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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貴媳》第151章 斷子絕孫

晏長風將哭淚人的陶英抱在懷里無聲安,等哭得差不多了才說:“你要是信我,就跟著我一起做生意好不好?別的不敢說,保證你吃喝住行是沒有問題的,咱們子不是非要依附男人,完全可以像男子那樣自食其力,等你有了錢,比大多數人過得都好的時候,那些閑言碎語就都了恭維。”

陶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此時這些話像是在茫茫絕的塵世里出現的一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企它能帶上岸。

“真能這樣嗎長風姐?”

晏長風:“有什麼不可以呢,咱靠自己過活又不丟人,你若是實在擔心承不住,我可以送你離開北都,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如何?”

陶英漸漸止住了哭泣,了,想過那樣的生活。

“長風姐,求你救我!”

“我自然會盡所能幫你,可你不能這樣糟踐自己。”晏長風說,“如果你愿意,我找邊的柳姑娘幫你,我家表姐當年生子九死一生,就是救回來的。”

陶英咬著糾結一番,最終點了頭,“好,我聽你的長風姐。”

確定了盡快打胎,晏長風就把小柳喊來了偏院,讓查看陶英的狀況。

柳清儀一邊發著牢:“我不擅長給婦人診病,我來不是耽誤事嗎?”

一邊又認命地給陶英診脈,“子太虛了,且養兩日再說。”

晏長風忽悠道:“診病不行,打胎你肯定行,一般的郎中我又不放心,陶英月份這麼大了,萬一弄不好再傷了子,只有你能有本事保命。”

柳清儀朝翻白眼。

晏長風臉皮厚,多白眼都照單全收,“不過話說回來,養兩日夠嗎,再拖幾日會不會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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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儀:“有我在,死不了。”

這句話,晏長風就放心了,接下來就是變著法給四個姑娘補子。柳清儀最近在國公府里閑得發慌,見閨門里的子大多弱,就研制了許多補的藥丸,剛好派上了用場。

除此之外,晏長風學著裴二投喂自己那般,一日喂們五頓湯水,不過兩三日氣眼可見地好了。

那邊趙氏聽聞幾個姑娘正在拼命補子,以為陶英改了主意,也每日往偏院送補品。

而也一樣懷著子的秦惠容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最近每日都面臨長時間的審訊。

吳循:“你如果想平安生子,唯一的出路就是代更多秦郡王的事,你該清楚,你如果不是進了白夜司,現在已經被秦郡王滅口了。”

柳清儀始終不承認自己跟秦王有關,因為只有知道秦王的可怕,即便他被流放到荒蠻之地,也一樣有能耐殺了他們這些死士。

如果不出賣秦王,出去之后或許能爭取活命,如果出賣了之后出去,那才是真正沒有了一點活路。

“我平日只跟秦王妃接,跟秦王不悉。”

吳循很憾地說:“那對不住了,我們已經查到你幫助裴鈺綁架姑娘的證據,圣上意要嚴懲,你的孩子沒有機會出生了。”

柳清儀沉默不語,連孩子也不能讓搖。

好一個死士,真是寧死也不出賣主子。

吳循暫時放棄這個人,轉而去審訊裴鈺。

裴世子被關了一個多月,已經不復往日的養尊優,胡子拉碴的十分憔悴,但上的傲氣不減,眼睛還是放在頭頂上看人。

“司夜大人居然還不死心嗎?”

吳循如今跟裴鈺混了,審訊也像是朋友聊天,他抱臂坐在桌子上說:“裴世子,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你夫人就快獲罪被斬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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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一聲嗤笑,“司夜大人整日詐口供有意思嗎,一時說有孕,一時說要被斬首,我連頭發都沒瞧見,誰知道在不在白夜司。”

“想看頭發兒容易。”吳循彈了下響指,跟外頭的兄弟吩咐,“去帶世子夫人的頭發來。”

裴鈺瞇了瞇眼睛。

“哦,對了。”吳循又道,“再去請太醫院院正來一趟,讓他給世子夫人診脈,免得裴世子不信。”

太醫院老院正德高重,他的話有分量,可信度高,比吳循詐一百句有用。

大概半盞茶后,秦惠容的一束頭發被帶到了裴鈺面前,頭發上綁著秦惠容慣用的發帶,裴鈺認識。

又過了兩刻鐘后,老院正親自過來,告知了裴鈺診脈結果。

吳循抓了個果子啃著,欣賞裴鈺富的表,“看得出來裴世子聽聞世子夫人有孕,還是很高興的。”

裴鈺自然高興,他喜歡秦惠容,只把的孩子當作親生,第一次當爹的人,激喜悅之不住。

吳循:“可惜啊,本來是有機會生下來的,可你猜怎麼著,竟然藏匿了秦夫人,你家里那個暗房又被找了出來,那四個姑娘告綁架,圣上氣得要命,勒令嚴懲,怕是要死在你前面。”

“那是我綁架的,跟沒關系!”裴鈺極力幫媳婦罪,“那秦夫人也是我幫救出來的。”

裴鈺最初對秦惠容藏匿秦淮月頗有微詞,可因著太喜歡,后來也就原諒了,現在更是甘愿為頂罪。

“哦,對了,還有一事得告訴世子。”吳循大氣似的說,“世子恐怕不知道,貴夫人其實是秦郡王的死士吧,如果沒猜錯,刺駕的主意是幫你出的,然后秦郡王利用了你刺駕的機會,安排弩箭手殺害皇后,最后將屎盆子扣在你頭上,你一心等他來救你,殊不知他只想滅你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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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頓時如遭雷劈,他無法相信秦惠容是秦王的死士,他毫看不出來秦惠容接近他是別有用心,那樣溫,善解人意的人,怎麼會!

“貴夫人知道太多秦郡王的,若非關在白夜司,恐怕早就被滅口了,就算活著出去,下場也可想而知。”吳循接連的打擊讓裴鈺幾乎崩潰,“所以世子,你現在的堅持毫無意義,除掉秦郡王,你才能保住你的妻兒。”

裴鈺死死盯著吳循,“你怎麼能證明是秦王的人?”

“秦王的死士上都有一專屬烙印,我想你應該見過。”吳循說。

裴鈺渾一震,他知道,小容背后有一燙傷,上面刻著“賤人”二字,說是秦夫人燙傷的。

遭遇了打擊與背叛的裴鈺整個世界都塌了,他崩潰地狂吼一聲,震得牢不可破的審訊室都抖了三抖。

又過了兩日,秦郡王被廢除郡王頭銜,足府中,非傳招不得出府。宋國公世子夫人被判秋后問斬。

此詔書一出,太子黨高興得只差普天同慶,一個被剝奪所有封號的皇子,基本上就是被踢出了皇位爭奪戰。

連一向謹慎的大長公主也松了口氣,了孫外孫,孫婿外孫婿回家,高高興興辦了一場春日宴。

而趙氏聽聞秦惠容再也不能回府,便決心放棄了腹中的孩子。雖說秋日后孩子能降生,可大牢里生出的孩子哪里還有什麼面?如果是個男丁,便養著傳宗接代,如果是個娃,那就權當沒有了。

如今唯一的希都寄托在了陶英的肚子上,據觀察,陶英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是個男胎,待孩子降生,就做主將陶英扶正,如此就有了嫡孫名份。

趙氏心里有了底,心也好了許多,更高興的是,趙權夫婦失蹤了,派人找了幾日,都說沒了音訊,只要公爺找不著他們,就是安全的。

府里知道給白氏下毒的就只有王嬤嬤,王嬤嬤絕對不能背叛,沒有證據,憑二房怎麼說都是造謠。

俗話說樂極生悲,趙氏剛高興了沒兩天,便聽說二房請了穩婆去偏院,不是來待產,是為落胎。

趙氏當時就瘋了,領著幾個嬤嬤炮仗似的殺去了偏院,勢要跟二房拼命。

徐嬤嬤將攔在院外,“夫人火急火燎的這是做什麼?”

“讓晏長風給我滾出來!”趙氏中氣十足地朝著偏院里狂噴唾沫星子,“我倒要問問憑什麼殺我孫子!”

“夫人這怎麼話說的。”徐嬤嬤跟吳嬤嬤并排擋住趙氏,“陶英姑娘是自愿落胎,老夫人都是知道的,怎麼了我們姑娘要殺你的孫子?”

趙氏重重地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挑唆的!陶英本是想生,我竟不信,還有人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寧愿賠上命也要打掉孩子!”

徐嬤嬤不無諷刺道:“榮華富貴自然誰都稀罕,可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榮華富貴,說句不好聽的,夫人倘若被一個男人禍禍地有了子,您也不想給他生孩子。”

這話對宋國公夫人說是大逆不道了,趙氏深冒犯,氣得不行,“你個惡婆子說話未免太沒有禮數了,你雖面,但如今在我宋國公府,也要以我為尊,這在我們府,早就掌了!”

徐嬤嬤是大長公主跟前的面嬤嬤,本不把趙氏放在眼里,“夫人要掌我的恐怕是不能夠,我是奉大長公主的命過來伺候我家姑娘的,吃喝拉撒,每月的利錢都是侯府管,跟貴府可搭不上邊。”

趙氏懶得跟說,“我不跟你說話,我兒媳婦出來,我管不著你,管我兒媳婦管得著!”

徐嬤嬤:“我家姑娘這會兒忙著呢,沒空。”

“你們是誠心拖延時間!”趙氏急得夠嗆,再拖下去孩子就打落了,招呼邊的嬤嬤闖,“給我進去攔住他們!”

每個府里都會養幾個壯的婆子,用來護主以及教訓府里的眷。趙氏一下子帶了五六個過來,個個猶如一堵墻,地山搖地往里闖。

徐嬤嬤帶的人戰斗力不足,本攔不住,眼見著要闖進去,晏長風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呦,這是要拆院子啊?”晏長風個子高,站在幾堵墻面前氣勢毫不弱,“要拆也等分了家再拆,這院子是二爺一直住著的地方,好些東西都沒收拾,現在拆不得,幾位嬤嬤都退下吧。”

“是我讓們進去的。”趙氏拉開一嬤嬤,跟晏長風面對面說,“沒我的同意,誰也不準打掉陶英的孩子,你擅作主張,又把徐嬤嬤這尊佛擺在院門口,我惹不起,只好強行進去。”

“這樣啊,可母親您來晚一步,孩子已經打掉了。”晏長風憾說。

“你說什麼!”趙氏音調陡然拔高,“晏長風,你安的什麼心!是誠心不我活是嗎?”

晏長風說沒有的事,“您長命百歲才好呢,怎麼能不讓您活,陶英想打掉孩子,我們都尊重的要求。”

“那是我孫子,你們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打掉!”趙氏簡直要瘋了,不顧形象地扯著嗓子喊,“陶英你休要聽他們挑唆,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將你扶正做世子夫人!”

“還世子夫人呢?”晏長風都樂了,“母親您快醒醒吧,誰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去當一個獲了罪被砍頭的死鬼的夫人。”

“你放屁!”趙氏聽不得這話,“便是我鈺兒沒了,那也是面,只要生了未來的世子,就是我宋國公府名正言順的未來主人!”

晏長風:“那打掉的算嗎?”

趙氏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晏長風吩咐丫頭,“去把陶姑娘才打落的死胎讓夫人帶走,這是世子造的孽,理應歸了夫人。”

趙氏捂著頭后退著踉蹌數步,氣得上不來氣兒,“混賬,惡媳!晏長風,我跟你不共戴天!”

“那不至于的母親,一家人和氣才能生財,咱們府里都那麼捉襟見肘了,您可得和氣著點,不然該揭不開鍋了。”晏長風朝那幾堵墻說,“還不快扶著太太回去歇息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趙氏罵罵咧咧地被攙扶下去,明明是日頭高掛的日子,只覺得天昏地暗。

可這還沒完,今日不知道是犯了哪路喪神,還沒走回北定院,又有人來傳噩耗。

“夫人,夫人!宮里傳來消息,世子夫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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