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經理立刻對那幾個保安說：“這位章先生在店裏挑釁滋事，看在他是我們店裏的常客，就不報警了，你們把他請出去吧。”

章大怒：“鄒經理，你瘋了嗎？我堂哥是誰，難道你不知道？”

鄒經理麵無表：“章先生，還請您顧忌一下令兄的臉麵。”

說完，他朝保安遞了個眼，保安立刻便上前架起他往外走，他大聲地掙紮囂，保安卻不為所。

鄒經理立刻讓人來將桌子和飯菜收拾了，重新上了飯菜，曲嘉奇說：“喂，男鬼……”

程景禹冷冷地瞥了一眼，識相地改口：“周那個啥。我很欣賞你的格，有仇當場就報了，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哈哈，來。我倆喝一杯。”

程景禹還算是給麵子，和喝了一杯酒。

他不能正常吃活人的食，因此隻是放到邊聞了聞，就又放了回去。

我說：“其實也沒必要出手，反正他也活不長了。”

曲嘉奇點了點頭：“我也聞到了。他上有一很濃烈的死氣。”

我說：“那死氣太濃烈了，我懷疑是什麽大東西，咱們能躲還是躲吧。”

程景禹臉有些沉，陷了沉思。

吃完了飯，程景禹說要陪我逛街。曲嘉奇很興地跟上來，被溫暖給拖走了，開玩笑，這麽大一顆電燈泡在，程景禹會暴走的。

程景禹陪我看了場恐怖電影，國的恐怖電影不能有鬼，我們都是當喜劇片來看的，如果程景禹不是鬼，估計他能當場睡著。

忽然，我倆都是一愣。

電影畫麵之中，是一個人扮演的鬼在裝神弄鬼，把前凸後翹，穿得也的主角嚇得到跑，就在從暗的樓道跑下來的時候，樓道的牆壁上，赫然映出了一張鬼臉。

那個鏡頭過去得很快，畫麵也很黑，一般不容易注意到，但我們都看見了，那絕對是個鬼魂，至於是什麽級別的鬼魂，就不知道了。

花幾十塊錢，看了一場真實的恐怖電影，也算是值回了票價。

出了電影院，我們又一起去大排檔吃了宵夜。程景禹似乎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對什麽東西都很新奇。烤串居然吃了足足十五。

鬼吃完的東西，活人不能再吃，我們隻能打包帶走，走的時候旁邊一個食客低聲對他老婆說：“現在居然連男人都節食了，你看那個帥哥，烤串隻聞了聞就算是吃了，你還吃這麽多。”

我心想，你要是知道他是個鬼，估計得嚇尿。

我們回到家，抱在一起好好睡了一覺。

那邊章家，燈火通明，章坐在意大利定製的真皮沙發上，鼻子上蒙著白紗布，的母親著華貴，在一旁抹眼淚。

“老章啊，你說還有沒有王法了？”章母哭著說，“我好好一個兒子，不過就是出去吃了頓飯，居然就被人打這樣。你可要幫他報仇啊。”

章父五十多歲，但保養得好，看起來還很年輕，他在屋裏焦躁地走來走去：“慈母多敗兒，都是你！他堂哥了他的足。你居然還敢放他出去，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章母急了：“章黎是堂哥又不是親哥，就算是親哥，我們夫妻倆還活著呢，什麽時候到他教訓我的天賜。”

章父指著章天賜的鼻子說：“這小子這麽混賬。文不武不就，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不都是你慣出來的嗎？他爺爺讓他堂哥管著他，是為他好。”

章母又開始抹淚：“老爺子也是偏心，都是他的孫子。他為什麽隻看得起章黎？我兒子哪點不好了？要是老爺子悉心培養他，他肯定比章黎還優秀。”

章父被說得都無語了，章母說：“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們兒子出氣。打人的是誰？一定要讓他去坐牢。”

章父臉一冷：“你這個傻婆娘，你沒聽天賜說嗎？彌爾頓的鄒經理對那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彌爾頓是什麽地方？他們背後的後臺，大得我們想都想不到，能讓鄒經理禮遇的，那肯定是大人。你還去找人家報仇？人家不來找你麻煩已經夠給麵子了。”

章母一聽，頓時不幹了，撒起潑來。又哭又鬧。

章父瞪了章天賜一眼：“你給我滾回房間去，這段時間不許出門。”

章天賜在父親麵前沒有脾氣，隻能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坐在床上，心中很鬱悶，本來今晚可以摟著於小玉睡。現在卻隻能一個人誰素的。

於小玉在他眼前，就和一個普通的外圍沒什麽差別，是那種可以隨隨到，隨時上的人。

而且聽說這個人在床上很浪，能玩一些很有趣的遊戲。他連酒店都已經訂好了，那種有專門設施的酒店，什麽鐐銬、繩子、鞭子、蠟燭之類的，應有盡有。

今晚本來應該是個很好的夜晚。

但是一切都被那對狗男毀了。

章天賜握了拳頭，眼中滿是怨毒，等他找到了機會，一定要將他們折磨致死。

他轉躺在了床上，並沒有發現，當他將腳抬起來的時候，黑暗的床底下出一雙亮著紅的眼睛。

他翻了個。想象著於小玉那曼妙的，仿佛連鼻子都不那麽痛了。

他關上了燈，黑暗的屋子之中，一縷黑的煙霧從床底下飄了出來，緩慢地在空中飄，匯一個人的形狀，他睜開一雙銅鈴般大的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渾然不覺，漸漸進了夢鄉。

那黑影盯著他看了一陣，他似乎覺得屋子有點冷。手去拉被子，恍惚間睜開眼睛，正對上那對猩紅的眼睛。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嚨裏那一聲尖還沒來得及出來，那黑影便猛地撲了過去，鮮飛濺，在牆壁上留下一道目驚心的痕。

天還沒亮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一聽，居然是東方雷。

“蔣士。我這裏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幫忙。”他說。

我對這個X檔案調查第四組的人沒用什麽好印象：“抱歉，我最近很忙。”

“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他說，“你認識章天賜嗎？”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又補充：“你昨天剛揍了他。”

“哦。章。”我說，“他怎麽了？”

“他死了。”東方雷說，“被吃掉了。”

我愣了一下，想到他上那濃烈的死氣，隻覺得後脊背一涼。正要拒絕，程景禹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說：“答應他。”

我滿心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東方雷說。他立刻開車來接我。

放下手機，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為什麽？”

“殺死章天賜的那個東西，是從墳墓裏出來的。”程景禹臉有些沉，“如果不及時阻止他，隻怕會為一個禍害。”

我有點驚訝。程景禹為一個鬼魂，正義居然這麽強？

程景禹並沒有跟我細說，但看他的神有些不對，他讓溫暖和曲嘉奇留在家裏，然後附在名牌上。由我帶著出了門。

去章家的路上，東方雷麵凝重地跟我說了事經過。

章天賜昨晚回到家，被老爹臭罵了一頓，然後回自己屋裏睡覺，他媽媽擔心他踢被子。半夜去看他，結果一開門，發現屋子裏全都是，床上隻剩下章天賜的腦袋，不知道哪裏去了。

他母親當場就暈倒了，他的父親立刻通知了章黎，章黎趕到之後，發現章天賜的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是他用來錄自己和那些外圍、小明星的床上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