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察來抓那個生,那個生就當著警察的麵跳了樓,就跳在天井裏,死得非常慘。
從那以後,這間寢室就空置了下來,沒人願意來住,沒想到今年居然又開放了,這還不算,可能是怕生不願意住,門牌還改了303A。
這也太草率了吧?
我滿頭黑線,推開了寢室的門,一冷之氣襲來,仿佛氣溫都降低了兩度。
寢室裏已經有個生到了,紮著馬尾辮,穿著白T恤和深牛仔。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笑起來給人的覺卻很舒服。
“你好,我宋宋。”生笑著過來幫我提行李,“以後都是一個寢室的,還請多多照顧啊。”
我點了點頭,說:“我蔣玥。”
我這兩個室友應該是新生,我應該讀大二,但大二的寢室沒有空的,便安排我與大一的新生同住。
宋宋很熱地幫我張羅,鋪床單套被子,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雖然氣很重,但並沒有看到鬼魂。
就在這時,寢室門開了,一個留著短發的生走了進來。宋宋很熱地上去打招呼,但那個生態度冷冷的,也不在意。
這個生林碧君,是從農村出來的,上穿得也很土氣。但模樣長得不錯,臉圓圓的,有點嬰兒,看起來很可。
我心想,如果能改改這冷淡的個就好了。
“林碧君,你最近是不是肩膀不太舒服?”我問。
林碧君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啊,我們鄉裏的醫生說是肩周炎,點膏藥就好了。”
我說:“我教過我一點推拿的手法,我來幫你按按。”
“不,不用了。”林碧君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將來就是一家人了。”我拉著在床上坐好,裝模作樣地按,其實是乘不注意,將肩膀上盤著的那個小怨鬼給拎了下來。
“沒事兒,一點小問題,很快就好了。”我說。
林碧君了肩膀:“好像是沒有之前那麽重了。”
宋宋高興地說:“這都十二點了,大家都沒吃飯吧,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到食堂好好吃一頓。”
院的食堂很不錯。食幹淨又好吃,當年我在學校的時候,從來沒有出去吃過,當然,也是為了省錢。
林碧君有些不好意思,被宋宋強拉著去了,食堂裏人很多,我們排了很長的隊才打到飯,十塊錢一餐,兩葷兩素,飯菜的賣相不錯。
我們想要找個桌子坐下吃,環視四周,整個餐廳都坐滿了,隻有一個靠窗的位置還空著,宋宋便咋咋呼呼地跑過去坐了。我卻發現,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有些怪異。
難道這座位有什麽問題。
我們還沒開始筷子,忽然幾個男生走了過來,領頭的看起來斯斯文文,有些瘦弱,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邊跟了三個高壯的男生,看著都像他的跟班兼打手。
其中一個跟班說:“喂,懂不懂規矩,這是我們我們夏的位置,快起來。”
我滿頭黑線,這些學生會不會太稚了一點,來食堂吃個飯,還要霸占個位置。
宋宋不滿地說:“什麽夏冬的,你這麽厲害你還來食堂吃什麽飯啊?不知道去樓上吃去啊。”
第一食堂樓上是一個西式餐廳,環境優雅,食也好吃,就是消費很貴,我從來沒有上去過。
那個跟班道:“喲嗬,你一個小娘皮膽子倒是不小啊?誰不知道這位置是咱們夏的,咱們夏還就不喜歡去餐廳飯店,就喜歡吃食堂。怎麽,你坐在這兒,是不是想用這個方法來接近我們夏啊?”
宋宋徹底怒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那跟班的鼻子罵:“說什麽呢,說什麽呢?狗裏吐不出象牙。我告訴你,追姑的人多了去了,我用得著接近他?你看看他,無二兩,瘦得跟麻桿兒似的,姑我一拳就把他給打飛了。”
我忍不住對豎了個大拇指,這丫頭敢敢恨,格潑辣,是我喜歡的類型。
夏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他邊這三個跟班一起湧了上來。對宋宋手腳。
我拿起餐盤,用力一掰,就把餐盤給生生掰彎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可是不鏽鋼餐盤,很的,就是汽車碾過去都不一定能碾壞。居然被我給生生掰彎了。
夏似乎不是個沒腦子的,他沉默了片刻,說:“我們走。”
餐盤都壞了,飯是吃不了,宋宋大出,帶我們去樓上餐廳吃了一頓,簡直把我當英雄看了,倒是林碧君默默地看著我,沒說話。
晚上回到寢室,我們看了會兒書。聊了會兒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我忽然覺到一凜冽的鬼氣傳來,一隻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腳。
我立刻扔出一張鎮邪祟符,符咒呼地一聲燒了起來,那隻手迅速了回去。
忽然,我抬起頭,看見一張恐怖的死人臉出現在天花板上,那張臉緩緩浮現,那雙隻有眼白沒有眼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後猛地出爪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幅幅畫麵,一個農村來的孩進了這間寢室,的室友們全都是有錢人。們瞧不起,每天都欺負,孤立,還誣陷了東西,告到學校。學校也不問青紅皂白地給了分。
像這樣的農村孩,畢業之後本來就不好找工作,現在被分了,前途更是渺茫。
更過分的是,的父母給打電話。那個時候手機還不流行,電話打到了寢室,是室友接的,室友將盜和分的事告訴了的父母。
的父親本來就重男輕,大為火。打電話將狠狠地臭罵了一頓,還讓趕退學回家,回村裏嫁人,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絕了,本來考上了大學。是山窩窩裏飛出的金凰,全村的孩子都羨慕,以為自己已經逃了嫁給同村男人,一輩子忍辱負重的生活,但這些室友,卻再次將推回了深淵。
與其回村,不如魚死網破。
有個高中同學是農大學化學的,去哪裏玩兒,從的實驗室裏了一些劇毒化學品出來,給室友下了毒。
最後,在警察的麵前跳樓自殺。
我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破碎的死人臉,說:“雖然我很同你的遭遇,但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說完,我將一張鎮邪祟符啪地一聲在的額頭上,發出一聲尖利的聲,又回了天花板中。
是個比較厲害的惡鬼,鎮邪祟符還殺不了,我故意手下留,就是因為的遭遇讓我想到了我自己。
當年我剛進大學的時候,也是被田思雨們排,好在我已經報了仇了。
我看了看那邊的宋宋和林碧君,們睡得很。
我翻了個,繼續睡覺,第二天一早是班會,我到輔導員那裏報道,他將我帶到了油畫係一班,介紹給了同學們。
這一屆的油畫係一班一共有三十六個人,大部分是生,我能覺到,大部分男生對我很熱,而坐在前麵的那幾個生,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
我掃了一眼,那幾個生都一名牌,畫著致的妝容,仿佛不是來上課,而是來參加宴會的。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哪裏都有這樣的人,不過我也不怕,我收拾得了王思雨,收拾你們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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