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得知喬西延過來了,抬了下手,「去老宅。」
十方略顯錯愕,這都快到畫室了,人都沒見到,就回去?
「三爺,這喬爺千里迢迢過來,您不和他見一面?」在宋風晚所有的親戚中,喬西延這個表哥可以說是至親。
這麼重要的娘家人,還不趕表現一下?
「喬西延明,還特別護短,上回就是他親自送晚晚過來的,離開前,還警告了我一番。」
十方詫異,「警告?」
我的媽,他家三爺還被人威脅過?
「你是希我出師未捷先死?」
「我不是那個意思。」十方示意司機開車回老宅,「雲城那邊馬上要開始藝考了,他這時候過來是要帶宋小姐離開嗎?」
「這一走,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你們倆這都還沒談,就要異地而居?」
「現在看新聞,參加藝考的,很多俊男小鮮,年輕有活力……」
「停車。」傅沉手指不停挲著手機。
「三爺,這荒郊野外的,您要幹嘛?」十方就是個話癆,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住了。
「踹你下車。」傅沉語氣溫吞,卻著寒意。
異地而居?
還年輕的小鮮?這是在諷刺他年紀大?
聒噪話癆,太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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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喬西延帶著宋風晚從畫室出來,特意開車到了京城繁華鬧市區,進了一家高檔餐廳。
侍者很快開始上菜,每道菜都以極的分量盛在偌大的盤中,喬西延一直都是話不多,低頭吃東西,就連早之類的事都沒詢問。
這讓宋風晚心底有些忐忑不安,拿著叉子,溫吞不安的挑著煎鵝肝上的羅勒葉。
「表哥,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之前打電話,不是說等我消息?」
「聽說這邊有人收購了一塊上等料,我過來看看。」喬西延低頭吃著蛤蜊,粒細碎,混著玉米和油粒。
「是嘛?」
「順道來看一下,你說的暖氣有多神奇。」
宋風晚了鼻子。
「為了個暖氣要嫁給北方男人,出息。」
「表哥,我就隨便說說。」
喬西延放下勺子,認真看,「晚晚,你現在是高三,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你要是想談,等畢業……」
「表哥,我沒有!」宋風晚耳泛紅,拿著叉子不停著鵝肝。
「你別害,這是人長必經的過程,你這個年紀確實容易春心萌。咱家也不是那麼死板保守的人家,你要是真有喜歡的人,就和我說,我先給你把把關。」
喬西延拿起一側的刀,神認真又嚴肅。
「你這都扯哪兒去了,我真沒有談。」宋風晚被他看得莫名心虛。
「方才那位士說早什麼的……」喬西延就是聽了個大概,況不得而知。
「其實是兒子追我,中間出了點事,可能覺得都是我的錯吧。」宋風晚避重就輕,直接略過了程天一那一段。
這要是讓喬西延知道程天一對做了什麼,就他的脾氣,絕對能把他活剮了。
還記得以前在吳蘇生活過一段時間,通常都是寒暑假,有時候會住上一兩個月,喬艾蕓怕玩瘋了,給報了一些興趣班。
那時候五六歲,總有一些特別調皮的男孩子喜歡欺負生,扯頭髮還是突然拉扯板凳,搞惡作劇。
有一次走路,有個男生故意絆,當時磕在地上,膝蓋都摔破了,手心還疵破了皮,因為是興趣班,學生年齡參差不齊,欺負的幾個人,都比大了好幾歲,也打不過,只能忍了委屈。
回家之後喬西延問清始末,知道那幾個男孩就住在某個小區,還搞了個小團。
第二天他就帶著自己幾個小兄弟殺了過去……
「洗」了對方地盤。
宋風晚當時並不知道喬西延私下揍人,只知道別人家長找上門,他被舅舅訓斥了一通。
結果他當著那些家長的面就直接說,「念他們初犯,我下手算輕的,再有下次,我讓他橫著出去。」
然後就是被舅舅拿著子著滿院子跑。
宋風晚當時站在邊上,都急哭了。
後來喬西延的兇殘之名就不脛而走。
喬西延天生一陣冷臉,不像其他男孩子調皮話多,那次的事件讓他徹底出了名,小孩子們怕他,不過心底對他卻有著本能的敬仰和畏懼。
宋風晚思緒回,看著喬西延,「表哥,我真沒談,每天都在好好學習。」
「那就好,我還想說,帶著幾把篆刻刀,去和那小子好好談談心,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喬西延沖一笑。
宋風晚垂頭吃東西,居然是故意套的話。
傅沉剛到老宅,因為暖氣充足了外套,卻覺得一涼意從脊梁骨蔓延開來……
表哥小時候也是熊孩子,哈哈,被得滿院子跑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