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走到他面前,把盒子遞過去:「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蕭擎寒打開一看,是一枚扳指。
「你做的?」
「對啊,手藝不是很好,你將就看。」
施念也一直沒想好送什麼禮,親自挑選了一款黃玉,給他雕了一個扳指。
如果是人,還可以設計珠寶。
不過蕭擎寒應該不需要那些東西,什麼也比不上自己做的有心意,就親自打磨了一個扳指。
「手藝很好。」
蕭擎寒非常淡定,然後就把扳指戴在了手上,
他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沒穿一貫的黑西裝,消瘦的側臉看過去,其實很年輕,說他二十多歲也有人信。
扳指怎麼說也是有點年紀的人才戴。
施念目落在他大拇指上,果然這個很襯他,備選了很多種的石料,最終選了這個。
不過這個時候,發現有點不合適。
他看著很年輕呢。
抿著角:「先收起來吧。」
「不用,我戴著。」
蕭擎寒角勾了勾,然後又竭力下去,這是太太送給自己的生日禮,怎麼可能取下來。
他要一直戴著,吃飯睡覺都要戴著。
他懷裏抱著孩子送的禮,腔好像被什麼狠狠填滿,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他真的很意外,太意外了。
蕭擎寒垂眸看著施念,目深邃:「禮我很喜歡。」
施念一直忙著給莫家那邊雕刻壽禮,本來時間就很急,可還專門出時間給自己準備禮。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喜歡就好。」
施念的心好像坐過山車一樣,忽然衝上了雲霄,想像過無數次今天的場景,現在終於實現了。
「我說老大,嫂子,你們就不要站著了,過來坐下吃飯吧,都了。」
葉崢看到那兩個人跟傻子一樣站著,他一個電燈泡都看不下去,今晚註定了狗糧會吃飽。
施念扶著蕭擎寒走過去坐下,旁邊早就有廚師準備好吃的東西,還有烤。
「孩子呢?」
這會兒蕭擎寒回過神來,三小隻不見了。
「他們有節目要準備給你看。」
施念轉過頭,三小隻從走廊後面出來,已經換好了服。
小糰子穿著的小子,葛葛穿著黑的燕尾服,站在妹妹後面當騎士。
小糰子稚的聲音傳出來,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練習了很久,小糰子也相當的認真努力,跳舞的時候也算是有模有樣的。
蕭擎寒靠在椅子上,細長的眸看著這一幕,神相當複雜。
他的手微微抖,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以前什麼表演沒看過,可唯獨覺得這一場表演,最特別。
這是他的孩子,給自己準備的表演。
施念坐在他邊:「這段時間,小溪很努力的練習,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的確很驚喜。」
蕭擎寒下意識扣著的手,一開始施念下意識還掙扎了一下,不過也沒能掙開。
下意識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不過男人一直看著前方,好像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只能覺都他乾燥的大手,一直握著。
施念角勾了勾,轉過頭看著三小隻的表演,忽然間恍惚了一下,這一幕是不是在夢裏見過?
不過這一幕,卻定格在了某個監控攝像頭裏面。
蕭遠看著小花園的生日派對,整個人沉無比,特別是看到蕭擎寒牽著施念的手,邊還有三個孩子的時候。
他的心頓時如墜冰窖。
憑什麼到現在,蕭擎寒還能擁有妻子孩子,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明明當初他計劃了這麼多,也沒能挑撥施念跟蕭擎寒的關係,更可氣的是當初自己竟然救了蕭擎寒的孩子。
他一直以為施念肚子裏面的是小野種,留下來的話,肯定能辱蕭擎寒。
但是誰能想到,小野種是蕭擎寒的孩子。
為什麼幸運的人,永遠是蕭擎寒?
蕭遠的眼神死死盯著屏幕,怨念、憤怒,嫉妒,很多的心都回合在了一起。
這一幕真的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沒想到當初在小島上的時候,這麼多的炸彈,都沒能炸死蕭擎寒。
居然真的活著,還醒了。
怪不得這段時間施念一直有恃無恐,集團業務也照常運轉,如果蕭擎寒真的出事,施念一個人怎麼可能理得過過來。
是他失算了。
蕭遠一邊看著監控里的一幕,一邊喝著紅酒,一杯一杯接著喝,眼神死死盯著屏幕的畫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蕭遠邊的人都不敢上前吱聲。
這個時候的先生,實在是太可怕了。
越是跟到最後,這些人越是發現蕭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越來越偏執、鬱。
到現在,蕭遠本不太像一個正常人。
不管是行為方式,還是平時的表現,一點都不像。
蕭遠仰頭喝了最後一杯紅酒,眼神帶著醉意:「把畫面切給老爺子看看。」
這麼溫馨的一幕,老爺子也應該看看啊。
這就是當年老爺子親手造的孽。
手下的人立刻去辦,蕭遠也慢吞吞的走向了病房,裏面傳來老爺子破口大罵的聲音,不過沒人回應。
蕭遠慢吞吞的走進去,看著病床上的老人:「給你看個好東西。」
「滾,你個小畜生,我早晚會弄死你的。」
「可惜啊,現在你沒這個機會了。」
蕭遠也不生氣,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他面容平靜的拉過椅子,坐在老爺子邊。
病房的電視打開,畫面很快切換到監控,裏面是蕭擎寒、施念,還有三個孩子的畫面。
蕭老爺子本來很生氣,不過看到電視里的場景后,猛然愣住:「這、這是孩子?」
他做夢都想去看看蕭擎寒的孩子。
一直都聽管家說有個三胞胎,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長得都很好看。
蕭老爺子一直都吊著一口氣,想要親眼看看孩子長什麼樣子,這幾乎為了他的執念。
可是蕭遠出現后,他就失去了自由。
這段時間以來,老爺子也清晰的明白過來,蕭遠已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自己被算計得徹徹底底。
這些年,他親手培養了一個白眼狼,最後咬了自己一口——還是要命的那種。
「對啊,這就是當年你們口中的那個小野種,你差點弄死了他們。」
蕭遠語氣幽冷,著寒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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