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聞人藺的位置。

不過眼下他還未席，趙嫣也就平常心坐下，專註地嗑著面前的紫玉葡萄。

宮宴上，許茂筠果然沒敢向父皇搬弄口舌，只在開宴後起拜禮，獻上他所撰的青詞一篇。

前太監雙手接過那份青詞，在皇帝的示意下大聲朗讀出來，用詞之華麗湛令人咋舌。

然柳白微滿臉不屑，文人都有骨子裡的清高，多看不起這種以鬼神祝詞邀寵的諂之徒。

然趙嫣卻越聽越不對勁，這份青詞甚為耳。

尤其是聽到那句「離霄以祥雲，道合而百興」，眸一亮，下意識想起了那份從四姐趙媗袖中掉出的宣紙。

許茂筠獻上的青詞，為何會和四姐手中的那份容一模一樣？

這份青詞到底是誰寫的？

趙嫣約記得，許茂筠以前籍籍無名，今年恩科之後才聲名鵲起，進步神速。

恩科之後，恰是趙媗與許茂筠議親之時……

一個猜想於心中形，側首示意流螢靠近，低語道：「你去同柳白微說一聲，讓他想法子試試許茂筠。」

流螢領命，悄聲退下。

剛安排妥當，就聽殿外太監唱喏，肅王姍姍來遲，殿中歡快的談聲立即淡了一半。

宮婢擺上緻的菜肴，一同奉上的，還有一杯盛在琉璃盞中石榴酒。

那悉的殷紅袍逐漸靠近，趙嫣掩飾般垂下眼簾，以為盞中是葡萄酒，想也未想，端起來一飲而盡……

味道不太對，有點腥，有點酸。

趙嫣皺著眉，剛懷疑酒中是否摻雜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就聽父皇於座中道：「今偶得新鮮雄鹿，特兌薄酒，與諸卿共饗！」

鹿……鹿酒？

趙嫣怔然，只覺腹中酒意化作熱意，緩緩燒灼起來。

聞人藺落座，似是察覺的不對，漆眸無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