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硯聽到這話看了邱維尼一眼,朝他看了過來說:「岳硯,你這一次不能再拒絕我了,花阿姨生前把你託付給我了。」
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臉紅一片。
岳硯有些意外:「我媽把我託付給你了?」
邱維尼吸著鼻子說:「是的,花阿姨在出事之前,曾經找過我,請我吃過一頓飯。」
「說你的子太過衝,有時候還有些孩子氣,讓我多擔待一些。」
岳硯有些發矇:「什麼時候的事?」
邱維尼說了一個時間,正是花向晚出事之前的兩天。
岳硯獃獃地站在那裡,花向晚出事之前對所有人都代了一遍,卻並沒有跟他多說什麼。
只是在出事的前一晚,去了一下他的房間,給他倒了一杯牛,當時對他笑了笑,多看了他一眼。
他現在才知道那一眼對花向晚意味著什麼,這是在用的方式在向他告別。
岳硯看著花向晚的說:「媽,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為我安排好了,你卻沒有想過我的。」
「對我而言,復仇是很重要,但是你活著更重要!」
他的緒再次失控,轉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哭聲很大,很悲傷。
邱維尼陪在他的邊,卻並沒有勸他,因為知道,他這樣哭出來對他而言其實是件好事。
景燕歸和方弦之在旁看著,也沒有過去勸,兩人的心都有些複雜。
這一次花向晚算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他們之前都不知道會有人心思細膩至此,走一路,算到了後面十餘步。
方弦之輕聲說:「舅媽真是個厲害的人,其實就算是正面和何世昌磕,都未必會輸。」
他雖然不太贊同花向晚的做法,但是對於花向晚如此縝而又忍的事方式,佩服的五投地。
景燕歸輕聲說:「之前舅媽曾跟我說過,當年舅舅死的時候,就想死,只是因為放不下表哥,所以才沒有做傻事。」
「我覺得其實對舅媽而言,舅舅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這些年來,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只要能報仇,能護得住表哥就行。」
說到這裡有些嘆地說:「我之前聽了很多人的故事,說什麼深不壽之類的,我總覺得有些做作和誇張,畢竟在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的。」
「但是舅媽卻用的實際行告訴了我,到深,那真的是生死與共,什麼深不壽都無法形容對舅舅的。」
方弦之輕擁著說:「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不能自己,燕歸,往後我們都要好好的,一起終老,誰也不許拋下誰。」
景燕歸吸了吸鼻子,輕聲說:「好!」
那邊岳硯也漸漸止住了哭聲,邱維尼坐在他的邊,輕聲說:「硯,花阿姨說讓我們今年結婚。」
岳硯愣了一下,扭頭看向。
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我知道在這裡說這事多有些不合適,但是這話是花阿姨跟我說的,現在就在這裡,這是的願,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跟你說出來。」
岳硯看著邱維尼的表略有些複雜,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和邱維尼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也算是十分了解,若說他對邱維尼有很深的,那也不是。
只是這些年來,邱維尼一直陪在他的邊,跟他經歷了很多的事,不計較他曾經做下的那些荒誕的事,對他而言已經十分難得。
他們的更多的是細水長流,不算激烈,卻格外暖人心。
他輕聲問:「這事你跟邱叔叔說過嗎?」
邱維尼點頭:「我之前就跟他說了,說我要嫁給你,他把我罵了一頓,卻也沒有反對。」
的父親對於和岳硯的事,一直不算太支持,但是因為一直十分堅持,他也就妥協了。
而這一年來,岳硯也算是有了一些就,不再像以前那樣不著調,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管了。
岳硯原本心裡極為悲傷,聽到邱維尼的話又覺得有些好笑:「邱叔叔那是寵著你,只是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我是男人,不能讓你主。」
「等我辦完我媽的後事后,我就來向你求婚,到時候再去你家,如果邱叔叔要打我,你可得保護我。」
邱維尼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絕不讓我爸打你!」
岳硯:「……」
他只是隨口一說,似乎當了真。
他看向花向晚的棺材,輕輕在心裡說:「媽,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花向晚的棺材只在殯儀館里停了一天,第二天就直接火化。
墓地是岳硯之前就買好的,就在他父親的墓邊。
他本來是想買一座超級豪華的墓給花向晚,後面卻覺得花向晚一個人住在大墓里,可能會有些無聊,生前跟父親深意重,死後肯定願意跟父親住在一起。
那裡雖然有點小,但是他覺得方向晚應該會喜歡的。
送完葬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其他的賓朋已經散去。
景燕歸有些了,打算拉著方弦之和岳硯一起去吃點東西。
只是他們剛出了墓地,便有幾輛車以極為囂張的姿態將他們團團圍住。
方弦之一看這架勢就把景燕歸護在後,岳硯也把邱維尼護在後。
車子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幾十個上紋著各圖案的大哥,他們看起來十分的囂張,手裡拎著一把砍刀,兇神惡煞。
此時正值中午,墓地附近基本上就沒什麼人,零星的幾個路人一看到這景,扭頭就跑了。
岳硯看到這架勢倒笑了起來:「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為首的一個壯男子冷笑一聲:「我們是哪條道上的不是你能過問的,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有人買你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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