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到歐瑾的後，卻發現那些怨鬼本不怕他上的八卦了，隻是他上依然還有氣在，讓到他的怨鬼上冒起一縷縷青煙。

“先殺出去！”我抓起旁邊的鋤頭，上麵已經塗了黑狗和朱砂，對付怨鬼，這東西還是有點用的。

我一鋤頭打在朝我撲過來的怨鬼的上，然後拿著鋤頭毫無章法地舞，居然也殺出了一條路。

歐瑾不愧是特種兵出。在我前麵開路，一路上居然砍得十來個怨鬼魂飛魄散。

小小一段距離，我們邊打邊跑，跑了足足大半個小時，才終於衝破了包圍圈，然後一路飛奔，後麵沒有怨鬼追來，我們才停下，累得直氣。

兩百多隻怨鬼，就是挨個站著不讓我們殺。都要把我們給累死。

忽然，歐瑾似乎看到了什麽，指了指我的後，我轉過頭，看見遠站著一個微胖的人。

楊啟林？

我想過去看看，被歐瑾拉住了：“我來。”

他走在前麵，低聲喊：“老楊？”

楊啟林沒有反應。

他上前了楊啟林的肩膀，楊啟林直接仰麵倒了下來。

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的張得很大，裏麵是一個糊糊的。

“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活著。”一個聲音幽幽傳來，我們倆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武。

說話的是個老太婆，臉上全是皺紋，多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背佝僂著。杵著一拐杖。

我用眼仔細看了看，居然是個活人。

這個村子裏居然還有活人？

這太反常了。

“你是誰？”歐瑾警惕地問。

老太婆看了他很久，說：“氣加，氣又重，那些怨鬼還真不了你。可惜，你對這個人了邪念，心不正，則不正，你口的八卦已經沒什麽用了。”

這話讓我又尷尬了。

歐瑾沉著臉說：“胡說。”

“不過年輕人嘛，氣方剛，喜歡漂亮人沒什麽丟人的。”老太婆轉過，朝旁邊一棟房子走去，“先進來吧。”

我發現，那房門上著一道符。

那本符籙籍我看過一些，認得這是驅鬼的符。

“怎麽？不相信我？”老太婆說，“你們不想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和歐瑾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不虎焉得虎子。

走進門，老太婆將門關上，說：“我姓江，你們我江婆吧。”

“你是婆？”我們有些驚訝。

點了點頭說：“我不僅是婆。還是專門配婚的婆。”

歐瑾臉一沉，往往配婚的婆，都和盜的是一夥的。

“我和外麵那些個的可不是一路。”江婆說，“我們江家，世代都是給人說婚的。事實上，咱們這一行，也隻有世代幹這個的才能做，因為我們祖上是在曹地府掛了號的，我們說的，地府才認。”

歐瑾不信，我記得好像在筆記裏說過，是有這麽回事，但說的並不多。

“冉東找到我的時候，本來我們家很久都沒有做這行了，可是我家那小孫子，才四歲，得了白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我沒辦法，隻好接了。”江婆歎了口氣，“我真不該貪這個錢啊，不知道我這條老命，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江婆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問。

江婆給我們詳細講了事經過。

兩天前，從陝西那邊過來。才知道冉家原來是讓活人跟死人結婚，當時就不幹了，這可是喪德的事，要是真做了，到時候遭報應的，就不僅僅是了，的子孫也要倒黴。

但是兒媳婦給打了電話，說孫子的病惡化，再不做手，命就沒了。

冉東願意多給五萬塊。江婆沒辦法了，畢竟報應是後麵的事，孫子快死了，可是眼前的事兒。

昧著良心給做了，按規矩，婚禮上婆也是要出力的，那個新娘子似乎不願意，娘家人看著，正在勸。

眼看著新房搭起來了，婚禮就要開始了，七天的流水席也還在擺，可宴席上卻突然出事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人喊肚子疼，以為是鹵菜不新鮮，冉東就讓人給換，誰知道突然開始有人吐了。

很快，所有吃過宴席的人都開始肚子痛、吐、最後還七竅流，沒過幾分鍾，就死了很多人。

冉家人嚇壞了，趕聯係車子送醫院，剛來一輛大車，忽然一個人提著斧頭衝了出來。

提斧頭的是個傻子，從娘胎裏生下來就是傻的，全村子的人從小就欺負他，而且冉東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剛出車禍，死了沒兩天的兒子，欺負他欺負得最狠。

這傻子是來報仇了。

正好傻子的爹是村子裏有名的廚師，村裏的婚喪喜事都是他承辦的。

很顯然，傻子在飯菜裏下毒了。

宴席基本上所有人都吃了，就算沒吃，也喝了酒，剩下幾個沒中毒的，都被傻子給砍死了。

冉東夫婦，就是被傻子給活生生砍死的。

我忍不住問：“那個新娘子呢？”

江婆說：“和娘家人都在裏屋，怕跑了，上著鎖，反正傻子沒有進去。”

我稍稍鬆了口氣，心中有了幾分希。

“後來呢？”我又問，“傻子是怎麽死的？”

江婆那張老臉出了幾分恐懼：“死了兩百多人啊。他們的怨氣和死氣，把一個厲鬼給放出來了！”

江婆說，那婚堂很奇怪，原本應該放祖宗牌位的地方，放的卻是一個人的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穿旗袍的人。長得很漂亮，漂亮得有些邪。

當時江婆躲到了香案底下，傻子把剩下的人都殺了之後，走進婚堂，對著照片裏的人傻笑。說：“春花，我幫你把他們都殺了，你可答應過我的，要跟我好。”

說完，他好像被什麽東西迷住了，竟然了子，掏出那玩意兒那啥起來。

他很地那啥了一會兒，到最後釋放的時候，竟然死了。

活活舒服死的。

可是，恐怖的事還在後頭。

江婆覺到那照片有些不對，很可能附著一個鬼，所以出事的時候就往上塗了一種藥膏。

這種藥膏是江家製的，據說是祖先從曹地府學來的，塗在上之後，鬼魂在一定的時間就看不到他們。

當時江婆就在上塗了這種藥膏。

傻子死了之後，趴在香案下，突然看到了一雙腳。

一雙穿著紅繡花鞋的腳。

那雙腳慢慢悠悠地往外走，怕得老命都差點沒了。

那雙腳，居然沒有著地。

鬼！

還是厲鬼！

江婆說起那厲鬼，害怕得都差點抓不住拐杖。

歐瑾問：“江婆婆，你那藥膏，能賣我們一點嗎？”

“用完了。”江婆說，“我隻有一盒，要塗遍全，早就用完了。唉。藥效今晚就會失效，到時候，我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了。”

擺了擺手：“你們自己休息，老太婆我這子骨也該好好休息了，之前一個人。怎麽都不敢睡啊。”

巍巍地走進一間臥室，歐瑾一頭霧水地問我：“冉東為什麽要供奉一個鬼？”

我想了一下，說：“我估計，這應該是養鬼的一種。”

“養鬼？”歐瑾說，“我倒是聽說有些明星富翁，喜歡養小鬼。”

“原理都差不多，隻是方法有差別。”我說，“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韓國，都有養家神的習慣。所謂的家神，其實就是妖魔鬼怪，日本那邊養狐貍當家神的比較多，中國有養蛇的。總之，目的隻有一個，為了家族興旺和源源不斷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