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蕭擎寒的目太駭人,老師覺到後背一涼,回頭就看到了正主。
老師們紛紛四目相對,面尷尬。
其中一個老師試探的開口:「蕭先生,濤濤小朋友已經轉學了,所以您是不是記錯了學校?」
貌似也沒有通知蕭家的人來參加親子活啊。
蕭擎寒凝著眉:「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
他抬頭看著那邊穿白運裝礙眼的赫連城,語氣涼颼颼的看著老師:「你們眼神兒不好就不要來當老師,孩子跟誰長得像,你們是不是眼瞎?」
男人扔下這句話,徑直朝著賽場走過去。
剩下的三個老師目瞪口呆。
其中一個說:「那個好像也沒錯,三胞胎的兩個哥哥的確個跟蕭擎寒很像。」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啊,今天來參加親子活的能不是父親麼?豪門太複雜果然看不懂。」
況且長得像不一定有緣關係啊。
蕭擎寒冷著一張臉走過去,圍著的家長紛紛自覺讓開一條路,大概是他氣場太強。
對面的小糰子,一眼就看到了他,捂住自己的小:「爹地!」
蕭擎寒看到兒的時候,臉上多雲轉晴,恨不得萬里那種,優雅朝著小兒招了招手。
滴——
哨聲響起,赫連城跑第一棒,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
第二棒是老大,繼續保持了優勢,老三跟其後。
施念作為母親,跑最後一棒。
但是老二跑的時候,忽然被旁邊的孩子絆倒了,施念看到這一幕心都揪了。
不過,這個時候起跑線衝出來一個穿黑運裝的男人,脖子上放著一隻小糰子,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前方。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沒多久就跑到老二邊。
小糰子連忙開口:「葛葛站起來。」
老二綳著小臉爬起來,將接力棒撿回來朝著施念跑過去,蕭擎寒就陪著孩子一起跑,小糰子的小胖手揪著男人高貴冷艷的頭髮,聲氣喊加油。
施念看著這一幕,兒子跟他酷似的五,還有兒高興開心的樣子,是平時沒看到過的。
眨眼間兒子跑過來,施念用盡全力朝著終點跑過去,不過他們還是最後一名。
老二一直板著臉,非常的不高興。
剛才絆倒老二的孩子,在家長的陪同下主過來道歉:「莫小南,剛才對不起。」
施念沒吭聲,想看兒子怎麼做。
老二其實好勝心很重,輸了肯定心不好,但是老二依舊接了對方的道歉:「不過又加了一句,你下次小心點。」
皆大歡喜,施念了兒子的腦袋:「人生總是會有很多意外發生,我們不能保證每一次比賽的結果都能如願。」
但是四周的氣氛變得不怎麼對。
蕭擎寒脖子上扛著一隻小糰子,特別是男人五格外英俊,高貴冷艷的模樣卻願意讓孩子坐在他脖子上,並且抓著他的頭髮作威作福。
關鍵是,大家都發現孩子竟然跟這個穿黑服的男人很像。
在這裡的家長條件都好的,有的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遠集團的大老闆。
施念看著沒良心的老三,低頭牽著老二去醫務室看看,膝蓋剛才應該傷了一點點皮,需要消毒。
「我來。」
赫連城將老二抱在懷裡,垂眸檢查了一下傷勢:「不嚴重。」
老二很彆扭的說:「本就不痛。」
他可是男子漢呢,才不會害怕這點點的痛。
但是老二偏過頭看到妹妹的時候,眼底卻帶著一抹期待、羨慕,不過他很懂得藏自己的緒。
他才不會羨慕騎大馬呢。
施念跟赫連城帶著老二去了醫務室。
老大站在一邊恨鐵不鋼的看著妹妹,綳著小臉蛋:「莫小溪,你給我下來。」
小糰子看到葛葛生氣的樣子,忽然停下來:「葛葛,你要上來玩兒嗎?」
騎大馬也,以前他們最的活呢。
老大心了一下,然後依舊故作高冷:「你這個叛徒,我要去找媽咪跟義父,不要你了。」
「葛葛~~」
小糰子急了,脆生生的人,小短晃了晃想從蕭擎寒的脖子上下來。
蕭擎寒大步走過去,垂眸看著老大:「談談?」
「哼!」
「是男人就談談,莫非你害怕了?」
「誰怕誰?」
老大果然停下來,揚著小下,眼皮微挑看著人。
嘖,蕭擎寒樂了,果然是他的種,狐假虎威的樣子有他的影子。
旁邊老肖看到這裡,不由得驚嘆基因的強大,不過大爺越像先生,意味著越不好搞。
蕭擎寒帶著孩子去了旁邊,居高臨下看著老大:「你是哥哥,還是弟弟?」
「叔叔你猜!」
小糰子笑得瞇了眼睛,以前最喜歡玩兒這個遊戲了,葛葛老是喜歡捉弄學校的老師。
老大出狡黠的笑,刻意說:「只有媽咪跟義父能分清呢。」
小正太頭頂黑的角,揮舞著往老男人心口補刀補得十分歡快。
蕭擎寒嘖了一聲:「你是哥哥。」
他用的肯定語氣。
老大搖搖頭:「叔叔錯了哦,我不是哥哥。」
旁邊小糰子瞪大了眼睛,明明就是哥哥啊,為什麼葛葛要撒謊?
老大拽了一下妹妹白的胳膊,小糰子嗚咽了一聲,不敢再吭聲了。
蕭擎寒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臭小子跟他來這一套。
他看了一眼醫務室那邊,神淡淡的說:「親子活為什麼讓那個男人來參加?」
他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竟然連圍觀的資格都沒有,那個人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因為每年都是義父來參加的啊,不然我們就會被別的小朋友嘲笑沒有父親。」
小糰子老實的點頭:「對啊,沒有父親很可憐的,會被欺負。」
蕭擎寒的心口滿了刀,全是小崽子補的。
老大故作天真的接著說:「聽義父說,媽咪當年生我們的時候差點難產大出,搶救了很久很久,都是義父陪在我們邊,保護媽咪。那個時候親生的爹地不知道哪兒逍遙快活呢,我們才不會認那個負心漢,我們只認義父。」
蕭擎寒眼底全是愧疚。
他不知道當年施念還經歷了這麼危險的事,想想當時的場景他都覺得后怕,萬一真的出點事兒,他應該怎麼辦?
他蹲在兩小隻面前,認真說:「我很抱歉,當時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小糰子有些心,不過老大依舊綳著臉蛋:「叔叔,要是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做什麼?」
老男人的心瓦涼瓦涼的。
論補刀技哪家強,自然要數蕭家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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