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轉眼就想通了，臉刷地一下變得極為難看。

就在這時，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抬起頭一看，四周居然圍滿了鬼魂，全都是村子裏的村民，他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著三人，麵容猙獰而恐怖。

“啊！”三人的神崩潰了，出符籙，朝著鬼魂之中扔了出去。

而此時，我從村口的大石頭上站了起來，歐瑾立刻就發現出事了，從車上拿下一把霰彈槍。槍裏填裝的也是特殊的朱砂子彈。

“別張。”我說，“他們沒有生命危險。”

但歐瑾還是很張，他曾經親眼看著整個警察局的同事全都死於鬼怪之手，自然非常敏。

我們走進村子，沒走多遠。就看見劉勇樂三人坐在地上，抱著腦袋不停地打滾兒：“救命啊，別咬我，別咬我！”

我出一張鎮邪祟符，朝著半空之中扔了出去。半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慘，鬼魂和符籙一起燃燒無蹤。

歐瑾走過去，抓住劉勇樂的肩膀，劉勇樂瘋了一樣踢打他：“放開我，放開我！”

“劉勇樂，你冷靜一點！”歐瑾抓住的雙肩，用力搖了搖，“你看清楚，是我！”

劉勇樂一看是自己的領導，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撲進了他的懷裏。他無奈地拍了拍的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說：“歐，你照顧他們，我去找第二小組。”

歐瑾點了點頭，我來到村子東邊，在一棟沒了屋頂的廢棄房屋裏，四個年輕警察正在互毆，口中大：“老子打死你這個死鬼！”

我又往空中扔了一張鎮邪祟符，臉有些難看，之前廢村裏隻有一隻怨鬼，也就是那個殺死了老婆，又被警察擊斃的磚頭鬼，沒想到這才兩天，居然有兩隻孤魂野鬼變了怨鬼。

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之前幾十年都沒有變，我們一來就變了，哪有那麽巧的事？

但是之前葉雨菱曾經說過，這個世界出現了異變。地獄之門頻繁打開，人間也頻繁出現高等級的鬼魂，或許正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打破了某種平衡，才會導致孤魂野鬼進階。

我朝天空開了一槍，那些還在互毆的警員們都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用驚恐的目著我。

“薑老師，我們這是？”

我嚴肅地說：“在來之前，我不是讓你們去找牛眼淚嗎？你們的牛眼淚呢？”

年輕警察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牛眼淚賣。”

我深吸了一口氣，下心中的怒氣，說：“你們本沒用認真找吧？牛眼淚能夠讓你們見鬼，也能讓你們看清低級的幻象，剛才你們就是被怨鬼迷住了心智，才會互毆！”

眾人了被揍青的臉，臉都很不好，又有些愧。

其中一個年輕人將手中的槍往地上一扔，道：“我不幹了！”

說完就往外走，我也沒有理他，帶著眾人出了出了廢村，眾人聚在一起，臉都很不好。

歐瑾將霰彈槍扛在肩膀上，臉冷地說：“你們也看見了。這份工作不好做。如果你們要離開，我絕不阻攔。”

剛才那個扔槍的警察首先走了出來，說：“歐局長，我從小的夢想是當個緝毒警，而不是捉鬼的警察。”

歐瑾點了點頭：“可以。我會給你調整崗位。”

那個年輕警察退到了一邊，鬆了口氣。

歐瑾看著剩下的六人，問道：“還有沒有人要走？”

又陸陸續續走了三個，遊易也走了，站在了之前那個退出的警察邊。

歐瑾嚴肅地看向其他三人。說：“你們確定要留下來？”

“是！”三人高聲說，“我們要留下來。”

令我詫異的是，劉勇樂居然也留了下來。

歐瑾問：“為什麽你們要留下來？要知道，這份工作比緝毒警還要危險。毒販再兇殘，他也是人，而我們所麵對的敵人，本就不是人。”

他看向劉勇樂，高聲道：“劉勇樂，出列。”

劉勇樂站了出來，歐瑾問：“你來說說你的理由。你是不是還不信世上有鬼？”

劉勇樂抬著下說：“原來我不相信，但現在我信了。”

“那你就不怕？”

“怕，當然怕。”劉勇樂說，“雖然我很怕，但如果我做別的工作，就會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歐瑾微微瞇了瞇眼睛，說：“或許做了一段時間之後，你就會覺得庸庸碌碌一輩子也不錯。”

“不會。”劉勇樂堅定地說，“歐局長。如果我今天因為膽小害怕，選擇離開。當我年紀大了，退休之後，回顧我的一生，我絕對會為我今天的選擇後悔。與其後悔一輩子。不如轟轟烈烈地活一次，去領略不一樣的人生。”

歐瑾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劉勇樂，你是好樣的。現在我宣布，劉勇樂、李雲、張潼，你們就是山城市警察局特殊調查組的員，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蔣玥就是你們的教。”

“是！”三人齊齊回答，眼中滿是堅定的信念。

我看向那四個選擇離開的警察，他們眼中有些掙紮，但最終什麽都沒有說。畢竟沒有多人能夠忍天天和妖魔鬼怪打道的。

回去之後，歐瑾給那四個人調了工作，讓我先帶著這三個警察，然後給了我一個特殊顧問的頭銜。

我又教了一些簡單的法給他們，讓他們練了兩天。這天剛剛下課，就接到了張潼的電話。說有一個案子，可能跟鬼怪有關，請我去帶他們。

歐瑾任命張潼擔任這個特殊調查組的組長，因為他的經驗最富，在校時各項績也最優秀。有著卓越的領導才能。

我趕到警察局，上了警車，張潼遞了一份卷宗給我：“薑老師，這是一年前的案子，兇手是個小餐館的廚師。在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闖進鄰居家裏，把一個三口之家全部殺死。因為靜太大了，當時就驚了其他鄰居，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那個廚師在殺死鄰居之後自殺了，他自殺的方式非常奇怪，居然是用菜刀切開了自己的臉，將自己的角割到了耳，然後切斷了自己的嚨。”

我看了一下卷宗裏的兇手照片。是死後照的，樣子就像日本傳說中的裂口一樣。

等等，日本傳說？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難道這個事也和日本的寮有關？

我仔細翻看卷宗，這個廚師曹祥發，三十多歲，因為家裏有個生病的老娘，掙的錢全拿去給老娘治病去了，因此沒能娶上媳婦，一直是一條。

他本來是和老娘住在一起的。但那段時間正好老娘生病住院了，曹祥發為了醫療費焦頭爛額。

但是在案發前一天，他突然來到醫院，對他老娘說，他找到賺錢的辦法了。很快就能弄來一大筆錢，到時候給他老娘換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

因此，之前結案的時候，辦案的警察以這個作為機，認為他是室搶劫，被鄰居發現了，才殺人滅口，之後自殺，是不了良心的譴責。

但是這也有，住在這一片的，都是窮人，就算他把周圍全都遍了，也湊不齊手費。

但當年並沒有任何線索，案件就此結案，但這一年之，那個小區之，接連有人死亡，而且死得很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