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周雲嵐立刻收斂了的囂張,說:“爸。”
周老爺子走了進來,淡淡地看了兒一眼,說:“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薑丫頭,你說這花不能曬太?”
我點頭道:“是的,這花喜,最好是放在背的地方,它才會開得好。”
“爸,你別聽胡說,我問過國外養花的大師了,這種花……”周雲嵐連忙打斷我,說。
周老爺子抬手阻止說下去,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我,說:“丫頭啊,你來看看這盆花,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走過去,看見一盆開得正繁盛的花:“老爺子,這是茶花。”
那邊周雲嵐“切”了一聲:“誰不知道這是茶花,爸問的是,這茶花是什麽品種。”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周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失,周雲嵐也得意地笑道:“爸。我就說什麽都不懂吧,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
我上前了茶花的葉子,繼續說:“老爺子,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品種,但我知道,這種茶花每天不能澆太多水,而這盆水澆得太多,估計用不了兩天,花就會謝了。”
“胡說八道,簡直不知所謂。”周雲嵐雙手抱,似乎把我當了一個小醜。
周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又問了我幾盆花,這些花都是很稀有的品種,也有照顧得很好的,我們這一番問答下來,周老爺子對我刮目相看。
“丫頭,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周老爺子說,“這樣吧,過年的這段日子,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這些花花草草了。特別是這盆茶花,它名十八學士,是花中珍品,我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麽一株,春節時我還要拿去跟那幾個老友一起鬥花的。”
我點頭道:“老爺子請放心,我一定幫您把花照顧得妥妥當當。”
周雲嵐急了:“老爺子,您不是讓我幫忙照顧這些花的嗎?”
周老爺子說:“雲嵐啊,這段日子你是怎麽照顧這些花的,我也看在眼裏,算你有心,但蒔花與別的不同。不能迷信什麽專家,花草也有靈,要用心去,才能照料好他們。”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反正你也有自己的產業,平日裏本也忙,春節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雲嵐心中很是不忿,知道這些花草都是老爺子的命子,本來想乘著照料花草的機會討好老爺子的。沒想到卻被我截胡了,不僅沒能討好老爺子,反而了一鼻子的灰。
知道老爺子主意已定,再胡攪蠻纏就惹人厭煩了,隻得答應一聲,然後上去挽住了老爺子的胳膊,說:“老爺子,既然我閑下來了,不如去給您煲您最喜歡喝的皮蛋瘦粥吧。”
周老爺子點頭道:“這個好,我就好這口兒。”
周雲嵐挽著老爺子出了溫室。回過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鬼才會怕。
我說:“景禹,快來幫忙,咱們把花盆給換回去。”
程景禹抓住我的手,激地說:“小玥,謝謝你。”
我衝他笑了笑,說:“我這次來,本來就是給你出氣的。謝什麽?”
程景禹畢竟是個男人,讓他和周雲嵐這些人吵,多掉份,我就不同了,反正我在他們眼中也是個沒教養的鄉下野丫頭,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鄉下野丫頭的厲害。
我們把花盆都換了回來,又去庫房裏選了一些適合這些花草的花盆,重新栽種起來。
程景禹問我:“你能夠和這些花草流?”
我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上了修道之路,晉升到了三品,我的六都很靈敏,我隻要一這些花草,就能覺到它們的喜怒哀樂。”
程景禹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想到了什麽,我也沒有在意。
在溫室裏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在大廳裏吃飯。此時距離春節還有幾天。別的人都還沒到,隻有周雲沐一家和周雲嵐夫妻倆在。
周雲嵐有個兒,在國外讀書,也要過幾天才回來。
我們這些人,圍在一張八仙桌上吃飯,周老爺子讓我們坐在他的邊,意思是承認了我的份。
但在周家這些人的臉上,我隻看到了鄙夷和淡漠。
當著老爺子的麵,他們不敢做得太過分,但他們打心眼裏瞧不起我。上不說,但都若有若無地無視我,他們說得熱鬧,隻要我一接話,他們就不說了,總之讓我說不上話,隻能幹看著。
我早已煉了銅牆鐵壁一般的臉皮,你們不跟我說話,我還不稀得跟你們說呢,反正飯食盛。味道又好,我便低頭吃飯,吃了個不亦樂乎。
程景禹時不時地給我夾個菜,還寵溺地替我去邊的飯粒,溫地說:“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
我覺得自己的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我們倆在這裏旁若無人地秀恩,對麵有個單狗被到了。
我察覺到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我的上,抬頭一看,正是坐在我對麵的周禹政。
他眼底有著憤怒和嫉妒,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裝作沒看見,便在這表麵上其樂融融,其實暗洶湧之中吃完了晚飯。
周老爺子棋癮犯了,拉著程景禹去書房下棋,我無事可做,便去溫室裏照顧花草。
我正在給一盆蘭花澆水,忽然那花猛烈地搖晃了一下,水珠濺了我一。
我轉過頭,滿臉怒容地看著周禹政:“你這麽做不覺得很稚嗎?”
周禹政走過來,靜靜地看著我:“你忘了我有縱植的技能?花房溫室之。是我的主場。”
我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不會是來打架的吧?”
周禹政又朝我走了兩步,我拿起旁邊的花鋤,冷冷道:“我是不介意跟你打一場,但損壞了這裏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周老爺子要是怪罪下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周禹政停下了步子,注視著我的眼睛,我被他看得骨悚然,好半天,他才開口道:“我聽說,程景禹複活的幾率不大。”
我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麽?”
“如果他複活的時候失敗,你就什麽都沒有了,你真的打算把籌碼在他的上?”
我冷笑了一聲:“籌碼?你以為我是那種攀龍附的孩?”
他說:“你是不是那種孩,我不興趣。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更好的選擇罷了。”
我皺眉:“什麽更好的選擇?”
他走得近了些,子微微彎下,對我說:“你可以選擇做我的人,我是周家的繼承人,做我的人,遠遠比押注在一個鬼魂上劃算。”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笑了:“周禹政,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別忘了,周家的繼承人是程景禹,不是你。”
周禹政說:“他已經死了,他一天不複活,我一天就是周家的繼承人。而你,如果選擇了我,就能順順利利地為周家的主人。”
我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個什麽主人的份?我和程景禹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他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他的份。”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程景禹嗤笑道,“我見過無數的人,什麽類型的都有,沒有哪一個是不財不權勢的,那些宣稱自己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不過是因為的餌不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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