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真的是僵吧。”旁邊一個警察低聲嘀咕。

我拉了拉歐瑾，低聲說：“是僵殺的，你看傷口，已經發黑了，是中了毒，必須馬上火化，不然絕對會變。”

歐瑾有些猶豫，畢竟還要還給家屬的，他肯定做不了主。

他把停車場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視頻中，江青雅剛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影就衝了過來，撲在上抓咬，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活生生抓死了。

殺了人後，那人影起逃跑，攝像頭正好拍到了的臉，正是周優優。

這下子，所有人都嚇壞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小李。”歐瑾沉著臉說，“通知死者家屬，法醫解剖完之後，立刻就送去火化，到時候會把骨灰送還給他們。”

那個小李的警察低聲說：“要是家屬鬧怎麽辦？”

“有什麽我頂著。”歐瑾說。

代好了一切，他回過頭來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先找到另外兩個室友。”我想了想說，“們一定知道，那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到一個小時，另外兩個室友就被帶到了警局，兩人很不安地看著歐瑾，剛開始還不肯承認，歐瑾給們看了監控錄像，們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哭夠了，們才講了那天下午的遭遇。

清風山們爬過無數次，都已經有些膩了，那天江青雅就提議，幹脆他們去爬清風山的北麓。

清風山的景點都在南麓，北麓沒有開發，幾乎沒什麽人，們在樹林裏走了幾個小時，發現迷路了。

手機沒有信號，天也越來越晚，們都很著急。結果怕什麽來什麽，們居然發現了一座墓。

那座墓是一座孤墳，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墓的旁邊有一座小木屋。

們又累又，就想在小木屋裏休息一下，發現屋子裏好像有人居住，有水，還有些水果。

周優優中午糯米飯吃多了，口，就從水缸裏麵舀了一瓢水喝了。

之後周優優又說水喝多了，尿急，出去小便，可是去了很久都沒回來，們出去找，看見周優優居然掛在墳後麵的槐樹上，脖子上纏著一條領帶。

們嚇死了，撒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遇到了幾個驢友，才得救。

們害怕擔責任，就約定好，如果有人問起周優優，就說中途接到電話回去了。

“我，我也不想的。”那個苗藍的孩哭哭啼啼地說，“但我們當時太害怕了。”

另一個傅春的孩也哭著說：“當時那裏就我們四個人，我們隻是怕被當殺人兇手。”

歐瑾目冷地看著們，這隻是們的一麵之詞，說不定周優優真是們殺的。

“要洗清嫌疑，就帶我們去找那個墓。”歐瑾說，“不然，你們就是第一嫌疑人。”

“不，我不去。”傅春驚恐地起來，“那個墓很邪門的，我去了一定會死。”

我上前說：“你們以為，現在你們就安全了嗎？江青雅是怎麽死的，你們都看見了，如果不找到那個墓，周優優還會來找你們。”

苗藍跳起來說：“你們不是警察嗎？警察就該保護我們！你們這是職，我可以投訴你們。”

歐瑾冷聲說：“你們涉嫌周優優被殺一案，現在我要依法留置你們二十四小時。”

兩人被帶走，苗藍還在喊著要投訴，我知道，其實這對們也是一種保護。

如果放們回去，們不一定能活過今晚。

歐瑾讓我和高雲泉先回去，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便自告勇留了下來，沒想到高雲泉也要留下來。

歐瑾笑了笑：“雲泉，第一次見你對一個人這麽好啊。”

我有些尷尬，連忙說：“歐隊長，你誤會了。”

“不用解釋。”他朝高雲泉使了個眼，似乎在告訴他，革命還未功，同誌仍需努力。

歐瑾把我們安排在接待室裏休息，半夜的時候，高雲泉去外麵買了一些宵夜，我一看，居然全都是我喜歡吃的。

以他的本事，想要打聽出我吃的東西，並不難，隻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用心。

雖然有點小，但我知道，我現在本沒有心思去談，程景禹還糾纏著我，而高雲泉……

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

我謝過他，宵夜吃到一半，我忽然了鼻子，說：“有死氣。”

苗蘭兩人就被關在隔壁的辦公室，高雲泉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立刻打開門，外麵是走廊，這種老式的大樓，走廊同時也是臺。

一個人影就蹲在半人高的臺邊沿，昏黃的燈打在上，可以看出是個人。

但是，的臉上，已經長出了一層白的絨，雙手的指甲漆黑，在燈下閃著寒。

白僵！

是周優優！

聞到生人的氣味，猛地跳了下來，撲向高雲泉，高雲泉形一轉，一拳打在的口，將打退了幾步。

他了拳頭，剛才這一拳，就像打在石頭上一樣。

“小心。”我高聲說，“千萬不要讓他抓到。”

隔壁辦公室守著兩個警察，他們拿著警衝出來，都被這個渾白的僵嚇了一跳。

苗藍兩人趴在窗戶上，也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大聲尖起來。

我心中暗一聲不好，那頭白僵轉過頭，沒有黑眼仁的白眼睛看向苗藍二人，一個轉，迅速朝們撲了過去。

“閃開。”歐瑾的聲音傳來，接著便響起兩聲槍響，白僵的背心和上各中了一槍，黑的一下子流了出來。

但白僵本覺不到疼痛，撲在窗戶上，好在窗戶上有鐵欄桿，阻擋了一下，但拇指的欄桿，竟被撞得彎了進去。

苗藍二人隻顧著尖，我大吼一聲：“用水！”

拿起桌上的水杯，全都潑到白僵的上，白僵發出一聲吼，躲到一邊。

剛好旁邊就是洗手間，高雲泉上去擋住白僵，歐瑾重進廁所裏，拖出一個橡皮管子，對著白僵就是一陣噴。

白僵匆忙地躲避，幾步竄上臺，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跳了下去，幾步就消失在夜之中。

我幾步走過去，對高雲泉說：“你沒事吧？”

高雲泉抬起手臂，隔壁上赫然有一道傷口，不深，但已經開始發黑了。

“快，快去拿糯米來。”我對歐瑾說，“陳年糯米最好。”

“咱們局裏食堂的糯米就是陳糯米。”一個警察小聲抱怨，“吃起來一怪味。”

糯米很快拿來了，我用紗布包了一包，然後按在高雲泉的傷口上，再用紗布裹起來。

高雲泉臉發青，躺在沙發上，出痛苦的神。

“忍著點。”我說，“會有點疼。”

他朝我了一個笑容：“沒事，以前當兵的時候，出去執行任務，有比這更痛的時候。”

包了大概十分鍾，高雲泉的臉好些了，我將紗布打開，裏麵的糯米全都變了黑。

我又換了一包糯米，直到再也不變，毒才算拔除幹淨。

我讓高雲泉好好休息，對歐瑾說：“我們必須盡快抓到周優優，剛才我發現，臉上有一撮變了綠。”

“綠？”歐瑾臉一凝。

“對，吃了人人，開始進化了，一旦全的白變了綠，為綠僵，會更難對付。”我覺得頭有些痛，了太說，“現在我更擔心的是山裏頭的那個墓。恐怕墓裏麵會有個大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