒什麼大影響。
白老頭兒和馬老太都平靜下來,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白子青眸一轉,繼續道:「我也不會住到尚書府去跟陌生人去磨合,讓佳慧和孩子們去會世態炎涼。那些高門大戶的后宅比場還複雜,那些奴僕都自詡高人一等。
等朝廷放的結果下來,無論我是留京還是外任,兒子都帶著爹娘和妻子兒去上任。等兒子站穩腳跟,再買莊子、產業,慢慢將大哥、二哥一家接到你們邊。」
分家的時候就落了文書了,二老跟著白子青過日子。
但白子鴻和白子程也是二老的兒子,肯定也想他拉拔兄弟一把。現在他不是親生的,更得照拂白子鴻和白子程。
再說,白子鴻和白子程雖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是大大惡之輩,就是普通的底層小老百姓。尤其白子鴻憨厚老實,照顧自己這些日子事無巨細,任勞任怨,十分周到。
白老頭兒和馬老太一聽白子青還記得拉拔親生兒子,都的熱淚盈眶,這些日子惶惶不安的心終於落到了實。
過了兩天,白尚書一家來到別院。
白錦軒面蒼白,眼下青黑,走路深一腳淺一腳,可見這兩天沒睡好。
他本來還覺得有些不真實,但看到白子鴻,再看看白子青的長相,就知道自己果真是報錯了。
他往白老頭兒、白子鴻這邊一站,一看就是一家人。而白子青和白錦業、白錦亭一看就是親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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